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氣質!哼,電音也不過如此,程澈你還執迷不悟?”一個自信滿滿的女聲插了進來,原來是傳說中的公主病景大小姐的來了。
“我想說的是靈魂。”陸浩然面無表情得收好二胡,一點也不給面子得否定了景霜月。然後懶洋洋得窩在椅子裡,看都不看景霜月一眼,對著程澈勾了勾手指,“別聽她瞎說,你要再歪道另一條路上,我怎麼向程叔交代。”
對陸浩然剛漲起的一點好感度瞬間跌回負數,“呵呵,不用你交代。”
秦清越見陸浩然也算是用心良苦,程澈的態度也緩和下來了,就打了個援場,“澈兒現在也懂事了,他要走歪了也是我的責任。”秦清越這句話說得十分的意味深長,一語雙關。
程澈這邊有一句沒一句得聊著,一時竟是沒有一人搭理景霜月。
景霜月也不尷尬,或者說她是已經習慣這種尷尬了,她每次和程澈搭話都是不歡而散,最開始的時候,程澈還會氣急敗壞得回敬,後來就乾脆直接無視。
往日裡,程澈這樣的表現,景霜月就不會再去糾纏了,免得把人逼急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不過,這一次稍微有點不同,因為秦清越也在。
景霜月會揪著程澈不放,不是沒有原因的。
眾所周知,八大世家中鋼琴和小提琴是契合度最高得樂器,合奏者如果足夠默契,演奏出的效果絕對是一加一大於二的。
在景霜月和程澈初學樂器時也曾有過合奏,那時候程澈還沒抗拒鋼琴。世家培養繼承人系統而有效,小小年紀,程澈和景霜月在各自樂器上的技巧就已初露頭角,一場合奏雖然稍顯稚嫩但遙遙領先同齡人,使得景霜月的虛榮心得得到充分滿足。
然而,卻沒有第二次了,程澈的“自甘墮落”讓那令人驚豔得組合曇花一現。
程澈荒廢了鋼琴,但景霜月從沒有一刻荒廢小提琴,拋開景霜月那樣一個性格不說,所有人都沒法否認景霜月的天賦,單憑琴技上,是同齡人當之無愧的第一。
景霜月的琴技以華麗聞名,再複雜的曲子,再苛刻要求景霜月都能駕馭,這是景霜月的長處,也是景霜月的軟肋。她實在是太追求技巧了,從而忽略了琴魂的重要性。
直到去年出了一個秦清越,這代人中第一個覺醒了琴魂的小提琴演奏者,雖然秦清越年齡上大景霜月很多,但在景家人看來這仍是狠狠地打了小提琴世家一巴掌,比賽結束後,景霜月輕而易舉得模仿演奏出了《尋覓》,可是,沒有琴魂的注入,讓景霜月演奏的只是一個空殼,華而不實,畫虎不成反類犬。
無法在水平上碾壓,景家又出新招,把秦清越收進景家。
小提琴世家不像二胡古琴世家那樣,注重師徒名分,所以這個所謂的收進景家自然指的不是收徒,而是入贅。
注重血統的景家認為,天賦優越的秦清越生出來的孩子一定不差。
至於秦清越本人是否願意,怎麼可能不願意呢?那可是世家啊,對於平民來說高不可攀的世家。秦清越一定是高興都來不及的吧。
程澈原本的想法是,他在這裡護著秦清越,那麼景霜月就不敢太明目張膽,至少還會守著點世家小姐的矜持,哪想到,自我感覺太良好的人的腦回路,一般人是理解不了的。
看到景霜月一反常態得走向自己這邊,程澈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等景霜月鎮定自若得在楚天和秦清越之間坐下,這種不好的預感幾乎都要溢位來了。
等到景霜月一開口,果然。
“秦清越今天跟我去景家。”景霜月居高臨下用命令得語氣說,甚至目光都沒有看向秦清越,而是程澈,就好像她並不認為秦清越有資格決定,只有程澈才有資格和她平等對話,而為了增加說服程澈的砝碼,景霜月又補了一句,“我已經向程家家主打過招呼了。”
秦清越眉毛微挑,心下也升起一股子怒氣,可算是知道為什麼連古辰那樣的人都會討厭景霜月了。
不過秦清越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也看向程澈,他比較想知道小少爺會如何,他相信他的澈兒,不會讓他失望。
“我不會允許,而且我也不認為我的父親會答應。”程澈在桌子底下偷偷捏了捏秦清越的手,他並沒有忽略秦清越選擇的意思,但是經驗告訴他,對付景家人只能這樣,如果跟景霜月說,秦清越不會願意……這對景家人來講是句廢話,毫無威懾力。
“程家主說這要看秦清越的意願。”景霜月這麼說,但她不過是重複了一遍程尚的話,而她本人從始至終,從對話到行為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