以前做家公子時像個未開靈竅、養尊處優的貴家公子這十多日來險死還生的磨鍊使他像一塊玉石般被雕琢成美玉無論精神體力和智慧都進入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所以他藉著3日的靜修把這些日子來領悟到劍術上的心法融會貫通。
糧倉外間有人聲傳來偌大的空倉卻是深幽無聲。桓度在糧倉一個隱蔽角落略加布置利用雜物輕易做成了一個上佳匿藏之所儘管有人進來只要並非是有目的之搜尋幾乎沒有可能會現他的存在反而他可以清楚地窺看全倉的形勢。
這一天迅過去剛入黑的時分桓度正在思索劍術上的招式時忽有感應睜目從雜物的隙縫往外望糧倉的一扇窗戶無聲無息地敞了開來。
微弱的光線從敞開的窗戶透入跟著一個瘦長的男子身形靈活地掠了進來順手把窗門緊閉糧倉內又回覆一片漆黑。桓度目力雖佳可是在這完全與外面光線隔絕密封的倉庫內他的夜眼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咿呀一聲把桓度嚇了一跳倉門給推開了一條縫透入微弱的光芒。這糧倉是從外關閉的這人必是從外面先把門弄開這時才能從內把門推開。這人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在推開門時完全沒有弄出聲音致使他全無所覺這闖入者實處處予人莫測高深的印象。
卻桓度心下飛快盤算這男子行動間聲息全無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他的存在真令人難以相信好像他只是一具沒有實體的幻象。這在桓度心中敲響了警號此人絕對是一個高手如果他是蓄意來對付自己再配合著其他人這一回必是凶多吉少。但另一方面又覺得這人來此與他全然無關。
藉著門縫透入的光線桓度看到這高瘦的男子蓄滿鬍子氣度不凡一對眼睛閃閃生光不怒而成。年紀大約四十上下正是那種已有成就、富於魅力的男性甚有性格和深度。
這男子站了一會開始不安地在門前來回走動面上透露出期待和焦灼的情緒。
桓度心下奇怪通常這類人都應是城府深沈有若大海喜怒不形於色否則如何能爬上他們的地位。只不知是什麼事情致令他大失方寸?
男子忽地掠向正門往外望去同一剎那一陣輕柔的步聲由遠而近桓度大惑不解因為他竟然對這陣腳步聲泛起似曾相熟的感覺。
大門微微推開一個纖美的身形輕盈閃入那男子一手掩門另一手把這進來的身體抄入懷裡跟著兩相接衣服和肉體磨擦的聲音香豔刺激在漆黑裡亦覺春色無邊。桓度兩眼雖然因大門關閉而看不到一丁點兒倉內進行的勾當但他也是過來人腦海中很容易勾畫出正在進行的實況身體自然起著正常的反應。
好一會兒傳來女子低微的喘聲顯然兩人的嘴已經分開男子功力深厚女子卻因纏綿的熱吻後嬌喘難止。
桓度終於知道這女子是誰心中居然升起一股妒忌的憤怨。
這女子正是名聞天下的尤物夏姬難怪他對她的步聲如斯熟悉那日他在車底曾耳聽目睹這尤物的離去。另一方面他也有點啼笑皆非不知是否上天偏愛作弄人她雖然近在眼前依然看不到她使世人神魂顛倒的美貌。
夏姬輕輕籲出一口氣一呼一吸的聲音也是那樣豐潤性感扣人心絃。
男子道:「夏姬我原以為你不會到來了。」
夏姬嬌喘細細默然無語。轉瞬又傳來擁吻的聲音。
桓度妒忌得幾乎要出去把那男子殺死這心情連他也難以理解。雖然他連夏姬的面貌也未曾看過但透過她的聲音和言談她的傳說他早在腦海中把她塑造成心目中的女神這女神就在他面前被人侵犯教他如何不妒火中燒。
良久男子又說:「夏姬!想不到我巫臣二十年來靜如古井的心又動起情來且完全失去控制比之年輕小子更有不如。」頓了一頓又道:「你知否我的心早已死去終日沈迷在權勢的追逐中。見到你後這顆死去的心才再度復活。唉!我真是其蠢如豬什麼功名富貴怎及得上和你一起時任何半刻的快樂。」他說來深情流露但夏姬只是嗯的一聲不見如何激動。
他在娓娓訴情桓度卻是心中大駭。剛才男子自稱為巫臣把他的妒火驚走大半因為這巫臣的地位非同小可。
當時國家最重要的大事就是祭祀和戰爭所謂「國之大事唯祀與戎。」說的就是兩件事。巫臣就是在祭祀神權上楚國最重要的人物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這巫臣本身武功高強又是楚王的主要謀臣時常代表楚國出使各地是外交的專才在諸國中備受尊敬以囊瓦的專橫也不敢輕易惹他。想不到居然來到夏浦在此時此地這種複雜的形勢下和囊瓦手下頭號大將的禁臠搞上了。他也算神通廣大居然能避過襄老的耳目。
夏姬輕聲道:「先生這樣約我前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