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手記,然後恰逢孫子重病,故而來找程薛說明情況。
與楊威那複雜的情感不同,楊奮然的想法非常單純,他只是覺得事關程薛,程薛有資格知道,也應該知道。至於程薛知道了自己可能還會有一個血緣上的兒子流落在外,是高興還是憤怒,那都與楊奮然無關。
這個秘密確實是讓程薛震驚極了,程薛顧不得再和楊奮然閒聊,匆匆讓薛峰將其送走後,迅速練習自己的人脈,讓他們去查那批胚胎中都分別是誰,現在的情況如何,又都在哪裡。
倒不是程薛思親心切,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自己的骨肉,而是因為程薛非常懷疑,前段時間那場無疾而終的風波,極有可能是這個未曾謀面過的,甚至並不一定真的存在的“骨肉親子”做出來的,而若真是如此……
不是程薛自以為是,但程薛相信以他和姚溫的基因相加,誕生的孩子絕對是個怪物級別的,而威脅等級也一定是最高等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只散播點流言對付一個小小的實驗室?他的所圖一定不小!
與此同時,在程澈身邊,剛剛躺下準備休息的時傅,收到了一封標紅的信件。
連續數日的騷擾讓時傅已經遮蔽了陌生人的對話和信件,而要想脫離陌生人身份,至少要見過時傅一面才行。可現在時傅像是長在了實驗室一樣,哪裡是別人能隨便見到的。
因此時傅已經很久沒有再收到來自不認識的人的信件了,更不要說這封信件竟然會標紅。
標紅信件一般都是關係身家性命,或者親近之人情況緊急的訊息。時傅親友著實不多,最親密的自然是程澈,除此之外只有幾個相熟的友人,親人則是一個沒有。
程澈就在身邊,自然是什麼事都沒有。
那幾個友人也都是沉迷研究的技術宅,沒聽說有誰研究告一段落了。而若是還在研究過程中,他們肯定是要寸步不離實驗室的,那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才對。
時傅一邊想著一邊又疑惑得看了看這封的來源。沒有來源?這是怎麼回事?信件竟然沒有發信人是誰,時傅再次皺起了眉,然後將信件開啟。
“十,來見我。”信件上只有五個鮮紅的字,落款是一個形狀奇怪的黑印。
然而當時傅的目光落在那塊黑印上時,雙瞳有一瞬間失去神采,空洞而冰冷。但也就是一剎那,便恢復自然。緊接著時傅十分反常得沒有將這封信分享給程澈看,而是直接刪除粉碎。
“時傅?你在看什麼?”程澈見時傅許久沒有上床,奇怪的問。
“沒什麼,只是走了一下神。”時傅笑了一下回答,沒有提到任何和奇怪的信件相關的事情。
而出於對時傅的信任,程澈沒有懷疑,只是又催促了時傅幾句,然後便閉上了眼睛休息,明天就要和懲罰世界方面的負責人交接了。
負責人不是其他人,就是那個從一開始便不斷沒事找事的盧語。
系統的實體是在中心世界,因此要交接進行內測自然要在中心世界交接。原本是程澈要去交接的,時傅留守實驗室,但是時傅卻是臨時提出他要去。
“不是已經說好我去的麼?”程澈十分訝異。
“嗯,原本是有一個研究要做,但不太放心你去和那群狡猾的傢伙周旋。”時傅適時得露出了一絲關心。
在完美塑造系統當中,程澈雖然有進行如何與人周旋的培養,但更多的時候還是由時傅代勞,因此時傅會不放心也有道理。
“也好。”程澈似乎是被說服了,沒有再質疑,將要送去內測的完美塑造系統交給了時傅。
待時傅走後,程澈臉色瞬間便陰沉下來。
不對勁!時傅的情況非常不對,有人在時傅身上做了手腳!
程澈和時傅互相之間的感情何其深厚,毫不誇張得說,他們對彼此的瞭解都要超過本人的程度,如果只是昨天晚上的莫名其妙的“走神”還有可能是意外,但加上剛剛的突然“反悔”就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