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我想起以前還有平憐老師開的柔道館。
我去銀行取了錢,搭上大巴,唯一的行李便是女主人給我的信。
真的能放棄過去嗎,我閉上眼睛,靜靜思考。
幾年前我傷心過度,去了大理,後輾轉麗江。
幾年後我依然來到麗江,來到那家客棧。
沒什麼要帶的東西,也沒什麼可以留戀的東西。
一路上點點勃勃,我下車後才覺得身子很是疲憊,但是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太久沒有來了,摸索好久才找到以前那家客棧,掌櫃的是個好人,他說要攢錢娶妻來著。
我去找他的時候他還在門口挑韭菜。
“掌櫃的!”我喊叫一聲,說不出來的苦澀。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囁嚅:“紫盡。”
不得不說,他是個很好的掌櫃,客棧有些舊了,但是很乾淨
不得不說,他是個很好的掌櫃,客棧有些舊了,但是很乾淨。
“這些年院子裡的三角梅長得很好。”
大概是我們太久沒見,掌櫃說話漫無邊際。
因為來了客人,我也不再多說,笑道:“那我去看看吧。”
紫紅色的三角梅在陽光下燦爛無比,我蹲坐在石階上,思緒飛遠。
原來所有的記憶湧上心頭是這般滋味,明明裝不下,還拼命地去想。
我的手輕輕扶上腹部,這裡曾有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就這樣被我殺害了。
該責怪許生讓我想起以前呢還是慶幸我曾擁有沒有記憶的快樂,如果再給一次重選的機會我寧願痴傻。
像方南一眼痴傻,選擇忘記我,也不肯想起我和江凌在一起的情景。
可那畢竟是自欺欺人。
他給我一巴掌的時候都有些痛恨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無論他記得我也好,不記得也罷,怎麼可以動手打女人。
“方南……”我低喃,念著這名字,念著念著就哭出聲來,“為什麼我會愛上你。”
他明明是壞人,他攪亂我以前平靜的生活,把我推向幫主,高處不勝寒,又和提壺費勁千辛萬苦拆散我和許生。
最後換來的卻是流掉孩子,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你要在這裡多久?”掌櫃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問道。
我搖搖頭,“應該會很久,讓我避一陣子。”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幾年前我就沒好說你。這樣下去做一個縮頭烏龜是不行的。”
“那你呢,你不是說攢夠錢,娶心愛的姑娘嗎?”我笑道。
“她愛上了別人。”
三十多歲的掌櫃大叔已然滄桑許多,他隨著我坐了下來,眼睛直視天上的飛燕。
“掌櫃的,我希望這一次無論如何你都不要背叛我,我不想見任何人。”我很鄭重道:“你要是缺錢的話我給你。”
“已經……來不及了。”他苦笑。
我皺著眉頭,“什麼來不及了”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向我走來,淡淡的笑掛著憂傷,離我兩米才停了下來,說道:“你要躲我多久?”
是方南。
他或許早就跟來了,也可能是剛剛到,我靜靜坐在那兒,“一輩子。”
掌櫃的很識趣地走開了,臨走前又衝我做了一個鬼臉。
“你想要我等你一輩子?”方南似笑非笑。
“太短了嗎?”我冷淡道。
要我怎麼去原諒他?
莫說他痴傻時我費盡的心血和擔心害怕,單是一條流產,我已經潰不成軍了。
“……既然你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不肯去原諒我,沒關係。”他神情凝重,“如果你真的能放開我的話,就從我身邊走過去,不要回頭。”
“從此,我們再無瓜葛。”他補充道。
我忽然沒了分寸。
之所以敢來麗江的原因是篤定他會來找我,可是兀地說出這麼一番話讓我做出選擇,可如何是好?
我不想原諒他,可是不原諒就要失去。
“我數三聲。”方南豎起三個手指頭。
我騰地起身,大步向前邁去,他說道:“三。”
“二。”
我和他並肩了。
“一點五。”
還帶這樣子的,扶額。
我繼續朝前邁了一步。
“一。”他這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未等我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