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呢,只可惜本就高不起來。”
猗紅嘻嘻笑了兩聲,道:“是啊,姐姐也老盼著,希望還能好好地跌上一回,越重才越好呢!”
風蕭蕭在旁聽得有趣,微微一笑,衝臺上招手道:“老鴇,過來。”
老鴇屁顛屁顛的跑來,諂媚的笑道:“楊公子,有什麼吩咐麼?”
風蕭蕭小聲道:“去,替紫軒喊一千朵紅花,等我走後,再替猗紅姑娘喊三千朵!”
老鴇頗有些吃驚,根本弄不清楚,他這是何意。
風蕭蕭見她半天不應,皺眉道:“你聾了,還是啞巴了?記住了麼?”
老鴇駭了和哆嗦,忙道:“是是是,奴家記住了,牢牢的!”
又小心翼翼的問道:“要不要奴家安排一下,讓猗紅……”
“不用!”,風蕭蕭揮手道:“你記牢了,等我離開,再替猗紅姑娘喊。”
反正不是他花銀子,順水人情,自然做得,也還上了猗紅方才的小小人情,但點到即止便可,他可不想被青樓的女子糾纏上。
老鴇上臺喊花,紫軒上臺答謝,下來之後,行禮道:“楊公子成人之美,果真是位君子,紫軒感激不盡。”
風蕭蕭微笑道:“既然紫軒姑娘和那位劉公子心有默契,楊某唐突攪局,有過在先,這區區銀兩,當作給姑娘捧場了。”
他只喊了一千朵,並沒有子聰喊得多,是在表明,他無意再做爭奪,純粹是為了抬樁。
紫軒心中溢滿了感激,她是青樓女子,說得難聽些,就是出來賣的,本就是誰出得價高,就賣給誰,絕沒有攪局一說。
人家花了大價錢,又不是再花不起,卻輕輕放過,怎能讓她不感激萬分。
當下恭敬的行禮道:“楊公子言重了,紫軒當不起。”
風蕭蕭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心下很有些疑惑。
這女子算是不錯了,但是以子聰的身份,如果有心,什麼樣的女人弄不到手,有必要為一個青樓女子煞費苦心麼?
紫軒還是個清倌,有些經受不住,兩頰微微泛紅,但她自幼受過訓練,並未躲閃,又或藉故退開。
而是大大方方的行禮道:“紫軒心有所屬,只怕不能侍奉左右了,害得楊公子花費頗多,奴家萬分抱歉。”
“楊某是行商之人,信奉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風蕭蕭笑道:“這位劉公子出手闊氣,想必頗有身份,如果能有幸得交,乃是楊某的榮幸,些許銀兩,開條大道……便宜!少份阻礙……也划算!”
紫軒恍然,笑道:“劉公子來自北方,只怕和楊公子的生意,並沒有什麼交集。”
風蕭蕭只是笑了笑,卻不接話。
潛在的意思,卻是在表示:“有沒交集。你說了不算,我見過才知!”,這是無聲的威脅。
紫軒咬了咬下唇。道:“紫軒等會兒去和劉公子說一聲,只是奴家身份低微,怕是做不了什麼主。”
風蕭蕭伸手一指狗道人,道:“這位道長和劉公子也相熟,楊某想開啟北邊的門路,全靠二位了幫忙。”
“原來楊公子是有備而來”紫軒心中一舒,嫣然道:“奴家在劉公子面前。定會美言幾句,以報答楊公子的恩情。”
風蕭蕭聞言,心中一驚。這女人莫非知道子聰的真實身份,否則豈會這麼篤定。
如果她知道子聰是蒙古的高官,卻仍然欣然從之,還刻意幫他隱瞞身份……
風蕭蕭對她僅有的一絲好感。頓時化作虛無。
面上笑道:“如此。就有勞姑娘了。”
又過了一會兒,有一行五人,從攬月閣裡走出。
一名青袍書生被四名壯漢圍在當中,一經出門,就轉往後走,朝無人的黑暗中行去。
那名書生扭回頭,看向紫軒,微微笑了一笑。目光又轉到風蕭蕭的臉上,好一會兒才轉開。最後衝狗道人使了一個眼神。
狗道人點了點頭,快步跟上,右手背在身後,做了幾個手勢。
風蕭蕭瞟了一眼,隨即轉開眼神,用餘光瞅著子聰,見他剛轉過牆角,立時將手抬起,一把捉住了紫軒。
運起內力壓制住她的叫聲、呼吸、心跳,飛一般的直掠而去。
滿場眾人的注意力,大都放在臺上,風蕭蕭速度又是快極,少數人
看見了,也只會當做自己眼花。
唯有近處的眾青樓女子,看得真真切切,發出了幾聲驚呼,但此處太過嘈雜,卻是無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