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始作俑者,更是恨之入骨。
但其人名聲不顯,她四處打探多日,也找不到絲毫蹤跡,不由大為失落,引為生平憾事。
如今又復見到,心中自然羞憤滿溢,殺心大起。
風蕭蕭飛身下馬,將郭芙放下,反手拔劍一橫,連場面話都懶得說,當頭直劈。
李莫愁見他劍法如此粗淺,不屑的撇撇嘴,一揮拂塵,就要將劍裹纏住。
然後……然後就禿了。
拂塵上的白絲一碰到劍刃,立時寸斷,在半空四下飄散。
李莫愁的滿心殺機立時化為驚駭,腳下連踩,踏步飛退。
可不論她如何加速,又或是左右挪移,劍尖卻一直停在她額前三寸,未曾有絲毫的偏差,像是原本就在那裡一樣。
李莫愁心中大驚,雙手各捻出數根銀針,向前投擲。
額前劍尖消失,“叮叮”,幾聲輕響,劍尖又復定在額前,彷彿未曾動過一般。
但李莫愁卻痛楚的悶哼一聲,被自己擲出的銀針反刺其身。
這才知道對方劍法高絕如斯,根本聞所未聞,如不是此時親身經歷,簡直難以想象。
銀針上淬有劇毒,若不是她日常使用,身體已有抗性,如今已然昏暈過去了。
但胸口中針,離心脈太近,再不服食解藥,片刻之後,必死無疑。
風蕭蕭微微一笑,將劍收回,道:“你先解毒。”
李莫愁不解其意,但仍抖著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兩粒藥丸吞下,想了一想,又服下一粒,然後閉目運氣。
那名小道姑原本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見狀趕忙跑來,拔劍攔到了師傅身前,只是身體微微發顫,顯然極為恐慌。
楊過、程英、陸無雙三人這時從屋內躍出,皆是歡容滿面。
風蕭蕭招了招手,說道:“程姑娘、無雙,來,你們一起將她打死,為親人報仇。”
李莫愁嬌軀一顫,睜開雙眼,她不甘心束手等死,身形一晃,閃過小道姑,抬掌直拍。
心中打定主意,就算與這人同歸與盡,也好過被兩名小輩所殺。就算不成,能死在這位劍法通神的人物手中,也算不冤。
風蕭蕭見她掌心赤紅,就知必屬毒功一流,他的內功雖不懼百毒。但向來生性謹慎,如非必須,絕不會以身涉險。
當下伸手倏然前探。避過掌心,捏住了她的手腕。
李莫愁剛剛中毒,雖然服食瞭解藥,但其毒毒性極為猛烈,一時身軟,根本使不上勁,這才被輕易抓住。否則以她的武功,絕難被人一招所制。
風蕭蕭甫一得手,便馬上旋轉身體。運勁橫扯,同時抬腳猛踹。
李莫愁被帶得身形不穩,隨後胯部便被重重踹了一腳,但手腕卻仍被他緊握不放。登時雙腳向後翻飛。側身摔倒在地。
風蕭蕭順勢蹲下,笑道:“李道長,好久不見,今日可是不能再放過你了!”
李莫愁都顧不上痛楚,反而面紅耳赤的叫道:“鬆手!”,她一直守身如玉,根本不能容忍被一個男人抓住自己的手。
風蕭蕭應聲鬆手,往旁微閃。捏住了從後攻來的長劍,起身笑道:“你這個徒兒倒也忠心。”。手中運勁往前一拖。
那個小道姑拿捏不住長劍,又不願棄劍,頓時踉蹌著撲倒在地,衝身側的李莫愁低聲道:“師傅,你還好吧!”
李莫愁嬌哼了一聲,站起身子,說道:“閣下仗著武功高強,便強收他派弟子為徒,去哪說都失了道理。”
楊過笑道:“怎麼失了道理?應該大大有理才是!”
李莫愁卻不理他,只是望著風蕭蕭。
風蕭蕭笑嘻嘻的扯過陸無雙,說道:“我就強收無雙為徒了,就是不講理了,你待怎地?無雙,去,殺了她!”
陸無雙有師傅撐腰,膽氣大壯,抬手一刀,直削脖頸。
李莫愁看都不看她一眼,身體一側,閃開了這一刀,剛想抬手拍向陸無雙背心,忽的警醒,連忙將手收回。
風蕭蕭橫劍在手,作勢欲攻。
李莫愁心中一沉,不住閃躲陸無雙的攻擊,卻不敢還手。
風蕭蕭果然停劍不動,只是微笑旁觀。
李莫愁心念轉了幾轉,叫道:“她一人如何殺得了我,你叫他們一起上吧!”
她這是想尋機抓一兩個人質在手。
風蕭蕭笑道:“程姑娘你去幫幫無雙!”
程英應了一聲,抽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