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的部分,配合得恰到好處。
只見他們劍光齊綻,宛如身伴天霜銀虹,男子容華清絕,墨髮傾舞,女子花面姝麗,挽發飄香,一個欣長敏捷似踏雲雪鶴,一個纖瘦輕盈似掠池瓊鷺,白衣素裙,清影佳姿,望來當真是一對舉世無雙的絕妙璧,而他們每一個出手招式,皆是同出一轍,加上耀眼生花的劍法,簡直叫難以分辨是是劍,場群豪不由得屏住呼吸,目不轉睛,也不知是為這對絕代璧所吸引,還是被那奇幻無倫的劍術所震懾!
他們一左一右,將阮湄裳挾中間,劍尖直點她兩肩的肩井大穴,阮湄裳略一蹙眉,便是刀鋒如削,氣霸群周,說不出的凌厲絕狠,瑰軀向後一仰,但見兩柄長劍從胸前平擦而過,而她雙掌蓄力,分別拍向二小腹處的丹田穴。
她鎮定自若,出手快速,不僅躲開攻襲,更反攻二致命要穴,花以憐與祈雲修見狀,單足斜外一點,疾向兩側閃去,隨後又匯聚對方身後,舉劍一招“花前月下”,宛若銀霧狂雨,流輝溢散,飛瀉而來。
二配合完美,功力更是不容小覷,這一點倒令阮湄裳暗自吃驚,身若飛燕,憑空兩個翻鬥,飄開四五尺遠,閃避身法格外巧妙。
一擊未中,花以憐與祈雲修迅速欺身迫來,只以阮湄裳為目標,開始各攻其穴,招數盡用,前後呼應,快逝如電,將她圍繞中間。
阮湄裳嬌軀一側,並指一推,從前封住祈雲修的劍勢,並且挫腰左腿向前一移,又恰好避開花以憐由後的點踢。面對二一前一後,合力強猛的攻擊,阮湄裳不止要接招防備,更要手疾眼快,短短時間內,雙方又對拆了四五十招,阮湄裳雖處於被動,卻絲毫不落下風,而論起花以憐與祈雲修的武功,絕非江湖上普通武者能望其項背,當可入一流高手的行列,但現他們聯手合攻,居然也無法傷她分毫,一時間心頭震駭,使得出手也更加迅猛。
阮湄裳連番接下二的強攻,她似是察覺花以憐的功力比起祈雲修要略遜一籌,又抑或對花以憐有著某種甚深忌恨,是以她每回出招,都以花以憐為主,下手顯得更狠更重,並且她奸詐狡猾,總是刻意偏近對方,借花以憐的身軀掩住自己的身體,以致讓祈雲修不敢輕易出招,動作變得有所遲緩。
阮湄裳心細如髮,發覺了祈雲修心中顧慮,開始採取近身相搏的招數,掌指愈發緊迫,招招擊要穴,且主要攻向花以憐,每當祈雲修擎劍刺來,她便貼近花以憐纏打一起,迫得祈雲修沒有機會擊敵。
驀然間她一抬指,一股強勁潛力,應手彈出,祈雲修因一直留意著花以憐安危,不料她猛向自己出招,不遑應對,忽忙間被逼得疾飛出數尺距離。
支開祈雲修,便只剩下花以憐,這一霎,阮湄裳目中殺機大起,寒芒攝魄,袖揚指飛,好似電射雷劈,動作快捷到讓無法喘息的程度,並且每一下都辛辣狠毒,顯然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花以憐雖身負絕世武功,但阮湄裳早已打通生死玄關,耐力驚,花以憐一運真氣間,她立時擊出一縷青色指風,花以憐猝不及防,無法躲避這意外一擊,嬌軀側退,雖是錯開胸前的神封要穴,但右肩愕然傳來劇痛,身子斜飛栽倒地。
而阮湄裳毫不遲疑地縱身欺近,玉掌一揮,便要使出殺招“陰劫破天”!
祈雲修瞳孔縮震,千鈞一髮之際,施展開“霧影杳絕”的輕功絕法,化虛影,幾個晃閃,提前一步趕上阮湄裳,抱起花以憐退到安全地帶。
“憐!”封衣遙慌奔上前,從他手中接過花以憐,緊緊攬懷裡,像抱著彌足珍貴的寶貝一樣。
花以憐臉色略呈蒼白,喉嚨咔著一口血,堪堪睜眸,當看到那張盛滿憂色的熟悉面龐,卻是微弱地笑了笑:“衣遙……沒事。”
阮湄裳落回原地,因方才對方使出“霧影杳絕”的身法,心頭大震,不禁將視線牢牢鎖祈雲修身上:“師承何?武功是跟誰學的?”
祈雲修擰緊眉頭。
阮湄裳不耐煩道:“本宮問話,難道沒有聽見?”
祈雲修冷冷啟唇:“家師名諱,豈能道與這等無惡不作的妖孽!”
孰料阮湄裳不以為忤,目光反而愈發幽邃,見他容光清華,白衣飄逸,浸染光照下近乎虛幻不似塵世中,倒是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莫非……
隨即她收斂神思,看到封衣遙與花以憐相互依偎的情景。
花以憐勉強支起身,當與封衣遙熠熠的目光碰撞一起,那一瞬心神相通,身體不由自主地痙攣了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只因心中十分清楚——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