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趕巧,今天宴會上的這些人很有可能剛好全部重要人物都到位了。”程澈發出一聲輕笑。
“孫先生的品性我們都打聽清楚了,雖然為人迂腐了一些,但對國家忠心耿耿,陸將軍不妨借孫先生的口催促出兵,你自己就別在這事情上多舌了。”
看見陸維生眼裡的疑惑,程澈解釋道,“程崇肯定是不願意快速出兵的,既然有人能做,你就沒必要在這事情上惹他不愉快了。”
“然後對於程豐,你今天這樣做的就很好,繼續和他打對臺。”
“這個沒問題,反正本來就看他不順眼。”陸維生爽快的答應。
“這樣一來你再和他爭奪權勢就順理成章了,而且也不用擔心程崇會阻礙你,因為這正是程崇樂意看到,帝王心術權衡之法。”
程澈一邊思索,一邊自言自語,“至於那個孟玉振和其他三個將軍還要看看再說,錦城城主和南王私軍總管是程崇的嫡系,就不用費心思拉攏了。”
“不過那五個鄉紳可以派人接觸一下。”程澈說到這裡,聲音裡帶了些喜悅。
“一群軟蛋有什麼好搭理的?”陸維生沒有質疑的意思,他只是有點好奇。
梁靖聽了心情也很不錯,笑罵道,“軟蛋怎麼了,軟蛋手裡有糧食!你吃飽了,邊關兄弟們明年的糧食還沒著落呢!”
“能籌集,能買賣自然是最好的,要是實在不行就偽裝成土匪把他們劫了。”程澈點了點頭,“動作要快,一定別露出馬腳。”
陸維生一拍額頭,喜上眉梢,“對對對!打劫好辦,只要打聽好了訊息,幾千人就能搞定。”
糧草問題解決了,他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不過這種事情,一次兩次可以,不是長久之計。如今我們的身份恰好是家底盡失,只剩下錢的商人,做起糧食買賣應該不突兀。”
“對了,澈少爺,說起這個,程崇那傢伙要見你們。”
“嗯?”
“說是要仔細問一問京城的訊息。”陸維生有些擔心。
“無礙,我們早有準備。”程澈和梁靖對視一眼,這個要求他們在決定偽裝成這個身份的時候就預料到了,所以早就做好了應對。
程澈不擔心自己被認出,他和程崇沒見過面,到是梁靖和程崇來往過幾次。不過樑靖現在這個打扮媽都認不出來,也無需過多擔心。
再談下去天都要亮了,兩個人離開了陸維生的房間。
對的,這個舒適寬闊的房間是給陸維生安排的,梁靖和程澈如今是寄人籬下的父子,有資格住的只有一間的小房間罷了。
“帝王心術?權衡之法?為師到是不知道澈兒何時學了這些。”梁靖話是笑著說的,只是你他知道為什麼程澈感覺一冷。
“唔……”程澈反應很快,立刻回道,“這都是像程崇那樣生性多疑的人愛用的,要我看來,不如真情實意的相交,互相信任來的好。”
“那澈兒的意思,可是交心與我?”
程澈心裡發虛,也許是因為他心裡有鬼的原因,梁靖的話在他聽來有種曖昧不清的味道,但是他回答的絲毫沒有遲疑,“這是自然。”
梁靖聽了,愉悅得準備安寢。
第二天見程崇的時候還是出了點意外,因為不是審訊,為了表示體貼程崇是在茶室裡見兩人的,陸維生沒在,屋子裡等待的一共四人,程崇,孟玉振,孫智周和程豐。
程澈一進來就發現不太對,坐在上首的是個文弱書生,還帶著些病態,從陸維生的描述來看,這應該是孟玉振而不是程崇才對。
幾乎是瞬間程澈就反應過來這是程崇的試探。
誰知從京城跑出來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普通商人,也許是達官貴人呢,而皇親國戚,也不是全然沒有可能。
平民百姓肯定是不認得程崇的,那自然對於這種坐位不會有什麼反應。
好在,不管是梁靖還是程澈都心理素質過硬,沒有露出破綻,險而又險得順利過關,不僅僅成功取信,而且還得到了販賣糧食的許可。
看來程崇是多疑到了骨子裡啊。程澈心裡嘀咕著。即使是不看大用的幾個糧商,也非得要換上他信任的人才行。
不過這樣更好,不怕他多疑,多疑才會讓聯盟產生裂痕,才會給人瓦解的機會。
等到所有人都和他離心,看他還能拿什麼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