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兩人的觀念衝突過於激烈,師妃暄無計可施下,只怕還會做出同碧秀心一樣的舉動,寧可犧牲掉自己,也要換得風蕭蕭無奈袖手,甚至乎心生破綻,再也不是無懈可擊的狀態,亦如邪王石之軒。
風蕭蕭面上表現一向陰柔溫和,骨子裡的傲氣和強硬卻絕不會遜於任何人,他既然決定接受師妃暄,就不會眼睜睜的瞧著她被來自慈航靜齋的理念所擺弄,直至無底深淵。
他不但要擊敗慈航靜齋,同時還要保護師妃暄不受傷害!將她的心從慈航靜齋那兒完完全全的奪回來……他的女人只能屬於他,不論身心!
一路之上雖是荒郊野地,天冷風寒,但風蕭蕭的**手段絕不是蓋的,師妃暄直被撩撥的情/火翻騰,燥熱難忍,完全失了矜持,任憑擺佈,根本無法保持自己超然出塵的仙子姿態。
旁人決計想到不到,不食人間煙火般無可褻瀆的師妃暄,竟會顯露出如此的冶豔迷人的一面風情,而能將這樣一位靜齋仙子抱在懷裡肆意愛弄,其中的美妙滋味。入骨入髓,根本不足為外人道也。
不過在風蕭蕭看來。師妃暄便像是一道清溪流泉,不但能在無可更動人的美麗裡出落得更美麗。也能很快的洗褪凡塵,重展不可冒犯的高潔美態。
仙態與冶豔的轉換竟是那麼的自然,實在更令人心動不已。
有時候風蕭蕭都忍不住的想道:“這超凡脫俗的仙子,實不應屬於任何人的。”但這個念頭絕對轉瞬即逝,替換成強大的信心。
……
繞過襄陽後是竟陵。
竟陵城目前雖被獨孤閥佔據,但因立足未穩的關係,城內略顯蕭條,不復當初的景象。
畢竟短短數年之內,竟陵幾次易手。方澤滔時就初現亂象,江淮軍的攻城更造成了極大的損失,尤其杜伏威草莽出身,不善內政,統治時麾下多有作奸犯科的舉動,人心不穩也屬正常。
風蕭蕭與師妃暄結伴入城。
兩人剛過城門,就聽附近有人驚呼道:“妃暄!”
風蕭蕭定睛一瞧,居然是久未謀面的“多情公子”侯希白。
侯希白身型高挺筆直勻稱,相貌英俊。頭頂竹笠,也同師妃暄一樣乃是儒生打扮,更顯得他文采風流,智勇兼備。有種卓爾超凡的動人氣質。
不過這時他手搖的摺扇已然僵住,朗目中再沒有往日倜儻不群、瀟灑自如的神采,而是以充滿愕然的光芒。直瞪著風蕭蕭與師妃暄肩與肩之間幾乎沒剩幾毫幾厘的空隙,竟很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
風蕭蕭一見侯希白這副樣子。就知道必是情敵無疑了,但他還沒有那麼小氣……起碼在師妃暄面前總要給自己留點風度的。不然豈不是被小瞧了麼?所以他沒任何表示,只微笑不語。
倒是師妃暄輕“啊”了一聲,道:“侯公子。”
侯希白這會兒真像猴子了,猴急的迫近幾步,拿眼瞧了瞧師妃暄,又瞟了瞟負手一旁,老神在在的風蕭蕭,才向師妃暄低聲道:“真是天降的緣分,竟能在此遇上妃暄。”
風蕭蕭忍不住撇了撇嘴,這小子的話一聽就知道言不由衷,啥叫恰好途經竟陵,分明不知在城門口等了多久,就為等到師妃暄。
師妃暄柔聲道:“自洛陽一別,已有旬月,侯公子風采依舊,妃暄甚覺欣慰,不知侯公子怎會來此呢?”
這麼客氣的話,侯希白怎會聽不出其中的疏離之意,目光略顯黯淡,但轉瞬恢復常態,一搖手中摺扇,道:“我欲入川辦事,恰好途經竟陵,不知妃暄是否也要前往川中呢?”
他說著,目光變得熱切起來。
師妃暄向侯希白歉然道:“妃暄另有要事,怕是不能與侯公子同行了。”
侯希白神情微僵,容色轉灰,心忖明明同道順路,你竟寧可與邪帝親密同行,卻不願與我一同入川,可見我在你心中的分量。
侯希白畢竟是個心胸豁達之人,就算被師妃暄婉拒,依然恢復往先的從容瀟灑,再次搖了搖摺扇,好似扇盡了心中的苦悶,微笑道:“無妨,既然妃暄有事,我也不好強求。”
他抱著摺扇,向風蕭蕭也行了一禮,淡淡道:“說來也巧,竟陵城中竟出現了不少故人,真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風蕭蕭“哦”了一聲,道:“侯公子似乎意有所指,不妨明說。”
侯希白雙目射出銳利的神色,直視他道:“在竟陵遇上獨孤鳳還在情理之中,巨鯤幫的玉真幫主慣常行走長江水道,偶爾少許偏離航線到此,也不算奇怪,奇怪的是我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