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打不著的關係,她真的還能回來嗎?正在猶疑間,再抬頭望去,早已經沒有了緋歌的影子,整個大地似乎又震盪起來,隱隱約約的還有絲絲美妙的音樂傳來。
天帝神色大變,鬼王卻是神色一鬆,兩人對視,旋即又鬥在一起。
“天帝,我早就說過,任憑你費盡心機又怎麼能阻擋得住天理迴圈?我跟阿離才是死生一起的戀人。”鬼王盯著天帝,一字一句的道。
天帝卻不同意,譏諷道:“分明是你搶走了我的阿離,還有臉說這種話,你真當我是個死人嗎?”
兩人手下越來越凌厲,鬼王法力未復豈是天帝的對手,只聽著鯇漁的聲音越來越急,一聲聲,一陣陣讓人的心跳都跟著急速的跳動起來,龍淵之上,功力淺一些的似乎有些承受不住的摸樣,只剩下幾個功力深的還在對峙。
天帝冷哼一聲:“沒想到輪迴千年,雲歌的琴聲還是這般的美妙。”
“在你的積威之下若要生存,求生的本事怎麼能輕忽?”鬼王譏諷道。
天帝右手聚起火紅色的火球,抬手往鬼王擊去,鬼王色變,以他現在的法力根本當不起這一擊,只能飛身後退,卻忘記了他的身後乃是龍淵,身子縱橫而下,火球迅速追去,眨眼間一人一球消失在眾人的眼前,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阿羅……”
一道細細的聲音傳來,天帝渾身一顫,轉頭望去,卻是離歌已經醒了過來。
離歌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睜開眼睛看到的這一幕便是天帝擊出火球將鬼王擊落龍淵,一時間只覺得心痛無比,輪迴千年,還是躲不過嗎?
離歌的聲音頓時驚醒了天帝,只見他迴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她,一時間臉上的神情有些糾結,彷彿有很多事情要說,可是最後卻也只是嘆息一聲,幽幽的說道:“阿離,跟我回家好不好?”
家?離歌公主長長的睫毛微微的抖著,上天入地,哪裡還有家?
“為什麼你總是這樣,總要將我們逼入絕境?我跟你不止說過一次,我愛的人真的是阿羅,為什麼你總是聽不進去?”離歌到了這會子反倒是不傷心了,當一個人的絕望大於希望的時候,傷心不傷心也不甚重要了。
那一雙美麗的眸子夾雜著霧氣,在這龍淵之上就如同置身於地獄,聲音冷淡中帶著一種令人無法言語的悲傷,那種悲傷能滲進人的骨髓,隨著血液遍佈全身,緊緊地纏繞著你,慢慢的抑制你的呼吸,絕望的感覺,感同身受。
天帝那一張本就有些蒼白的臉,突然之間遍佈黑色,怒道:“你分明是忘了我,要不是焰羅施了手段讓你喝下忘川的水,你要嫁的人,你會愛的人非命就是我,你忘記了我們也曾經有過最好的日子,攜手共樂,美麗繾綣的日子,這些你都不記得了,若你能想起來,你又會如何真的見異思遷?阿離,當我見你第一眼的時候便知道了宿命是不能違抗的,你是我的宿命,你不知道這種感覺,這是一種認命的感覺。”
“認命?天帝也會認命嗎?真是有點好笑呢。堂堂三界的主宰,居然也會認命,如果你也認命的話我們這些人怎麼辦呢?”離歌覺得真是很可笑,腦海中影影綽綽的有些記憶,可是便如同霧裡看花,水中望月,總帶著一層朦朧,怎麼也看不清楚。
天帝望著離歌淺淺的笑容,嘴角不由得也跟著彎了起來,曾幾何時這樣的微笑他是天天能看到的,可是後來鬼王一來,所有的東西都變了。可是那一份柔情卻從未變過,天帝柔聲說道:“我能主宰別人的命運,卻無法主宰我自己的命運,萬物皆有定數,又豈能隨意而為?”
“不能隨意而為?天帝的話也實在是太荒唐了些,不能隨意而為那麼為什麼我們都重入輪迴?難道不是天帝做的手腳?”離歌是有些怨氣的,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天帝一定要苦苦的糾纏?
與此同時,鯇漁卻突然似乎力竭了一般,離歌心頭一顫,不由得往龍淵瞧去,整個人的神色都有些緊張起來。宋明溍雖然並不懂得仙法,可是卻也聽得出這鯇漁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分明應該是柔和溫暖的音調怎麼能突然間就會變得如此的衰弱?這不符合常理!
龍淵之上所有的人都停住了手腳,兩邊的人馬各自歸位,相互對峙著。離歌的身子很弱,還不能自己站起來,雖然她喝了龍源之水復活過來,畢竟是服過毒咽過氣的人,一時間是不能休養過來的。
得帝帝來。離歌轉頭看向天帝,怒道:“你又做了什麼手腳?”
天帝眉頭輕皺,怔怔的看著離歌,道:“不管什麼時候,但凡出點事情,你總會先懷疑是不是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