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酒瓶樂呵呵地說:“冬天來了。”
我扭頭看窗外發現有雪花下來,接著一片歡呼聲,大家說,下雪了。
這雪下了一天一夜,我躺在床上看著飄著的雪想,冬天確實來了。而之前的冬天都不在是冬天,之前有過的寒冷也不再是寒冷,並且那些我們都忘掉了。我記憶中我們一直都是秋天,暮秋最荒涼的那種。那段時間我找到了很多很有意境充滿落葉的樹林,還有很多半開發的山路,這些地方兩個走十分溫馨,一個人走萬分淒涼。我總是一個人垂死地走在那些地方孤獨地享受一切,然後在回來的時候吃一碗雞蛋拉麵。
我也曾試圖改變這種狀況,我只要有個人陪我走走就好。一次我正在上網,發現劉蓮也在,並且也是無聊地在看電視劇。於是我打過字去說出去走走?我滿以為她會答應,沒想到她說她不喜歡軋馬路耶。我說不是馬路,她連忙回答說,泥巴路也不行。
這就是我暮秋時節最有意義的記憶。我發現一些時候我總是熱情過頭,不知所謂的提出一些建議。我最討厭這樣,每次只要環境很氣氛,我總是按奈不住急於表達地去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提議。我想,俗人也許就是這樣的。
我站在陽臺上,看見外面的白雪,路上已經被踩的很亂。我很想念以往下雪的感覺,我能看見只有雪和霧的世界。我站在河堤上,大地茫茫的一片,沒有渣滓,沒有人群車輛,沒有這樣一些像犯病的人擾亂自然的安靈。我覺得大自然難得有平靜的一刻——至少我看見它是安靜的——我們應該讓它休息,否則它會以它方式讓人類靜一靜。自然災難其實不是它在向人類抗議某些,我相信它只是想享受人類反思時安靜的片刻。一個被摧殘殘酷的人他不會再想到要去反抗,而是想著怎樣去更好的承受。事實上也沒有那麼多人有反抗精神。
我從櫃子裡找出衣服來穿在身上,因為之前我一直覺得是秋天,所以我並沒有準備過冬的衣服,我想上完課出去買幾包泡麵,準備冬眠了。我捂著衣服走下樓找人打要上的聽是什麼課。打聽到是一門無關緊要的公共課。我伸手摸了一下雪,還真是冷,看著就有很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就是很冷。一個雪球打到我,我看見劉蓮在我身後。她說走,去足球場,你的朋友都在。
我第一次看見足球場這麼多人,大家像沒見過雪一樣在瘋狂,事實上這麼大的雪也確實少見,能否成災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我跟在劉蓮後:“你認識黃麗他們。”
她說:“嗯,我們住隔壁,她哥男朋友都是你好朋友。”
我說:“是。”
她說:“他們說你這幾天精神萎靡,讓我拉你出來一起去玩。”
“他們怎麼找到你了。”
“不知道。”
老馬從一個很大的雪球上跳下來,大聲對我說:“你終於起床了,看來美人計還真管用。”
我笑著說:“當然,美人計對我永遠有用,你們再想算計我就使用美人計。”
我們玩了一會兒不得不散了,因為人越來越多,經常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雪球飛過來。
我們拿著書坐到教室等著上課,因為幾個專業都有課,所以大家都在,因為玩雪,大家都很吵。我坐在後面看見老馬和黃麗手牽著手,握得很緊。我對剛子說:“真該找個女朋友,太冬天的還可以取取暖。”
剛子呵呵地說:“你活該,小妹那麼好一女孩,你不好好玩,得瑟,玩丟了吧。”
我說:“是是。”
剛子說:“是就去撿回來。”
“算了,好馬不吃回頭草。”
剛子湊過來說:“我聽說人小妹對你還是有有情的,你現在回頭還來的及,回頭是岸。”
我說:“算了,我一個人挺好。”
“你好個屁,整天愁眉苦臉心不在焉的。”
這時小妹進來,穿一件大紅的絨服坐在前排。
剛子說:“坐到前排去。”
我說:“不去。”
剛子急了:“我說你到底想什麼呢,你說小妹到底哪裡不好,又乖巧又聽話,你不去我過去了。”
我說:“她不漂亮。”
剛子做出一些動作表示鄙視,他說:“俗,你俗,我懶得跟你這俗人坐一紮了,我坐前排。”
“拜拜。”
剛子剛起身又坐下。
我說:“你走啊。”
“不走了,劉蓮往這來了。”
“你真有出息。”
劉蓮在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