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嘆道:“其實你的性子最適合練‘獨孤九劍’,可惜風師叔已失蹤好久,也不知道他人在何方。”
令狐沖聽他如是說,也不由的心生嚮往。
風蕭蕭頓了一下說道:“你現在知道你的劍意了嗎?”
令狐沖行禮道:“多謝師叔這段時間的教導,我的劍意是隨心所欲。”
風蕭蕭擺擺手,道:“你開始練內功吧。”
兩人在思過崖上又待了幾天,嶽不群派人叫風蕭蕭回劍氣沖霄閣,說是有事相商。回到大廳,發現封不平、成不憂、甯中則都在。
嶽不群開口道:“勞德諾從青城派回來後,向我彙報了一件怪事。他發現青城派上下都在練一套劍法。回來演示給我看後,我發現這是福威鏢局林家的辟邪劍法。”
封不平動容道:“難道是當年林遠圖所用的七十二路辟邪劍法?”
嶽不群點頭道:“當年林遠圖靠這套劍法,打遍**無敵手,才開創了福威鏢局諾大的基業。當年餘滄海的師傅長青子,也曾去找他比武,便在辟邪劍法上輸了幾招。”
成不憂道:“辟邪劍法竟有如此威力?”
嶽不群道:“當年我師傅和長青子是好朋友,所以此事我知之甚詳。長青子自認此敗是他畢生的奇恥大辱,但自忖敵不過林遠圖,此仇終於難報。我師傅和他拆解辟邪劍法,想助他找出這劍法中的破綻,然而這七十二路劍法看似平平無奇,中間卻藏有許多旁人猜測不透的奧妙,突然之間會變得迅速無比。兩人鑽研了數月,一直沒破解的把握。那時我剛入師門,還只是個十來歲的少年,在旁斟茶侍候,看得熟了,所以那勞德諾一試演,我便知道這是辟邪劍法。唉,歲月如流,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
風蕭蕭問道:“那餘滄海突然讓全派上下都練此劍法。想來是想找出破綻,為他師傅報仇了?”
嶽不群道:“我也這麼想。長青子胸襟極狹,自視又高,輸在林遠圖劍底這件事,一定令他耿耿於懷,多半臨死時對餘滄海有甚麼遺命。林遠圖比長青子先死,餘滄海要報師仇,只有去找林遠圖的兒子林仲雄,但不知如何,直捱到今日才動手。餘滄海城府甚深,謀定後動,這一次青城派與福威鏢局可要有一場大斗了。”
封不平問道:“依掌門師兄看來,這場爭鬥誰勝誰敗?”
嶽不群道:“餘滄海的武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造詣已在長青子之上。林震南的功夫外人雖不知底細,卻多半及不上乃祖。一進一退,再加上青城派在暗而福威鏢局在明,還沒動上手,福威鏢局已輸了七成。倘若林震南事先得知訊息,邀得洛陽金刀王元霸相助,那麼還可鬥上一鬥。”
風蕭蕭笑道:“掌門師兄,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
嶽不群原本就覬覦那辟邪劍譜,聽得風蕭蕭如此說,還以為被他猜透了心思,但他養氣功夫極好,當下沉住了氣,神色不變,開口問道:“風師弟,此話何意?”
風蕭蕭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但也不說破,只是說道:“這福威鏢局在福建、廣東、浙江、江蘇、山東、河北、湖北、湖南、江西、廣西共十省都有基業,如果這次能幫上他們大忙,那麼我們華山派就可以利用福威鏢局的人脈,或傳遞情報,或招收弟子,就不用困守華山一隅之地了。”
眾人都是悚然動容,嶽不群也思索道:“辟邪劍譜再厲害,也不一定能得到手,就算得到手了,也不一定學得會。福威鏢局的人脈作用比一本劍譜可大多了。這風蕭蕭果然厲害,我要好好謀劃一下了。”然後看了風蕭蕭一眼,心念電轉道:“風師弟說得不錯,可是青城派是去為師長報仇,我們並無藉口插手啊。”
風蕭蕭笑道:“掌門師兄只要把林遠圖的兒子收入門下,不就……”
嶽不群終於忍不住色變,開口掩飾道:“風師弟的主意果然好。不如你就親自去一趟,風師弟武功高強,人又機智,想來此行定能馬到功成。”
風蕭蕭暗罵道:“老狐狸,你會放心讓我一人去?”面上卻笑道:“我一個人去可能勢單力薄,不如讓封師兄和成師兄一起去,這樣想必勝算在握。”口上這麼說,心中卻篤定嶽不群肯定不會答應,如果真讓他們三人同去,這福威鏢局以後鐵定會成為劍宗的勢力,他是絕不會同意的。
果然嶽不群嘆道:“可惜現在嵩山派正對我們虎視眈眈,他們高手眾多,我們必須小心防範,兩位師弟實在是不能抽開身。而且此行主要是去收徒,並不用和青城派發生衝突,所以並無太大的危險……我的女兒靈珊,這幾日天天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