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非男人,不然就算拼著夫人責怪,她也休想活到現在。”
風蕭蕭啞然失笑,道:“我知道她這點小癖好,貪嘴極了,蓉兒那手廚藝妙訣天工,神仙嘗上一口都會戀棧世間不願返天的,何況商秀珣……嘿!當初我都是裝成廚子混進的牧場,還給她做了好幾次飯呢!”
風雪轉著黑澄澄的眼珠,拿奇異的目光瞧著他,顯然不可思議,暗自慶幸沒有真將商秀珣如何。
在她心裡,一直認為君子遠庖廚,能讓主人都放下身段去做這些粗鄙的事,可見商秀珣在主人心目中的分量。
風蕭蕭卻沒這種觀念,自然不明白風雪正在想什麼,繼續問道:“奇怪,蓉兒是怎麼到了飛馬牧場的,那裡可不接待外人的。”
風雪解釋道:“據夫人說,她來這裡時,就在牧場堡外的鄉鎮裡,想籌些盤纏作為遠行的用度,豈知那一片鄉鎮俱都寧靜安詳,居然連個打家劫舍的毛賊都沒有,想黑吃黑都不成。夫人她人生地不熟,又知外間正兵荒馬亂,不敢輕易亂走,只好隨手支了個攤子,一邊賣些自制的小食點心,隨便打聽外間的具體情況。誰知沒過幾天便聲名鵲起,商秀珣就巴巴的找來嚐嚐……”
風蕭蕭聽得哭笑不得,道:“然後她就將蓉兒連哄帶騙的領回了飛馬牧場,而蓉兒正想透過她瞭解外界的情況,也就半推半就的答應下了?”
風雪輕“嗯”了一聲,道:“我帶襄兒找來的時候,商秀珣一開始還挺高興的接待,但一聽我要將夫人帶走,立刻變了臉色,死活都不肯同意,夫人畢竟與她相處一段時日,兩人相處甚篤,好似頗有些情誼,便在雪兒面前為商秀珣說情。”
風蕭蕭心道:“如非如此,只怕商秀珣早被你給弄死了。”
風雪繼續道:“夫人之所以肯留下來,還有一層原因,她曾向商秀珣打聽主人的下落,知道主人不但到過牧場,還是牧場的執事之一。”
風蕭蕭神情微動,道:“你便在那時,開始掃蕩周遭的佛寺?”
“雪兒在宋時便於佛門結下了仇,來隋後他們仍是陰魂不散。”
風雪淡淡道:“我清楚少林寺禪宗的祖庭在嵩山,卻不知其他三宗的駐地又在何方,也不知慈航靜齋的帝踏峰所在,只好一間間的去找去問了。”
風蕭蕭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心道:“雪兒出手可真比我狠多了,膽子也大得多,她擺明就是想將佛門給連鍋端個底掉……”
風雪明眸輕閃,凝望著他道:“不久之後,佛門就送來了主人的親筆信件,我便停下了手。”
她頓了頓,猶豫著道:“雪兒……見師妃暄好似才破身不久,莫非正是在那時麼?”
風蕭蕭聞言一愣,面色泛紅,略顯尷尬,但旋即搖頭道:“在那之後……就算沒這事,我也會讓你停下的,我在此間有佈局,目前還不到和佛門翻臉的時候。”
風雪將俏臉貼到他的胸膛上,輕輕道:“慈航靜齋的梵清惠十分厲害,主人切莫要掉以輕心才好。”
風蕭蕭知她其實還是在暗指師妃暄,不由露出一抹苦笑,再次岔話道:“我想了想,我還是該趁著商秀珣為返回前,親去飛馬牧場一趟才好,仗著我執事的身份,應該能搶先一步將蓉兒帶走,也免得和她再起什麼衝突。”
第兩百八十八章 邪見正觀
獨孤鳳一瘸一拐的從被夷平的樹林那邊走了過來,模樣怯怯,尤其她受傷後鬢髮散亂,臉色蒼白,神情憔悴,一手緊攥著劍,一手攥著衣角,自有種楚楚可憐的味道。
她著實沒料到風雪居然會趕來,對風蕭蕭之前的許諾,心中既有期盼,又有惶然,不知還能否兌現,自然十分忐忑不安。
待獨孤鳳越過丘坡離近了些,登時瞧見她心目中最冷血、最無情、最殘忍的女魔頭,居然小鳥依人的讓風蕭蕭將她緊擁在懷裡。
風雪臉上浮顯著一種前所未有,獨孤鳳連做夢都想不到會出現在她臉上的神情,她應該是冷傲淡漠之極的,怎可能會有這種嬌美中略帶靦腆和期盼,風致怡人的神情?
獨孤鳳幾乎瞧得傻了,鏘啷一響,“飛鳳”脫手墜地。
而風蕭蕭和風雪幾乎同時轉頭望來,風蕭蕭的目光還算正常,風雪的目光卻冷得像月,寒意逼人。
這麼熟悉的目光,頓時令獨孤鳳條件反射般的發起抖來,彷彿從前風雪對她所施加的殘酷痛苦,再次重演,她雙腿一軟,癱軟跪伏,以額頭觸地,頭深埋而不敢抬起,像是根本不在乎荒原上密佈石礫,劃過她嬌嫩肌膚的銳利。
風蕭蕭鬆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