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之偉大。他特別讚揚魯迅的文字:“我有時讀他的雜感文字,一方面感到他的文字好,同時又感到他所‘瞄準’(魯迅最愛用各種軍事名詞的)的物件實在不值得一顆子彈。罵他的人和被他罵的人實在沒有一個在任何方面是與他同等的。”這話褒貶分明,不知梁實秋和蘇雪林讀了以後,是否會覺得葉公超吃裡扒外,是新月的叛徒?現在我們所知道的是,胡適看了有點不高興。這位中國自由主義的盟主,可以對論敵寬容,但骨子裡還是根深蒂固的圈子意識,他責怪葉公超:“魯迅生前吐痰都會吐在你頭上,你為什麼寫那樣長的文章捧他?”葉公超倒是一臉的坦然:“人歸人,文章歸文章,不能因人而否定其文學的成就。”他言猶未盡,接著在《北平晨報》文藝副刊上,又發表了一篇更長的文章《魯迅》,對這位敵對陣營的旗手作了更全面、更公正的分析。葉公超說,“五四”之後,國內最受歡迎的作者無疑是魯迅。主要的原因是在他能滿足一般人尤其是青年們在絕望與空虛中的情緒。不過,魯迅那反抗的咆哮,無情的暴露,只能充實一時的空虛,有時還能給我們一種膨脹的感覺,但轉眼之間又依然是空虛與絕望。其實,連魯迅自己也很明白這一點,常常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