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權,又或貶往遠方,毅力扶持他的佛道二門將遭受重創,短時間內休想翻身。
魔門一方則是彈冠相慶,虎視眈眈的蓄勢待發,只待機會合適,便要將李世民的天策府掃蕩一空,將佛道二門在李唐內的勢力連根拔起,同時也小心防備佛門的臨危反撲。
風蕭蕭自然難以倖免,他作為魔門在長安的地位最高的人,加之起碼從表面上看,這件事他乃是最大得益者,所以橫看豎看都和他脫不開干係,將會面對來自佛道二門憤怒的質詢和威脅。
祝玉妍這一手的確十分高明,頓時將本就一池渾水的的長安各方,更攪得一團混亂,注意力全被引到這件事上,暫時無暇他顧,私下裡自是由婠婠看緊寇仲,只待他趁亂開啟楊公寶庫,祝玉妍便可趁機褫奪。
風蕭蕭可不想被佛道二門纏住手腳,最後讓祝玉妍撿了便宜,所以準備立馬潛藏,雖然他越是不肯露面,便會越讓人覺得他果真是幕後黑手,但邪帝舍利要緊,其餘他也顧不上許多了,只在心裡又給祝玉妍狠狠記上一筆。
沒曾想佛門找不到他,居然找上了東溟號。
東溟派因單美仙的關係,一向和佛門,乃至慈航靜齋毫不搭界,就算梵清慧親至,單美仙也未必給她面子,但來的竟是師妃暄,而且擺出一副妻子尋夫的架勢……
這下便如同在火上又澆了一桶油,單婉晶徹底炸了毛。
但不論她如何冷嘲熱諷,師妃暄仍自雲淡風輕,大有風蕭蕭若不現身,她便在這兒等上一輩子的架勢。
要說鬥嘴,單婉晶還真鬥不過她,打起來更遠非對手,最後還是單美仙出面,許諾必會讓風蕭蕭去找她,師妃暄這才肯離開。
待得知東溟號上發生的情況後,風蕭蕭頓時頭疼又腦熱,黑著臉去找單美仙。
單美仙倒也沒有冷言埋怨,只淡淡說若他再不現身,師妃暄便會天天來東溟號坐上一坐,到時可沒人能將氣得七竅生煙的單婉晶給安撫下來。
這下子風蕭蕭在心裡把祝玉妍給恨到了骨頭裡,真的開始後悔自己將她放走,卻也能好咬著牙同意。
……
長安城外大東寺。
園內樹木上嫩葉似翠欲滴,告訴人們大地漸回暖,春意降人間。
風蕭蕭面色陰沉,與生機勃勃的環境頗有些格格不入,跟著寺內僧人,來到一座精舍前,他略微躊躇少許,抬手敲門。
師妃暄柔美的聲音響起:“邪帝進來!”
她沒有口稱夫君,豈非正說明她現在乃是以靜齋弟子的身份相見?
風蕭蕭的心緒反而鎮定下來,面上擠出些微笑,推門進屋。
師妃暄安坐舍內一角,望來的美目中充滿歡悅的笑容,喜孜孜的道:“夫君你好!”
這又出乎預料的親切喚聲,自不免讓風蕭蕭有些發矇,臉上的虛假微笑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深吸口氣,來她面前坐下,搶先問道:“昨夜的事,你聽說了麼?”
師妃暄清秀的玉容,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但從上面根本看不出絲毫內心情緒的顯露,溫柔的道:“當然,掖庭宮的清涼齋已變成一片敗瓦殘垣,李淵為此大為光火,認為秦王私藏火器,意圖圖謀不軌。”
風蕭蕭“噢”了一聲,追問道:“李淵打算怎麼做?”
師妃暄沒料到他聞得這般直接,不由秀眉輕蹙,露出猶豫的動人表情,少許後方才沉吟道:“了空大師連夜進宮,親自求見李淵,代表妃喧師尊和散真人向他作出最嚴厲的警告,若他一意孤行懲罰秦王,我們將撤回對李唐的支援,改而全力支援宋閥。”
以目前的情況看,佛道二門還不至於真就支援宋閥,這只是一種定能讓李淵投鼠忌器而回心轉意的威脅罷了。
風蕭蕭沒想到師妃暄居然對他這般坦誠,不由動容,嘆道:“這事實是我御下不嚴導致,我會負起責任,妃喧你可轉告梵齋主,我以邪帝身份保證,魔門不會藉此事對李世民羅織構陷。”
他這般言語,大為出乎師妃暄的預料,她如仙子的嬌顏上亦忍不住浮現訝異的神色,輕聲問道:“邪帝果真和此事無關?”語氣裡仍難免夾雜些許不信之意。
因為這件事就算不是風蕭蕭指使,但只怕也不會放棄如此大好的形勢,理應對李世民落井下石才對。
風蕭蕭卻知在佛道二門的威脅下,李淵再是氣得失去理智,也絕不會對李世民做出懲罰。
所以眼前的大好形勢看起來不錯,其實全是虛假,真要揪住不放,等若將佛道二門逼得退無可退,迫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