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眾人也開始跟著起鬨。
“籲……快上來!”
“怎麼還不來。大夥兒可都等著你呢!”
“哈哈,不是亂喊的吧!一千兩,你拿得出麼?”
“亂喊?那他就要倒黴了,要是三聲不應……攬月閣的後臺可硬得很,定會將這人丟入大牢,那時別說想姑娘,牢頭會讓他變成姑娘。保證乖乖的,嘿嘿!”
風蕭蕭排開眾人,大步前走。對於狗道人的問題,卻是理都不理。
狗道人收肩縮脖,低垂著腦袋,只是盯著地面。只是跟在後面。心中暗罵自己笨蛋,他可知道,風蕭蕭掌控了大半個武林、江湖,怎會沒錢?
不過卻有些奇怪,他看風蕭蕭身無長物,不像攜帶了笨重的金銀,難道是會子?可會子如今賤的像白紙一般,青樓肯定不會收!
那老鴇滿面歡容。帶著一陣沖鼻的香風迎來,可看見風蕭蕭的樣貌。臉色頓時僵住,好半晌才勉強擠出個笑容,道:“楊……楊公子慷慨解囊,奴家先替紫軒謝過了!”
一面說著,一面掃視著風蕭蕭的周身,見他不似帶著多少財物,但衣飾考究、布料華貴,不像是信口開河,於是笑道:“不知楊公子是要賞些玩意兒嗎?”
風蕭蕭將手伸入懷中,掏摸了半天,拿出了一枚扳指,問道:“送扳指那人曾說,嘉興城內,此物通行無阻,可抵真金白銀,上不封頂,你可識得?”
那老鴇雙目立時呆滯,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彎著腰媚笑道:“原來是大老闆的貴客,奴家早就得了他老人家的吩咐……只要您一句話,紫軒就歸您了,不用再買什麼紅花……”
風蕭蕭愣了一下,心中暗罵,搞了半天,原來這是他手下的手下的手下……的產業!
“你喊價就是,花了多少銀子,我會和王老三交待一聲,絕不會少了你的那份!”,風蕭蕭是要確認那人是否是子聰,和確定他的位置,要那個紫軒做什麼?
當丫鬟麼?她還遠遠不夠格呢!
別說小龍女,就連洪凌波……風蕭蕭仔細看了那個紫軒幾眼,論樣貌,確實比洪凌波要強上少許,論氣質……嗯?這女人氣質也很出眾,那就論武功……這下可沒得比了吧!
哈哈!
暗笑之後,暗歎道:真可惜,如此女人,竟然淪落風塵,可惜!
老鴇聞言,笑得卻是越發的燦爛了,臉上抹的脂粉漱漱直落,點頭哈腰的應了幾聲是,然後轉到紫軒身邊,小聲的囑咐了幾句。
紫軒面露難色,轉頭看了眼二樓,不住的搖頭。
風蕭蕭心中一動,道:“你喊花便是,不要多廢話!”
老鴇臉上堆著笑,連連稱是,轉身往臺上走去,半途扭回頭,衝紫軒使了一個嚴厲的眼色。
紫軒嬌軀一震,雙目失去焦距,定定的一動不動。
風蕭蕭緩步走到了她的身邊,問道:“姑娘認識樓上之人。”
紫軒回過神,目不斜視,輕輕道:“談不上認識。”
老鴇這時已經喊完話,漫天更大的花雨落下,滿場喧囂大起。
紫軒衝風蕭蕭微微欠身,往臺上走去。
風蕭蕭暗自點頭,這女人挺聰明,話沒說完一句,卻不但表明了態度,更沒有得罪他。
扭頭問道:“有哪位姑娘和她相熟?”
這些爭奪花魁的女子,全站在後面,排成一排。
她們都是人精,雖然看出風蕭蕭來頭不小,卻也沒有巴巴的貼上來,各個瀲目靜站,本分的很。
聽得他問起,相互對視了幾眼,一名紅衫女子行禮道:“奴家猗紅,和紫軒妹妹相熟,楊公子但有所問,猗紅知無不言。”
“最近紫軒姑娘,招待什麼生人沒有。”
猗紅小心翼翼的往二樓瞟了一眼,道:“聽說北方來的那位劉公子,想替紫軒贖身,這段時日一直都呆在閣中,還準備了不少財物。”
風蕭蕭有些不解,問道:“贖身麼,不是直接贖回賣身契麼?何必等到今日?”
猗紅笑道:“紫軒是清倌兒,必須過了這次,才能正式待客,媽媽們在咱們身上花費了不少的精力,就等著今日了。”
她說得隱晦,風蕭蕭卻明白了。
所為清倌,就是賣藝不賣身,但不是真不賣,而是等著好時機,一次賣個好價錢,攬月閣才能賺個盆滿缽滿,比如說今日。
清倌的第一次,自然才是最值錢的,以紫軒的條件,攬月閣肯定不會輕易放人,怎麼也要過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