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布拖著一人走到殿口,然後回手指著假東方不敗,大聲喝問道:“楊蓮亭,這人到底叫甚麼名字?”
楊蓮亭三十歲不到年紀,穿一件棗紅色緞面皮袍,身形魁梧,滿臉虯髯,形貌極為雄健威武,勉力站直了身子,昂然說道:“你是甚麼東西,也配來問我?”
賈布冷冷一笑,說道:“你說是不說?”,一腳踢出,咔嚓一聲,將他的左腿小腿骨踹斷。
“你有種便將我殺了,這等折磨老子,算甚麼英雄好漢?”,楊蓮亭雖然腿骨被踹斷,但仍然極是硬氣。
“哪有這等便宜的事?”,賈布往日在楊蓮亭面前像條哈巴狗一般,如今得勢怎麼會不拼命找回來,又是一腳踢出,喀的一響,將他的右小腿骨也踹斷了,然後喝問道:“你說是不說?”
楊蓮亭閉目不語。
賈布原想在任我行面前露露臉,卻沒想到楊蓮亭如此硬氣,不由大怒,雙手將他提起,然後向下使勁一按。
楊蓮亭兩腿已斷,如今被往下一按,頓時讓斷骨刺入肉中,疼痛可想而知,但他卻連哼都不哼一聲。
上官雲見狀暗叫不妙,連忙上前幾步,一拳打在那假東方不敗的肚子上,喝問道:“你到底是誰?”
那人“啊”地長大了嘴,斷斷續續的說道:“小……小……人……名……名叫……包……包……包……”,結結巴巴的半天,也沒說出叫包甚麼名字。
眾人隨即聞到一陣臭氣,只見他褲管下有水流出,原來是嚇得屎尿直流。
任我行伸手將此人一提,走到大殿門口,大聲道:“你們可都瞧見了,這人假冒東方不敗……我才是你們真正的教主任我行,你們認不認得?”
眾黑衣武士紛紛後退,但卻無一人出聲,只是手中的兵器全垂了下來。
這些人都不過都二十來歲,哪裡又見過任我行。但眼前的東方教主確實是假的,這一下讓他們全都不知所措。
任我行氣的直跳腳,但也知道東方不敗當權後,必定會將原本的老人剪除乾淨,剩餘的人自然也不敢再提他這個前任教主。
風蕭蕭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好戲,他可不想讓任我行能輕易地得到認同,眼珠一轉,忽地向前一衝,就將楊蓮亭提在了手中,問道:“楊總管,你認不認得我?”
“要殺就殺,怎忒多廢話?”
“風某此來只是想與東方教主切磋一番!”,風蕭蕭伸手指了指那個假東方不敗笑道:“難道堂堂東方不敗竟是這種貨色?”
“你也不必詐我!”,楊蓮亭斜眼掃視殿內眾人,說道:“既然你們想找死,我便帶你們去見他就是了!”
任我行大喜,一個大步走上前來,雙手抓住住楊蓮亭的肩膀,問道:“他……他果真沒死麼?”
楊蓮亭極為不屑的瞟了一眼,將頭一擺,冷哼了一聲。
“好!太好了!你快帶我去找他!”,任我行被東方不敗關押在暗無天日的地牢十多年,無時無刻不想生啖其肉,飽飲其血,如今得知他還活著,激動的連聲音都微微發顫,手中也不自覺的用上了內力。
楊蓮亭被捏得冷汗直冒,但仍冷笑道:“東方教主天下無敵,你們膽敢前去送死,那是再好不過了。好,我就帶你們去見他。”
“向兄弟,你來將他扶住,抬這傢伙去見東方不敗。”,任我行趕忙將楊蓮亭從風蕭蕭手中給扯了過來。
風蕭蕭心知任我行是不放心他,只是笑了一笑,也不以為意。
任我行生怕夜長夢多,急忙押著楊蓮亭往後行去。
風蕭蕭卻往四周瞟了一眼,趁著殿中混亂之際,在早已被人遺忘的童百熊心口輕輕踢了一腳,將他的心脈震斷,這才施施然的跟了過去。
向問天扶著楊蓮亭走在最前面,任我行、上官雲、賈布緊隨其後,風蕭蕭則走在最後。
一行人經過幾個機關,又穿過一道秘道,忽然前面豁然開朗,露出天光,竟是置身於一個極精緻的小花園中。
花園三面懸空,又有薄薄的雲煙纏繞,其中滿布玫瑰,或豔紅,或粉紅,爭芳競豔。數對鴛鴦在池塘中嬉戲,還有四隻仙氣繚繞的白鶴在假山旁邊,或坐或立。如此美景,好似浮在天空的花園,果真是人間仙境。
一行人都嘖嘖稱奇,就連腳步都不免緩了下來。
直到繞過假山,便看到一座精緻的房舍,眾人推門進去,立刻聞到一陣濃烈的花香。
“蓮弟,你帶誰一起來了?”,聲音從裡屋傳來,極其尖銳,嗓子卻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