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並沒有具體概念。根本不知道在京城以南還有大片的地區也屬於宏國的統治範圍。
而宏國的軍隊他們也只知道鎮北軍而已!
若是給他們三四年的時間,也許他們會慢慢了解,甚至野心膨脹然後主動去攻打。但現在,僅僅一年過去,還不夠他們享樂的呢。
不過狄戎天生就有好戰的野性,也僅僅的呆愣了片刻,就毫不畏懼的叫人準備,出城應戰。
程豐一想到馬上就要開始的對戰,說不緊張是騙人的。
狄戎軍兵強馬壯戰力強悍的名聲,程豐早就有所耳聞。雖然陸維生說話不好聽,但不得不說都是實話。程豐也只是打過匪徒,鎮壓過叛亂,而對上真正驍勇善戰的軍隊,程豐心裡就沒有什麼把握了。
程豐手中的先鋒一共只有五千,狄戎卻至少萬餘。
這五千先鋒中,大多數都是程豐從京城帶出來的,也有部分是他在江南後補充的,但都是對他忠心耿耿。因為不能被南王世子所用,才被派遣為九死一生的先鋒。說不得,此戰之後沒有多少人能逃得性命。
程豐想到這裡不禁神色暗淡,但是他又不能退縮。
後來的主力軍由陸維生帶領,而陸維生已經是程崇的人了。程豐相信陸維生肯定會盡心盡力得奪回京城,但是否會拼命救援皇室就不能保證了。
程崇肯定是不希望還會有別的“宏國遺脈”殘留,以威脅到他的地位,即使皇室成員有幸存的,等到陸維生把京城攻打下來的時候,也會變成沒有幸存的了。
所以程豐只能靠手裡的這五千人拼上一拼。
“將士們!”
“在我們現面前的是我們國家的都城,一年前它被奸人所奪,如今我們終於積蓄力量來到它面前,告訴我你們能不能把它奪回來!”
“能!”
“我知道你們其中大部分人的家就在這裡,這做城裡有你們的父母家人,甚至妻妾子女,他們也許正在被奸人所迫害,告訴我你們能不能救他們脫離苦難!”
“能!”
“對侵略我們國家的奸人你們該如何!”
“殺!”
“對殺害我們親人的奸人你們該如何!”
“殺!”
“現在他們來了,你們該如何!”
“殺!殺!殺!”
“前軍聽令!衝鋒!”
在程豐鼓舞士氣的時候,京城的大門已敞開,一隊隊狄戎士兵衝了出來,沒有列陣,沒有叫陣,直接就衝殺過來,打了程豐一個措手不及。但程豐鎮定的下令衝鋒,倒也有些大將的風範。
“哈哈哈!廢話真多。”來人是狄戎的左木將軍,虎背熊腰,狄戎人本就健壯,這個左木將軍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宏國傳統的打仗都是有一些規矩流程的,通常是雙方列陣,然後羅列對方罪狀,拼比氣勢,雙方主將進行一番廝殺搏鬥,最後才是兩兵交戰。
這樣一套程式走下來,一是為了佔據大義,宏國講究出兵有名,二是可以鼓舞士氣。
但狄戎根本不安套路出牌,常年駐守邊關的鎮北軍,早已適應了狄戎這種上來就打,毫無章法的作戰方式,但輪到程豐就夠嗆了。
倉促衝鋒不自覺的就弱了一分氣勢,慌亂中難免有士兵出錯,本就因身體素質而懸殊的局面直接變成一面倒。
程豐派遣出的前軍約是八百人,和衝出京城的狄戎軍人數相當,確是慘敗而歸。開局失利讓程豐越發苦澀。
狄戎軍可沒有休整再戰的說法,見宏國將軍被打退就更是神氣,帶人奮勇直追,依依不饒。
眼見著程豐的軍隊士氣越發低落,甚至陣型都開始慌亂,這樣下去只會損失慘重也取不得什麼成果。無奈程豐只好先下令撤退紮營。
狄戎將軍見程豐走的遠了也懶得繼續追,狠狠得咬下一塊肉來就帶人回城。臨走前左木將軍大笑著嘲諷一番,“哈哈哈,宏國都是窩囊廢,比鎮北軍不如太多,這樣的廢物來多少我們都不懼!”
這話聽得宏國軍這邊無不臉色鐵青,偏偏,他們還不能堵上左木將軍那張臭嘴,簡直憋屈到家了。
不遠的京城郊山上,一個少年人現在蒼翠挺拔的樹枝上遙望戰場,因為京城前地形開闊,站在高處可把整個戰場盡收眼底,看的清清楚楚,“學的太死,敵軍既然已經衝進陣型,就沒必要非得繼續保持陣型的完整,完全可以讓人散開行程合圍之勢,然後再分化絞殺,五千對八百,竟然讓人給打散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