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認識她,她卻只認識幾個較有名氣的修真者,因此,她並不曉得子非我口中的這個“浮生老兒”究竟是誰。她正想開口再問,子非我卻一臉全神貫注的樣子,於是將心頭話按捺住了。
路窮隨著靈術的施展,頭頂上漸漸地冒出一陣陣陰氣,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輕鬆,越來越自信,甚至流露出狂喜的神色。子非我和北姬或許不曉得,他之所以會有如此反應,是因為他在為這兩縷魂魄施術的過程當中,他那些早已遺忘的靈術竟然逐漸地又回到他的腦中,而且那劍上的龍極戒更是將一股奇異的力量注入他的體中,他感到自己的靈氣和靈力在這樣的交流中達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種巔峰,所以心中的喜悅無法自制而流露在了臉上。
又過了一柱香的功夫,靈窖中已經出現兩個一高一瘦的魂魄輪廓,路窮不曉得另一個魂魄是誰,但是他是同時將這兩個魂魄從龍極戒中引出來的,他也只能同時將這兩個魂魄同時附以靈氣。不過,方才子非我在旁邊唸叨著“浮生長老”,看來,子非我認識這個人,因而他手上也不放鬆,想爭取將這兩個人一起救過來。
可是這時,一個令人措手不及的情況出現了,拿雲的魂魄已經施術完畢,不用再擔心會喪失往世前生的記憶了,只要順利的話,他的肉身與魂魄相複合已經是早晚的事情。但是,拿雲身邊那個比較矮小的魂魄卻猛然間在空中迎風撕扯著,有魂飛魄散的跡象。
路窮猜到了這矮小的魂魄定是已經超過了七日的期限,而且他的情況與拿雲不同。千鈞一髮間,他急忙雙掌揮動,念出一串“回靈咒”,在一剎那間將面前的這兩個魂魄同時又送進了龍極戒中。
“怎麼樣了?”北姬焦急地問,她對靈術一竅不通,但是見到路窮又將兩個魂魄送回了龍極戒中,以為施術失敗了。
路窮淡淡地說道:“拿雲的魂魄現在已經沒事了,已經與肉身還有元嬰重新地聯絡上了,那七日的期限對他來說再也不是危險期;但是,非我老兄所說的那個‘浮生’沒有成功,他肯定是肉身與魂魄已經分離太久的魂魄,因而一離開龍極戒,差點就魂飛魄散。”
子非我方才也發現了浮生的魂魄有破散的危險,幸好路窮反應靈敏,但是他也有點嚇呆了,這時聽到路窮這樣說,他隨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路兄弟辛苦了,你說得沒錯,你方才所施術的另一個魂魄是我的一位好友,也是一位已經在度劫期的修真者。數年前他被人所害,導致了‘天人五衰’,肉身已經消失,但魂魄進了龍極戒中。”
路窮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他的魂魄在天人五衰的多年後還能如此完整,那足見他修為之高,真是難能可貴了!”
子非我聽路窮的口氣,似乎還能將浮生長老解救過來,不由地急切地問道:“路兄,莫非浮生老兒還有救?”他此時一心想救浮生長老,本來一直稱路窮為“路兄弟”的,現在乾脆直稱“路兄”,那“弟”字也省了下來。
北姬心中一動:子非我雖然是一個玩世不恭的人,但是為了好友的安危,他能夠放下自己的架子,也算是重情重義之人。她又想到這麼多年來,子非我對自己如此痴心不改,不禁有點臉紅。
路窮應道:“像浮生長老的這種情況我倒是沒碰到過,不過我生平最喜歡嘗試有挑戰性的東西,給我一段時間我再想想,看有何種的靈術能救得了浮生長老。”
子非我大喜,道:“那就有勞路兄了,如果浮生老兒真的能夠重見天日,那非我真是感激不盡了!對了,有一件事忘記告訴路兄了。”說著,他將浮生長老在天煉會上被他的孫女羅曼曼用伏靈瓶收走部分魂魄的事跟路窮一一說了。
路窮苦笑道:“這樣子的話,那難度就更大了,不僅需要將他全部的三魂七魄收集到一起,而且還要像拿雲這樣鑄靈,最後還需要找到一具適合他的肉身,這一切都需要看浮生長老的造化了。”
子非我道:“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在其他魂魄找到之前,只能暫時將他的魂魄寄居在龍極居中,而以後的事就以後再說了。”路窮道。
子非我雖然救浮生長老心切,但是他也曉得路窮所說的沒錯,只能暫時先這樣了。
路窮接著道:“至於拿雲,我已經用鑄靈術將他的魂魄儲存好了,但我們還是得再等上一個七日,讓他的魂魄充分地吸取這龍極戒的靈氣,待七日過後,他的魂魄就能跟靈人一樣在靈界自由地活動。”
“那他的肉身何時能與魂魄複合?”北姬問道。她也經歷過這樣的事,但是她整整用了三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