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鑑仙官們為他將體內的魔氣除去,他依然能改邪歸正。於是,她只好在心裡盼望著南佑玄仙早點將魚王制服。
魚王,只剩下魚王了。其餘的魔界殘眾都已經被修真高手製服,而那把驚天的伏魔錘也沒有最後落下,還蓮天仙灑出捆仙金網將縈塵和醉浪仙全部網住,盡數拿下。
魚王見其它人均已被擒,心知單憑自己即使打贏了南佑玄仙,也逃不出先修界,心中不由得長嘆一聲,不料,他剛一走神,還蓮天仙的捆仙金網又灑將過來,將他撈了個正著,他極力睜脫,但眾仙官發力相助,他終於再也掙扎不動。
這時,傳令官上得臺來,對著眾仙官稟報道:“稟仙官,守界天將雖然將先修界牢牢封住,但還是讓邪羅魔頭給逃走了。”
碧海天仙和其他幾位仙官商議了一下,朗聲說道:“我等本應將這些敗類押送仙界,由仙界刑官審判處置,但是方才我和幾位仙官商量,決定還是由我回仙界將此事報告給元始天尊,這些人就先將他們押到昇仙宮天牢之中,聽候處置。”
“那這個叫拿雲的修真者要如何處置?”傳令官輕聲問道。
碧海天仙瞥了一眼蠢蠢欲動的甘露上仙,道:“一樣押入天牢,由仙界統一處置!”
第十章 晴空陰雨(上)
邪羅魔神在流深紀年的弒仙陰謀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但是仙官們收拾完戰場後就面臨著兩個頭痛的問題:一是拿雲究竟要如何處置,到底是要將功抵過呢,還是功過分開照樣按照仙規處罰?二是這次伏魔之戰,縈塵、醉浪仙和仇圖這三個已經透過天演會的魔界之人被擒,昇仙名額自然又空出了三個,如果再加上拿雲,可以算是有四個名額了,這四個空出的名額到底要怎麼處置?
伏魔之戰結束後的次日,碧海天仙就匆匆趕回了仙界,向元始天尊覆命去了,目的就是要解決這兩個頭痛的問題。剩下的那幾名仙官均是負有執掌之人,平日裡都在仙界中被清規戒律管得死死的,難得有清靜逍遙的時候,這次剛好趁這個機會飲酒下棋,日子過得不亦樂乎。
但這些日子,唯有一人心急如焚,那就是甘露上仙。他每日對著其它的仙官們強顏歡笑,一邊與他們飲酒,一邊卻總有意無意地向他們請教如何將內丹取回之法。
仙官們如何不曉得甘露上仙的苦處,因而他們也竭盡所能,將自己所知所聞悉數說了出來,可聽完之後,甘露卻越來越絕望,心中對拿雲的痛恨也日益加深,因為從這些玄仙、靈仙還有天仙的口中,他歸納出三個字那就是:“不可能”;而隱藏在“不可能”這三個字後面的一句話就是“你還是節哀順變,死了這條心吧!”
這日晚上,甘露上仙藉口出外溜達,悄悄地來到了關押拿雲的天牢。
拿雲被關進天牢後的這幾日,神智已經清醒了很多,但是潛伏在體內的魔氣短時間內肯定無法消失殆盡,仍然繼續折磨著他。淒冷的月光從天窗中照射進來,心中那種身處異鄉的飄泊感和無助感再一次地湧上心頭。他覺得很是委屈和不平:“我之所以會走火入魔,都是為了挽救先修界,即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何仙官們還要將我關押在這冰冷潮溼的天牢之中?”他又想起了如同親人一般羅曼曼,她對自己的誤解實在太深,誤以為是我害得浮生爺爺天人五衰,甚至還誤以為自己一直在欺騙她的感情,不行,他得找一日從這天牢中出去,跟她解釋清楚。
甘露上仙進來的時候,拿雲正在望著天窗苦苦地思索這些問題,因而並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甘露看到拿雲一臉痴醉的樣子,忽然開口罵道:“你、你這小子,你還有心情賞月!還我的內丹來!”
拿雲被甘露上仙的斷喝嚇了一跳,他看到甘露一臉猙獰地趴在鐵柵欄上,那樣子哪裡還還像是一個已經飛昇大乘的上仙?不過,他心裡對兩位失去內丹的上仙本來就一絲絲的愧疚,因而不由得苦笑道:“上仙,我哪裡還有心情賞月啊?我心裡憋了一肚子的苦水還不知向誰傾訴呢!”
“別跟我來這套!”甘露以為拿雲在挪揄他,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這次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想辦法將我的內丹拿回來!”
拿雲無可奈何地將囚衣解開來,後背對著甘露上仙,露出龍盤太極的紋身,道:“反正您看著辦吧,能摳起來您就拿回去;摳不起來,您就用刀將嵌著那內丹的肉剜去,反正我現在已經淪落到這等地步!”
“哼!”甘露上仙發出一聲冷笑,心中恨極怒極,卻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對了,我有一事不明,想請教上仙。”拿雲覺得甘露上仙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