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頓了頓。又道:“你既不知道這些,難道真是準備來殺我?”
風蕭蕭笑道:“我若要殺你。就不會與你說這麼多話了。”
陸小鳳道:“那你找我做什麼?”
風蕭蕭從懷裡抽出一條緞帶,道:“我想讓你看看這個。”
陸小鳳看著這條閃閃發光的緞帶,眼睛都瞧直了,愣了好半晌才問道:“這條緞帶是誰給你的?”
風蕭蕭反問道:“你認為是誰?”
陸小鳳沉吟道:“木道人?不可能!古松居士?不可能!難道是老實和尚,或是司空摘星……”
風蕭蕭聽見司空摘星的名字,神情頓時陰沉下來。
陸小鳳並不知道他和司空摘星的恩怨,繼續道:“九月十五,紫禁之巔,空前絕後的葉西之戰。只要是學武之人,就絕不肯錯過的,怎麼會將當夜進入皇宮的唯一憑證送人?”
風蕭蕭晃著手中的緞帶,道:“我在黑市上買的,五萬兩銀子一條,我一口氣弄了三條。”
他說著,果然又從懷中掏出了兩條,一束緞帶握在手裡,被照進屋的陽光一映。竟發著五光十色的幻彩,不停變換著顏色,美麗極了。
和這瑰麗的綢緞相比,陸小鳳的臉色簡直難看極了。鬍子和眉毛一起皺成了一團,就像是吞了一把蒼蠅屎,不敢吐。更不敢咽。
他勉強笑道:“風神果真財大氣粗……”
風蕭蕭淡淡道:“如今京城中臥虎藏龍,五萬兩銀子雖不算小數目。但對不少人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所以按規矩,不論多有錢,一個人都只能買一條。”
陸小鳳瞧著他手中晃動的三條緞帶,乾笑道:“任誰都要給青衣樓、給風神你幾分面子的。”
風蕭蕭冷冷道:“我原也這麼想,可世上總有些人不見棺材不掉淚。”
陸小鳳驚道:“風神殺了他們?”
他原以為是他的朋友中有人將他送的緞帶賣了出去,這時自然又驚又急……風神一劍之威,他已見識過了,哪個朋友死了他都不敢想。
風蕭蕭道:“所以我才覺得奇怪,賣緞帶的三個人,穿著打扮不同,口音也不同,但武功竟然同出一門。”
陸小鳳怔了怔,道:“不可能,緞帶一共有六條,我送的人都是一派宗主身份的武林前輩,愛惜羽毛,自尊自重,絕不會將緞帶賣出去,就算老實和尚和司空摘星想賣來換錢,他倆也不是同出一門。”
風蕭蕭道:“自然不是他二人,我也問過青衣樓的人,連他們都看不出這三人的身份,應該此前從沒在江湖上露過臉,可偏偏武功都還不低。”
能讓風蕭蕭說武功不低的人,一定能在江湖中闖出名號,這個道理陸小鳳自然很清楚。
他思索片刻,道:“這真是一件怪事,這種緞帶本來只有六條,九月十五當天,若無此緞帶,無論誰擅闖禁城,一律格殺勿論。我曾問過大內四高手之一的魏子云,他說這種變色緞還是大行皇帝在世時,從波斯進貢來的,本就不多,近年來已只剩下一兩匹,連宮裡的姑娘都很珍惜……怎會莫名其妙多出幾條?”
風蕭蕭道:“我現在很奇怪一件事。”
陸小鳳忍不住問道:“什麼事?”
風蕭蕭道:“香薰和緞帶都是大內之物,又都流出在外,其中會不會有所關聯?”
陸小鳳嘆了口氣,他也是這麼想的。
能從戒備深嚴的皇宮裡偷出東西的人,可以說屈指可數,正在京城的“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嫌疑無疑最大。
但司空摘星是他的好友,他實在不願這麼想,他更願不相信司空摘星會害死他。
風蕭蕭冷冷道:“你若是查出兩者之間的關聯,不妨與我說上一聲,之後的事……就不用你來操心了。”
他知道多出的變色緞帶是南王世子和葉孤城搞的鬼,所以只要陸小鳳能證明香薰和緞帶來歷相同,那麼害死公孫大娘、公孫二孃、歐陽情的兇手已不問可知!
陸小鳳看風蕭蕭眼中閃動的寒芒,不禁打了個冷戰,心道:“司空摘星啊司空摘星,可千萬不要是你做的,不然你就會變成司空災星了!”
風蕭蕭為此而來,現在既已講明,自然轉身就走。
陸小鳳卻突然叫住了他,搓著手,乾笑道:“我覺得這些緞帶是個燙手的山芋,一時間急於脫手,所以……居然竟忘了替自己留下條緞帶。”
風蕭蕭一怔回身,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好一會兒才喘著氣笑道:“有時你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