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寶凝神打量了他好一會後,灑然笑道:“好,你這個朋友,我秦叔寶交定了。這樣吧!我身上的錢只僅夠我們吃喝一頓,就讓我秦叔寶死前作個東道,明日吃你孃的一大頓,然後再各散東西好了!”
風蕭蕭哈哈笑道:“就這麼說定了。”
夕陽西沉,山野暮黑。
風蕭蕭終也熄滅了火堆,畢竟也不能在夜間留著這麼明顯的路標,而秦叔寶早已熟睡。
瑣碎的腳步聲忽然隱隱傳來,風蕭蕭倏然睜眼,聽著腳步聲由遠變近。
待腳步聲在院中響起時,秦叔寶也驚醒過來,猛的坐起身,按住了兩肩的雙鐧。
月光下,只見一名高瘦筆挺的中年男子正跌跌撞撞的自院中走向破廟。
這人生的一把美髯,只是上面正站著點點猩紅的血跡,面孔倒也生得相貌堂堂,偏是長了個鷹鉤鼻,使他神情陰騺,予人非常自負的感覺,又使人對他生出自私無情的印象。
他兩鬢灰白,額上隱現橫紋,像刻畫出過往某段艱苦的歲月。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瞧出這人定是受了嚴重的內傷。
風蕭蕭自然不瞎,凝目注視,卻不言不語。
這人的目光有些黯淡,好像才瞧見廟裡竟然還有兩人,頓時腰肢一挺,氣勢陡起。
秦叔寶翻身而起,像是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睛,失聲叫道:“翟讓!”
他狂笑一聲,喝道:“看來天不絕我,受死吧!”
雙鐧齊探,迅若閃電。
風蕭蕭知道秦叔寶為什麼這麼興奮,關於翟讓,他曾聽雲玉真提起過。
這人便是瓦崗寨的大龍頭,乃瓦崗軍的首領,六年前與手下另一猛將徐世績在瓦崗寨起義,據地稱王,屢敗隋兵,威震天下。
秦叔寶剛剛就是被他的手下領軍擊敗。
如今翟讓莫名其妙孤身來此,還身負重傷,秦叔寶若能殺了他或是擒住他,此敗仗非但無過,反而有大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