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習就好。現在可以排除嫌疑的是參加集訓的嚮導們和底層哨兵。”莊伍語氣故作輕鬆,緩解了緊張氣氛。
“不。”程澈皺著眉說道,“嚮導的嫌疑不能排除,你忘記嚮導想套哨兵的話輕而易舉。”
一個哨兵軍官聽了程澈的話不太相信,質疑道,“這麼重要的事情,哨兵應該不會那樣沒分寸的吧。”
“不怕一萬怕萬一,而且即使哨兵不說,近距離相處時,精神力強大的嚮導是能夠看到哨兵部分記憶的。”程澈委婉的解釋道,至於近距離相處是什麼就不用程澈多說了。
程澈話音一落在場的幾個哨兵中就有表情不自在得。
莊伍順勢點了點頭,“那這樣,所有接近過通訊儀器範圍內的不論哨兵嚮導都在排查範圍內,現在我們都要先證明自己沒有嫌疑。”
“那麼現在從我開始,首先我沒有任何動機,如果集訓星出事了,我首當其衝,肯定要面對軍事法庭的裁決。其次我也從沒有單獨靠近過通訊儀器,每次在我身邊的人都不只一人,對此其他人有異議嗎?”
其他人都信任莊伍,搖頭表示沒有異議。
“那麼下一個誰來?”
“我來吧。”程澈開口,“我不知道通訊儀器在哪裡,並且從未接近過,我與莊准將還並未有親密接觸。”
程澈話音剛落,其他的幾個人神色都有些微妙,不過程澈的坦然自若讓他們很快就恢復原狀。
薛微跟著紅了臉,快速說道,“我和程澈一樣,也是毫不知情,也沒有親密接觸。”
嚮導有沒有和哨兵結合,任何一個覺醒者一眼就可以看出,程澈和薛薇都沒說謊,所以自然沒有人有異議。
接下來幾個軍官依次說下去,結果都排除了嫌疑,不過這也正常,軍官一般也不會靠近通訊儀器,有專門通訊員負責日常通訊,即使需要用通訊儀器,身邊也至少需要一個通訊人員陪同。
而且事實上這些軍官多半都是徵星軍團的老部下,所謂的自證也是例行公事,況且,既然敵人在己方高層有探子,又怎麼可能只有一個。這種事情是不可能讓那個高層探子露出馬腳的。
“等等,准將,您在最近做了一些安排都起到了作用,證明敵人是不知道您近期的安排的,那麼,是不是那人已經在近期之前就離開了決策層?”
在座的幾個人腦海中齊齊想起了一個名字,“關沐榮!”
程澈心思微動,突然想起了前段時間他感覺到的一絲懷疑,只不過那時候他沒有多想。
莊伍沉吟了一下,“陳衛你去召集所有哨兵和嚮導,先不要說出實情,以演習的名義安排防禦。許晴,你配合陳衛,檢查下層哨兵和嚮導中是不是有問題。”
“其他人仍然各司其職,我先去親自再次審訊關沐榮。”
“是,准將。”
隨著莊伍的命令一層一層往下傳達,徵星軍團猶如一個巨大而精密的儀器運轉起來。
知情者們都因內部出現了間諜而神色沉凝,來去匆匆。而最底層的哨兵和年輕的嚮導們只當是一場演習,不僅沒有絲毫沉鬱,反而在臉上露出些許興奮之色。
“澈澈和微微怎麼還沒回來?”崔浩有些擔憂得說道。
“他們參與了演習模式的商議,也許不會參加最終演習吧,而且莊准將一出手,那戰鬥還不一面倒?”另一個嚮導猜測道,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莊伍作為聯邦目前唯一正值巔峰狀態的黑暗哨兵,參與到演習中確實很不公平。
“倒也是,但那也不應該連人影都沒有吧。”崔浩想了想忍不住又道,這時候,他看到陳衛大跨步得向這邊走來,崔浩剛想上去打個招呼,詢問一下程澈的情況,卻見陳衛對他歉意一笑,然後急匆匆得走過,而陳衛身後得另外一個哨兵則停了下來,“陳上校要指揮所有聯隊,我暫時代理01111隊教官之職。”
包括崔浩在內的幾個嚮導面面相覷,這個情況,好像不太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