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直往阿紫的胸口擊去。
阿紫卻早有準備,扔出了一張幾不可見的細網,已然掛上了一棵探出崖邊的樹上,身子跟著凌空蕩去,又叫道:“風大哥救命!”
風蕭蕭向來機敏,又冷眼旁觀,阿紫一失足,他便瞧出了蹊蹺。
阿紫武功雖然不高,但也不低,更是機巧百出,若是真打起來,只怕還遠在早先的木婉清之上。
這麼個人,怎麼因為天黑,而失足落崖?
是以風蕭蕭暗暗蓄力久矣,這時見到便宜,還不等阿紫開口,便揚起了雙手,數道劍氣激盪射出,或橫掃或豎劈。
阿紫明顯是瞧準了地方,此處山道甚窄,不過三人肩寬,兩人勉強並行,劍氣自是抬手及至。
丁春秋一掌勢盡,招式已老,又是完全背對,根本來不及轉身、或是閃躲,登時被劍氣洞穿了雙腿,飆出兩道鮮血,慘叫一聲,直接被擊到了懸崖之外。
他可不是笨蛋,剛聽見劍氣的嗤嗤之聲,便徹底反應了過來,知道自己絕不可能避得開,就算僥倖躲開,沒了人質在手,在如此地形以一敵二,對付風蕭蕭和木婉清這兩個不弱於他的對手,除死之外別無他途,心中念頭飛閃:“捉阿紫!”
於是乾脆不閃不避,拼著重傷,借勢往掛在樹上的阿紫捉去。
風蕭蕭果然吃了一驚。
按理說,以丁春秋的功力,如此兇險的情形下,雖然難免會被擊傷,但也不至於毫無抗力,被生生擊出了懸崖。
他對丁春秋那一身龐大的功力覬覦久矣,怎肯讓將要得手的人參果摔落崖下,當下飛身躍去,探手疾抓。
對他來說,極寒且陰毒的內力,是最無上的補品,只要能以“北冥神功”吸得,只怕天下間再無抗手,就算碰上少林的掃地僧,他都衝敢上去試試身手了。
丁春秋餘光瞧見風蕭蕭探手抓來,不驚反喜,面上卻作出驚惶的神情,半空旋身,右手虛劈,好似在做垂死的掙扎,其實已經全力運起了化功**,只等著兩人一接觸,他便能瞬間反敗為勝。
阿紫小嘴微張,剛想提醒小心化功**,可眼珠溜溜一轉,又將嘴唇緊緊的閉住了。
眼見這兩人都已經躍出了懸崖,只要糾纏上片刻,必定一齊摔死無疑,她可是樂得如此結果,巴不得他們快死才好呢!
這一段說來話長,事實上從阿紫驚撥出聲,到風蕭蕭躍出山崖,只不過是在片刻之間。
木婉清看得一陣眼暈,根本弄不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上一刻幾人還在有說有笑,下一刻就成了生死之際。
她反應也是極快,毫不猶豫的跟著撲出,直往風蕭蕭背心抓去。
風蕭蕭一掌破開了迎面的勁風,一把鉗住了丁春秋的手腕。
丁春秋暗暗得意,面上的惶恐再也維持不住,現出了一絲微笑。奮力翻掌一扭,蘊滿了毒質的掌心,貼上了風蕭蕭的手腕,隨著內勁直送過去。
這正是他成名數十年的“化功**”,中掌者或沾劇毒,或內力於頃刻間化盡,或當場立斃,或哀號數月方死,全由施法隨心所欲。
風蕭蕭嘻嘻一笑,運起了“北冥神功”,不但照單全收,而且更甚。
丁春秋得意的想道:“你會北冥神功又如何,還能百毒不侵不成?倒是真便宜你了,不能讓你求生不得……”,才想道半途,滿心的得意就煙消雲散,惶恐的神情霎時全擠到了臉上、眼中。
他的內力不由自主的奔騰湧出,彷彿開了閘門洩洪,而風蕭蕭的內力非但沒有減弱,反而好似初升的太陽,轉眼間就到了午時,變得越發的灼熱。
風蕭蕭全身熱力蒸騰,好似泡在溫泉中一般,忍不住舒爽的呻吟出聲。
烈火化冰,霧氣自然而然繚繞飄出。
木婉清這時一把抓住了風蕭蕭的背心,雙腳死死的定在了崖邊,剛想將他抓回,內力卻陡然一消,手臂立軟。
她嚇了一大跳,但轉念又加了把勁,怎麼都不肯鬆手,但越運力,內力洩得越快,根本不能將風蕭蕭拖回來。
風蕭蕭登時察覺,他對木婉清可不小氣,毫不吝嗇得來的內力,向她體內逼去了,不但很快將損失補足,還在不住的飛增。
這一下,內力忽如鋼筋般貫通,將三人連成了一體,宛如被泰山壓住了一般,一時間誰都動彈不得了。
風蕭蕭眉頭微皺,實沒料到會是這般的情形,瞟了眼阿紫,暗暗思索。
阿紫一副怯生生的模樣,像只小松鼠般,抱趴在樹幹上,見三人彷彿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