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總是放不下一些所謂的親情、兄弟情,他寧願忽略掉自己身在皇家這個先決條件,只是想要過得簡單一些。
可是有些事就算他不想看清,他也明白,只不過以前沒有在乎的人和事,所以他不放在心上,可如今他有了嬋兒,他想要為她爭取一個不被人看不起的地位,想要保護她,然後他才開始反擊,又有嬋兒在一旁時刻的幫助,他才能如此順利。
就連這次司徒章的這些證據,都是因為嬋兒的關係才找到的,畢竟沒有嬋兒治好了寧褔,就沒有這次賑災的事,沒有這次賑災的事,就不會發現這決定性的證據了。
所以袁景真這話說的也合情合理,他確實該慶幸他身邊有她。
袁景真見司徒曄沒有接話,於是話鋒一轉,說到,“不過臣還是要盡一下臣的職責的,勸你萬事小心,尤其是這件事,弄不好那可是給軒王爺送了把柄過去了。本來臣以為嬋妃不會那麼輕易的答應,畢竟這可關係到了您的命吶!”
司徒曄輕輕點頭,一幅不耐煩的樣子,他也知道這事弄不好就給司徒軒送了把柄,而且還是殺頭的把柄,就算司徒章再壞,就算他被廢了,他依然是皇子,謀殺皇子還是手足相殘,那是罪上加罪的事!
袁景真這才告辭:“臣的話已經說完,如果沒有事的話,臣就告退了。”
於是行了退禮就要走,同樣是走到門邊,他似剛想起什麼似的說:“有一事臣要澄清一下,當初王爺在宜城遭遇刺殺,那不是章兒派的殺手,章兒雖然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不過被我攔下了。當時我確實想的是借刀殺人,這借的刀自然是軒王爺。不過沒想到您逃過去了,不過這也是緣分吶!”
說完小聲的自己嘀咕道:“確實是緣分呢,軒王爺也喜歡那個嬋兒,如果軒王爺知道嬋兒就是救了名王爺的人,而且因為他派人去刺殺而成全了名王爺和嬋兒的話,也不知道他臉色如何,這戲碼以後會更精彩了。”
雖然袁景真是小聲的嘀咕的,而且音量確實刻意的壓低了,但司徒曄是習武之人,只要有心聽是能聽到的,聽完司徒曄身子微微一怔,想起了一些事。
“名王爺,所以我希望以後若章兒‘隕’了,請你不要派人去刺殺他。”
“不會的,本王又不是喪心病狂之人,只要他之後安分的生活,不要想著那些不切實際的事,自然不會對他如何。但他若是還有別的心思…本王不確定為了保護自己會不會動手。”
這不切實際的事當然就是說他想要重回皇室的事,還有就是想要謀反的事。
“當然不會。”
說完袁景真出了書房,離開了瀾月閣,只是他離開瀾月閣之後,臉上浮現一抹得逞的笑。
嬋兒,你個賤婢,你只是一介紅塵女,竟然害的我侄兒如此,就算你這回幫了他又如何?如果沒有你他也不會有事!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本相期待著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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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曄坐在書案前,望著面前的《戰國策》發呆,這是今早嬋兒給他的,她沒說什麼話,只是交給他這本書然後就走到小榻前,與他鄰桌而坐,徑自看起了書來。
“袁景真這人不可靠,我不應該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本就是故意挑撥我與嬋兒的感情的,一定是的。”
司徒曄自己安慰著自己,可又忍不住推翻,“可我也曾聽嬋兒說過,她早前就認識了七哥,就是他派人追殺我的那次…但是嬋兒也說認識他是在她認識我之後!不對不對,她這麼說又沒有證據,誰知道她是先認識的七哥還是我呢!可我應該相信嬋兒的,不是嗎?她一直為我,她付出那麼多…是啊,我應該相信她。可是她為什麼總是要求我一定要相信她呢?難道她跟七哥真的是在我之前相識的?不然她為何第一次見我就以命相救?”
司徒曄懊惱的扔下書,雙手架在頭部兩側緊緊的扣著頭,緊閉雙眼,偶爾還搖搖頭,似乎想把這些不好的想法都丟擲去,可是每當他找到理由解釋的時候,又會有其他的問題出現。
嬋兒,嬋兒,為何你像一個謎一樣?為何你總是要求我信任你,可你卻不告訴我原因呢?
司徒曄痛苦的掙扎著,他想要相信嬋兒,想要忘記袁景真的話,可是他做不到!他發現袁景真那些話每字每句都在他心上戀戀徘徊,怎麼趕都趕不走,可他真的很想相信她。
書房外,嬋兒站在那裡,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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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碩宮
皇后歪在小榻之上,眼睛半睜半閉,正聽著一個宮女回話,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