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沽上一壺酒的話,大概身上的銀子就花光了。但是,拿雲此時也想不了那麼多了,面前的酒菜確實很是誘人,他埋下頭去狼吞虎嚥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拿雲站起身來,將身上所有的銀子都掏了出來,打算叫店小二來算帳,但是那店小二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鑽了出來,風一樣地飄到拿雲的面前,笑著問道:“客官,您吃好了?”
拿雲打了一個飽嗝,點了點頭,然後指著桌上的銀子道:“吃好了,你再給我沽一壺好酒來我要帶走,你看這些銀子夠不夠?”
不料,那個店小二將桌上的銀子悉數捧在手裡,然後又塞回拿雲的手中道:“客官您客氣了,趕緊將銀子收起來,我馬上再叫人沽一壺好酒給您帶著!”說著,他對著西南方向大喊了一句:“快沽一壺好酒,客官要帶走!”
拿雲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從未碰到這等可以白吃白喝白拿的好事,因而他再也忍不住了,攔住店小二的胳膊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到像是在吃霸王餐似的,莫非我長得像是一個吃飯不給錢的人嗎?”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只顧著給神駒易容了,自己卻忘記了喬裝打扮,那張金色的面具還戴在臉上,可是這時他想易容也來不及了。
可是,店小二卻仍是滿臉堆笑地道:“客官,您這是說哪的話呀?不收您的錢是因為您運氣好,再過幾日就是我們美麗的明姍公主還有英勇的紀南大騎士喜結良緣的日子了,所以紀南大騎士專門吩咐了,這幾日‘燕南飛’酒樓的客人吃喝一律不用付錢,算是普天同慶吧!所以,您還是多心了!”
拿雲聽到店小二的話,心中才算明白了幾分,但是仍不敢完全相信,他道:“原來如此!燕南飛?莫非這酒樓是紀南大騎士開的?”
店小二又笑道:“所以我就說客官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裡,這酒樓確實是紀南騎士開的,這奔火城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
拿雲“哦”的一聲,這下心裡的疑惑全部消除了,怪不得這酒樓這麼大方,原來是紀南大騎士所開。他心裡譏笑道:“紀南這廝看來是自以為與公主的婚事已定,整個奔火大陸的國庫不久也都是他的了,所以才這麼大手大腳地敞開門大酬賓!”
這時,好酒已經沽來了,拿雲從店小二的手中接過那壺酒,道了聲謝轉身就出了酒樓。他牽著銀河神駒繼續往王宮的大門走去,一路上也是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看來整個奔火大陸都在為這個待嫁“老公主”的婚事興奮著,激動著。
很快拿雲來到了王宮的大門前,他跟守宮的侍衛報上了玄炎上仙還有自己的名字,那侍衛打量了一會兒,便命令另一個侍衛去跟玄炎上仙通報。
不一會兒,宮門裡遠遠地出來了一個人,拿雲定睛一看,是羅布。
如今,羅布和拿雲已經算是共同患難過的知己了,因而兩人相見自然十分歡喜。
羅布將拿雲迎進宮裡去,一同來到玄炎上仙的府上。
玄炎上仙這幾日正忙得暈頭轉向,因為他德高望重,加之像明姍公主結婚這麼大的事,奔火王交給誰都不放心,所以特意吩咐玄炎這個國師來操辦明姍與紀南大騎士的婚禮,而拿雲到來的時候,國師正好還在王宮裡與奔火王商量操辦婚禮的事,拿雲就只能在這裡等待了。
坐定之後,羅布覺得拿雲有點鬱鬱寡歡,情緒有點反常,於是關切地問道:“小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何看起來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拿雲不想隱瞞什麼,他將父母雙親中了魔蠱暴斃身亡的事跟羅布說了一下,羅布聽得也是渾身發抖,彷彿這件事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一般。
拿雲很慶幸有生之年能認識羅布這樣真誠肝膽的朋友,他又小心翼翼地問了魔界在人界各大陸的分佈情況,然後一一在心裡牢牢地記下。
過不了多久,玄炎上仙就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府上來了,但是他見到拿雲時還是很高興,至少是一種下意識的高興,因為他至少覺得自己的內丹近在咫尺。
這時,玄炎上仙想起明姍公主的婚事,囁嚅著道:“小云,老夫要告訴你一件事,不過,你聽了千萬不要難過,明姍公主她??”
“呵呵,這件事小云已經知道了,上仙不必多慮。小云與明姍公主雖然有過一段特殊的情緣,但是這段情緣已了,我反而希望明姍公主這次真的能找到一個好的歸宿。”
“這就好,這就好。”玄炎上仙這才放下心來,接著他又繼續問道:“對了,你不是和浮生長老他們回靜水村了,為何又突然跑到奔火大陸來?”
拿雲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