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呢?還說婢妾謀害於小姐張公子,這更是從何說起呀?”雲墨抬手拿帕子抹抹淚,“我家老爺可以作證的,他們那些人出事的時候婢妾可是沒有出門的,事後婢妾還曾出力幫著找過人的。”
“其他人我不管,我就問你張文琪的事情。”張氏根本就不為所動,繼續冷著一張臉盤問。“文琪到現在還沒有蹤影,你的丫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提起他來,今天不管你說什麼,都得給我說出個所以然來。否則就別怪我請示老太太,稟明宗族開宗堂審你!”
“正該如此!”老太太唸了聲佛,厭惡的瞥一眼花枝招展的雲墨。“不說別的,光就她這身打扮就已經超出了規矩,一個婢妾而已,打扮成這副樣子,是不是想取代你們夫人的位置啊?”
所有人都知道,妾不得著大紅,哪怕只是一點點的滾邊什麼的都不成。雲墨是個妾,可是她的衣服上花團錦簇,大紅夾金絲線繡的牡丹絢麗奪目,簡直比趙氏那一身還要有派頭。
其實這也不怪雲墨,她實是不知妾的規矩的。
想當初在雲府,她的母親雖是從來沒穿過大紅,可也不曾想到過自己女兒將來會淪為妾室,也不曾給她說過這些。雲府本就是個沒規矩的暴發戶,主母早就形同虛設,那些小妾一個個都是穿紅著綠花枝招展,每日裡爭奇鬥豔的,誰會去管自己夠不夠資格穿大紅,反正也沒人計較。
可是。到了這幾位注重規矩的莫府,雲墨即便是小心翼翼的唯恐出錯,卻還是在這種細枝末節上被抓了個大錯漏。
“老太太言之有理,弟妹,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這麼不懂規矩的人,你怎麼不派個人好生教導一下?這要是傳了出去,你臉上會有面子啊?”張氏話風一轉,把趙氏也拉下水。
趙氏嘴上不說,心裡卻把張氏祖宗十八代給罵了個遍。擱在剛才叫她處理雲墨她很樂意,可是現在這姓雲的沾上的案子那可不得了,稍有不慎那就是翻了天的大事。
這姓雲的就不辦件好事,如果先前各城主府貴公子的失蹤事件真的跟她有關,這要是被那些城主府得知個一絲半點兒的,自己這一大家子人可就全完了。這女人真是個禍害,掃把星!
“嫂嫂處理得當,我當然就趁機躲懶了。”趙氏強笑著,“這雲姨娘怎麼說也是我家老爺正式收進房的姨娘,老爺又寵的很,一時半會兒的,我這腦子還真轉不過來到底要怎麼處置。再說了,這事兒傳出去可都是翻天的事兒,我一個婦道人家,可不敢擅自做主啊。”
趙氏擺明了不接茬兒,一眾姨娘也明白這事情的重要性,唯恐被叫到沾惹一身腥,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張氏見趙氏不肯出面,倒也不怎麼在意:“這話說得在理,咱們婦道人家。倒是不好來處理這麼重要的事情。這麼著吧,就先把雲姨娘關起來,叫人看好了,等咱們府上的老爺們回來了再好生審審。”
趙氏也沒什麼好的主意,老太太乾脆就不管這事兒,擺明一種態度,莫老四家的事情就由他自己處置,跟莫府沒什麼關係,自己沒必要去招惹這些事兒。
雲墨滿面蒼白,莫非政壓根就不在莫城,一時半會的根本敢不回來,真要是把自己交給莫非凡,恐怕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更重要的是,以著莫非凡的精明,恐怕自己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很快就會被他給揪出來,到時候,自己恐怕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到時候莫非政就是拼了老命也救不了自己。
老太太是想到紫菱臨死之前說過雲墨鼓動莫非政爭權,再聯想到最近傳的塵囂日上的傳言,說自己兒子不是莫家的血脈,眼睛裡頓時掠過一線寒芒。
雲墨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一群婆子圍上來,帶著她往莫府專門處罰犯了事的主子們待得刑堂走。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就連尚在鬱郁中的傾歌都得知了,大夫忙忙地趕來給隨歌把脈開藥,雖是及時的喝了薑湯,卻還是著了涼,藥一開好,丫鬟們立即就忙著抓藥煎藥,大傢伙有志一同的把剛剛湖邊發生的事情忘記了。
隨歌其實並沒多大的事,薑湯灌下去,藥湯灌下去之後,整個人都出了一層薄汗,精神好了許多。只是有點懶懶的,索性躲在被窩裡歇著。
老太太帶著一群丫鬟來待了一會兒,聽大夫說沒什麼大礙這才放下心來,囑咐丫鬟婆子們好生照料著,又把那個不知所蹤的貼身丫鬟數落了一通,這才帶著人走了。
隨歌心裡偷笑,水楓舞這會兒估計在皇城裡興風作浪呢吧,哪有機會跑來她身邊繼續做丫鬟啊!
過了一會兒,趙氏也來了,坐著跟隨歌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