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莊伍是永遠會站在自己身邊的,即使他誤入歧途與世界為敵,莊伍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程澈,更不要說程澈只是想幫助嚮導追求平等的地位了。
“蘇將軍,你忘記了當初他們是如何逼死我母親的?明明還沒有到時限,明明我母親跟那個哨兵是一點都不般配,他們卻仍是差點就得逞了。”莊伍含糊其辭,但蘇淵卻是瞬間就意會了。
當時的情況是莊航剛死去不到半年,卻是有人把許蔚然的資料再次放到了基因匹配系統中進行匹配,而更巧合的是,恰好匹配到了一個匹配度高達80多的即將三十歲的哨兵,根據法律規定,許蔚然必須要被強制結合給那個哨兵,生生把許蔚然逼迫致死。
即使這樣,許蔚然死後還落得一個狼藉的名聲,沒人誇讚許蔚然對莊航的深情和堅守,反而指責許蔚然枉顧一個哨兵性命而輕生。
徵星軍團花費好大的力氣才把這件事情壓制下去,若不是許蔚然是在沒有到再匹配的期限就被私下匹配的,差一點許蔚然就要被追究違法的責任,連生前的榮譽都被剝奪。
這件事程澈雖然知道詳情,卻也猜的到大概,不過程澈卻不認為許蔚然是因為要誓死為莊航守貞才自殺的,若是真的莊航死了許蔚然也活不下去,那麼許蔚然在生下莊伍之後就會追隨莊航而去,會在被匹配給別人之後才自殺,多半是因為許蔚然知道她絕對不能和那個系統匹配出來的人結合。
聽莊伍和蘇淵的話又得知,被指定的那人多半是耀輝軍團那邊的哨兵,程澈就明白肯定是對方想要控制許蔚然來打壓嚮導,有什麼比偶像失敗崩塌更能毀滅信念的事呢。只是許蔚然出乎意料得自殺了才沒讓他們得逞。
這樣想來對方想給莊伍安排嚮導,其一固然是為了控制莊伍然後控制徵星軍團,未嘗沒有造神再毀神的計劃。
“不對!即使他們是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也不至於需要勾結帝國吧!”雖然莊伍開口為程澈說話讓蘇淵產生了動搖,但他仍然覺得荒謬極了。於是不再這件事上糾纏,而是對另外一點發出質疑。
事實上相對於耀輝軍團為什麼要害死莊航許蔚然,蘇淵更不能理解的是耀輝軍團為什麼要勾結帝國。
“往上數幾千年星海還沒有分裂成帝國和聯邦的時候,大家都是親戚,要說遠又能有多遠呢?小孩還沒出生在母親肚子裡的時候人心就隔了一層肚皮,要說近又能有多近呢?”程澈無聲得笑了笑,就像是在嘲笑著蘇淵的想法正直而又天真,“說聯邦是民主派,那你們這些手握大權的軍團長又是什麼,說帝國是專|制派,那限制皇室橫行的言官諫臣又是什麼?”
“聯邦和帝國,區別又在哪裡呢?”
制度不過是制度,真正能決定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還是人心。
蘇淵走了,不管程澈的想法他聽進去了多少,會考慮多少,又會按程澈的想法去做多少,但至少蘇淵肯定不會放過耀輝軍團,也已經知道要從哪裡入手對付他們了,程澈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
接下來耀輝軍團會不會倒臺,怎麼倒臺,什麼時候倒臺就不是程澈所關心的了,致使莊伍父母悲劇的耀輝軍團固然是直接兇手,可真正的緣由卻是束縛在嚮導身上的偏見和歧視,什麼時候一個嚮導太優秀竟然也成為了別人眼中的錯誤?
若是不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一個耀輝軍團倒下了,千千萬萬個耀輝軍團站起來。
不過程澈從沒有把解放嚮導枷鎖的希望,放到一個哨兵身上。別說是蘇淵了,即使是莊伍,程澈也不曾指望。
嚮導想要真正站起來,只能靠嚮導自己。
“滴。”程澈有些意外得看了一眼自己受到的簡訊,竟然是嶽諍非。
內容是邀請他到一家會所見面。沒有具體說是什麼事情。
嚮導集訓結束就意味著嚮導已經結束了被管制的生涯,去哪裡就完全自由了,像程澈這樣直接住到了自家哨兵家裡的不少,也有回到自己原來家裡的,也有拿著以前攢下來的積蓄單獨在外面租房子住的。
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