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明聽見水聲已經停了很久，程澈卻遲遲不肯出來，不禁疑惑，“澈兒？”
“哎，等會兒……”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心態，程澈跨步走出浴室。
“咳，還好……挺可愛。”封天明瞬間就明白了程澈不肯出來的原因，輕笑了一聲然後假裝嚴肅的說了一句還好。
還好你個大頭鬼啊！忍笑忍得太敷衍了！不想讓我知道你在嘲笑我你就認真一點啊喂！
作為一個實實在在的老妖精，不知怎麼的，程澈覺得換了這個皮囊感覺重新年輕過一次一樣。喜怒哀樂輕易表現在臉上，要是擱在上一世他十五歲的時候已經成為了帝王，生死廝殺都經歷了幾番，早已不形於色，不怒自威。
程澈暗自笑了笑，這樣放鬆的感覺真好。
一個和平安穩的時代，真好。
“咕……”
“嗯？什麼聲音？”封天明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弄得一愣，不自覺的看向聲音的源頭，程澈的肚子。
糟糕。放鬆過頭了，忘記掩飾飢餓了。程澈苦笑著摸了摸鼻尖，這下肯定瞞不住了。
原主餓了十五年，在昨晚用藥劑的的時候，連同飢餓感都消除了，但今天又是一天沒有進食，當然肚子又餓了。原本程澈打算半夜潛出去，到醫院偷點血袋出來，畢竟……他是無法忍受一直餓著的，但真讓他咬人也過不去心裡的坎。
不想讓封天明知道是因為有些擔心，封天明現在對程澈態度不錯是因為並沒有真正意識到異族的不同，他覺得程澈除了些無傷大雅的區別跟人類沒什麼區別。
但誰也無法保證，封天明意識到血族是要喝人血的異族時，會不會立刻翻臉不認人。
哪怕是輕微的厭惡和排斥……程澈無法想象愛人如果這樣對自己，他要如何是好。
“你餓了？沒吃飽嗎？”封天明說話的聲音很輕，卻讓程澈一下子緊張得抓住衣角，“我去……”
“不……不用！”程澈是真的慌了，不是偽裝出來博取同情的驚慌，說封天明沒有真正意識到異族的不同，他又何嘗不是呢，何嘗不是沒有真正意識到，這個世界中，兩人之間橫隔的是怎樣的溝壑。
“對啊。”封天明自嘲的笑了笑，起身一步步得走向程澈，“人類的東西你是吃不飽的，那你準備怎麼填飽肚子呢？”
封天明走近，伸出手輕輕摩擦著程澈的唇畔的肌膚，修長的手指能把那驚慌的小臉掩住大半，拇指離唇角越來越近。離程澈與人類最明顯的區別，獠牙，越來越近。
“我……我餓著就可以，不會死的。”程澈咬牙，大不了以後再想別的辦法。
“餓著……？”程澈能感覺到封天明呼吸一滯，“程家，一直是餓著你的嗎？”
嗯？有轉機，程澈看到了希望，但是不動聲色，依舊滿眼慌亂，點了點頭。“我……我真的不會吃人，我……”
唇角被強硬扯開，封天明的拇指探入程澈口中，程澈被迫張口，粉嫩的舌頭不自覺得從封天明的指尖掃過。令封天明一顫。
程澈的口中有四顆尖牙明顯和一般的人類不一樣，上下各兩顆，這就是血族用來進食的獠牙。
“從沒有喝過血啊……”封天明的氣場依舊危險得很，但卻不是針對程澈了。
封天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樣，若是程澈真的喝過血，他肯定會心裡不舒服。但知道程澈被餓了這麼多年又開始心疼起來。
手指在程澈口中游離，最後終於觸碰上了其中一顆獠牙。獠牙鋒利，要知道，獠牙不只是用於血族進食，也是他們身上最鋒利的武器。幾乎是瞬間，封天明的手指上就破開的一道口子。
光明聖體身上醇美的血液滴露在獠牙上。
……真香啊，真是太誘人了。
恍惚了一瞬，程澈急忙推開封天明轉身向外跑去，腦海裡只想著一件事，絕對絕對要忍住，要是沒忍住咬了封天明一口就完了！
“哪裡跑？”
程澈腦海中一片亂麻，還有剋制本能，血族的速度優勢完全沒有發揮出來，封天明仗著身高腿長一伸手就把人捉了回來。
“放開我！快！我……我忍不住了！”程澈的聲音裡不自覺的帶了幾分哭腔。
“乖澈兒，誰讓你忍了……”封天明發出一聲輕嘆，一隻手搭在程澈腰間，另一隻手露出手腕，直接塞到程澈口中，“咬吧。”
“不……”
“我專門找了資料，實際上血族的飯量不大，我養你還是沒問題的。”封天明主動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