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嚴密,忽然之間,抬起一隻柔荑,芊芊玉手浮出廣袖,光照下,膚如凝脂,瑩光剔透,竟是白得令目眩。
眾目睽睽下,她舉手緩緩摘下黑紗,剎那間,豔光四懾,盡態極妍,只聽得全場一陣倒吸聲。
七年前,妖女重現江湖,世傳她生性狠辣,但容貌美豔絕倫,如今經過七年,算算她的年齡當是三旬出頭,早過了妙齡之際,該是年老色衰,更有不少認為,當年傳她容美傾蓋天下,不過是謠言罷了,此心狠手辣,也一定是個醜陋無比的毒婦。
但今日親眼目睹,實難以相信,她容光靡豔,雪膚花貌,嫣豔朱唇,看上去不過是位雙十年華的少女,走動間眸動眄流,乳波盪漾,不時舉手撫過鬢髮,姿態妖媚冶蕩,脫下緊裹玄衣,裡面只穿一件薄如蟬翼的黑色紗裙,裙隙間一對雪白無暇的玉腿若隱若現,簡直看得血脈賁張。
縱是場群傑,皆被那妖冶絕豔的姿容所迷惑,只覺得面漲似火,口乾舌燥,幾乎把持不住。
“阿彌陀佛。”智太方丈豎手,口宣佛號,這一聲,低沉圓亮宛如晨暮洪鐘,震得整個山谷迴音不絕,足證其深厚的內力。
這一聲佛號中,群傑登時驚醒,神智恢復了清明。
智太方丈道:“西月宮主,這些年來江湖造下無數殺孽,手染鮮血,罪孽深重,如果肯回頭是岸,改過自新,自願廢去全部武功誠心懺悔,佛門廣大,無所不容,所犯下的一切罪業,都將歸於虛無。”
阮湄裳廣袖掩面,仰首狂笑兩聲:“本宮年歲正當,手握西月諾大基業,平了們這些名門正派,本宮稱霸武林將指日可待,這老禿驢,居然還敢教本宮跟一樣剃光了頭髮,過那常伴青燈古佛的無聊日子,簡直妄想!”
梅素娥怒斥:“大膽妖孽,膽敢對方丈出言不遜!”
阮湄裳盈盈笑道:“現本宮給們一次機會,若肯歸附西月門下,本宮便可饒們不死!”
“妖孽如此猖狂,待擒下以做懲治!”對方是江湖甚負響譽的“彈指輪”楊月獨,只見他躍出海,左臂揮動,憑空掃來一柄鋼齒飛輪,旋轉極快,猶如隕石寒星,直朝阮湄裳頭上削去。
阮湄裳冷冷一笑,斜身側閃避過,怎料那鋼齒飛輪飛出不遠後,又半空轉了一個弧度,繼續往她的腰際截來。
“雕蟲小技,還敢本宮面前賣弄!”阮湄裳運氣縱掠,迎著飛輪而去,臨近時身形忽地往上一提,足點飛輪,踢落地面。
楊月獨見狀,迅速馳近接住飛輪,左右手各握兩支,執胸前大吼:“妖女,接招!”
阮湄裳下頜微抬,一聲冷嗤:“當真不知死活!”
楊月獨揮動著鋼齒飛輪,朝阮湄裳交替輪攻,然而阮湄裳招法頗為詭異,看去像是未動一般,抑或只是輕輕邁了一步,便躲開對方的攻擊。楊月獨右手的鋼齒飛輪截向她肩處,怎料阮湄裳身形一晃,快如影逝,隨即竟已扣住他的手腕脈門,楊月獨雖是發覺,卻已經閃避不及,頓覺渾身勁力盡失,被她扣緊一帶,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栽去,而阮湄裳繞到他肩後,楊月獨只感一隻柔軟如綿的手掌輕輕拍上自己後背的命門穴,接著,一股強大的氣流恍若洪江堤潰一般,兇猛湧入,直將他震彈三丈開外,瞬間心肺裂碎,七竅流血而亡。
她出手之狠辣,此等慘景,把群豪看得驚駭萬狀,更有認出她方才一招,正是玄陰秘笈中的絕學武功“陰劫破天”,施之以柔,用之以暴,輕輕揮出一掌,看去軟弱無害,實際隱帶吸膚附骨之力,當對方貼近跟前,再將全部勁道猛地爆發出來,使瞬刻粉身碎骨!
楊月獨慘死眼前,智太方丈低頭一陣誦唸,而梅素娥震後回神,怒視道:“妖女,好歹毒的心腸!”
阮湄裳舉手拂過長髮,姿態悠愜撩,髮絲芳香若有若無地彌散半空:“呵呵,這是他自不量力,不過沒有關係,很快,們就會陪他一起到黃泉路上了。”
話畢,背後出現二十名赤足白衫的妙齡少女,白衫截去袖褲,露出少女們細長美麗的玉臂雪腿,一個個眼波含情,俏面生春,媚態萬千,構成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面。
她們走路的姿勢十分奇怪,看起來搖搖晃晃,似乎是被抽走了肋骨,但面露嗔笑,皓齒隱現,就彷彿一具具被抽去靈魂的制玩偶。
眾見她們緩步走來,紛紛運氣戒備,更有開口警告,怎奈她們視若無睹,依舊笑意盈盈地走入群中。
場俱為江湖上作風正派的大俠,見她們身無寸鐵,又是些柔弱少女,一時間躊躇不定,誰也不曾主動出手傷。
這些少女們彷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