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對丁春秋是十分的忌憚,一出手就用上了全力。
哪知磷火突地一轉向。劃了一道弧線,避開了譬如轟聲如悶雷般的掌力,朝風蕭蕭襲來。
丁春秋本來同時躍出,卻被掠過身前的勁力駭了一大跳,急忙抽身回退,驚道:“你究竟是何人?”
風蕭蕭更是吃了一驚,勁力滿布於掌,凌空疾拍。
磷火“噗”的頓時熄滅。
風蕭蕭心中暗叫慚愧。
他看丁春秋的模樣,分明想合著磷火一齊朝他攻來,如不是被蕭峰阻了一阻,只怕他猝不及防下,難免吃虧。
轉念一想,又登時覺得很不對勁。
丁春秋分明是處心積慮,想要偷襲於他,可是兩人素不相識,根本沒有任何理由。
薛慕華這時叫道:“風……風……丁老賊是特意為你而來。”
風蕭蕭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拔出玄鐵劍橫在身側,道:“是麼?是你將我給賣了吧!”
薛慕華被他看得渾身冷汗直冒,忙喊道:“我等落於敵手,實屬無奈,尊駕武功高絕,當會化險為夷。”
他被捉住以後,一面和丁春秋周旋,一面苦思脫身之策,最後靈機一動,想到了去找風蕭蕭。
查尋‘巫神’的下落,是他祖師無崖子的命令,並且還許下了重諾,他師兄弟幾人固然是能夠以此重回師門,丁春秋也能以此威脅他的師傅蘇星河,一旦聽聞了此事,自是不會錯過,而他深知風蕭蕭的武功高絕,兩強相鬥,必定激烈萬分,他也能正好藉機脫身。
丁春秋一言不發,仔細的盯著玄鐵劍一陣打量,哈哈笑道:“果然是此劍……看那蘇星河,還敢不敢不答應我……”
他早年暗算了師父,武功又勝過師兄蘇星河,但一來一時攻不破天聾地啞谷的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的陣勢,二來又想問得師門最深奧功夫的具體保藏之處,是以當時並未橫下心衝進去下殺手,免得他日後沒法逼供。
接著便去了藏寶的星宿海畔開宗立派,幾十年來,幾乎將附近每一塊石子都翻了過來,仍是沒找到神功秘笈,幾次去找師兄的麻煩,卻被已經準備充分的蘇星河以土木機關等方術避開了。
之前他捉住薛慕華,聽說了“巫神”後人的訊息,頓時激動的全身發抖,如能捉住那人,便能以師命強迫蘇星河答應他的任何條件,而且他也深知“巫神”一脈本就會不少師門的絕藝,自然不會錯過。
風蕭蕭闖蕩數世,什麼鬼蜮伎倆沒見過,轉念間也猜了個**不離十,冷笑道:“丁老賊,就憑你,也想拿住我?”
星宿派眾弟子登時吵鬧的喝罵起來。
“大膽,星宿老仙,法力通天,轉眼間就能滅了爾等跳樑小醜。”
“你敢不服?不妨嚐嚐師尊神功的滋味。”
“古往今來,無人能及星宿老仙!有誰膽敢螳臂當車,不過自取滅亡而已。”
丁春秋卻倏然回神,收住了笑聲,轉目瞧向蕭峰,又望向他身後的阿朱等人,最後盯著風蕭蕭,盤算道:“這個姓風的掌力不弱,想必還會本派不少的絕技,只怕難以降伏,而那個契丹人掌力兇猛之極,可不能硬接。”
他雖然驚懼兩人武功之高,去也絲毫不懼,要知他除了內功高絕外,各種邪門的絕技更是層出不窮,就算武功比他高也難以抵擋。
當下突地一反手,抓住了一名門人,向前擲了過去。
風蕭蕭勃然大怒,這一擲,既不是向著他,也不是向著蕭峰,而是向著後面的阿朱。
還不待他有所反應,丁春秋又是數抓數擲,全是對著木婉清、阿紫、王語嫣三女,竟然連一個都沒落下。
他使的是一門陰毒武功“腐屍毒”,抓住一個活人向敵人擲出,其實一抓之際,已先將該人抓死,手爪中所喂的劇毒滲入血液,使那人滿身都是屍毒,敵人倘若出掌將那人掠開,勢非沾到屍毒不可。就算以兵刃撥開,屍毒亦會沿兵刃沾上手掌。甚至閃身躲避,或是以劈空掌之類武功擊打,亦難免受到毒氣的侵襲。
這連續四擲,都是向著後方四女,顯然是擔心風蕭蕭和蕭峰武功高強,劇毒未必能夠奏效,乾脆逼著兩人完全不能躲避,只能硬接硬擋,用心當真狠毒之極。
正在大拍馬屁的中星宿派弟子頓時嚇得面無人色,聒噪聲頓息,卻又不敢退後,生怕犯了師父的忌諱,到時連死都死不成,只能冷汗如雨的僵立當場,一動都不敢動,求著神拜著佛,讓師父千萬別抓到自己。
風蕭蕭大喝道:“我先你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