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酒作樂,一舒心中多日來之悶氣。
在這載歌載舞的過程中,洪三一直淺淺地笑著,端著酒杯,看著這些法寶人尋歡作樂。在這個時候,他的心裡略略有些感傷,因為沒有多久之後,他就要親眼看著四海島的人,甚至於親手殺死這些此時此刻正沉浸在一片歡樂之中的法寶人。
不過,這個時候的洪三心中並沒有絲毫的動搖,因為他也確切地知
道,這些笑得天真爛漫的人,當初也曾經多麼兇殘地殺戳四海島的人。
沒有懷疑和動搖,只有感傷和慨嘆。這就是在血腥地風宇島之晨降臨之前,洪三內心的心情。
當最深的夜過去之後,風宇島的本島眾,一個個全都跟他們的首領仁丹一樣,抱著酒罈躺在了地上。
這時候,一直佯醉的洪三在地上打了個滾,轉到鬼眼這邊,然後猛地睜開眼睛,對他說道:“緊跟著我。”
說完,他就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將乾坤袋裡的法寶船扔在了空中,早就在法寶船中整裝侍發的四海島眾。當法寶船還沒有落地的時候,就都紛紛從法寶船中飛了出來。
他們每個人在此之前。都得到了百分之百的修真原料補充,擁有最強的戰力。
而風宇島眾除了少數幾個還沒喊出來就被四海島眾幹掉的個別之外,卻幾乎全都不省人事地躺倒在地上。
這樣的對比,證明了這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場戰爭,而只可能是一場屠殺。
原本準備參與一場苦戰地宋子玉和堞玉妮。在這個時候,完全失去了戰鬥的慾望,他們站在洪三的身邊,沉默地注視著這一切,注視著那些四海島眾歡欣雀躍地砍下那些曾經屠戮他們島嶼的敵人的頭顱。
看到後來,心底最為善良地宋子玉終於看不下去了,他閉上眼睛,仰起頭,深深地嘆息。
又過了一會,洪三終於說道:“我們到法寶船裡去坐一會吧。”
“怎麼?你也看不下去了嗎?”堞玉妮轉過臉。看著洪三,問道,
“這種程度的殺戳都不能忍受的話,那可是很難辦到你所要做的事的喲。”
“不是,我只是不想看到仁丹露出被騙的樣子而已。”洪三說著,衝著堞玉妮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越來越覺得,騙人實在不是一個讓人愉快的工作。”
洪三說完,就率先走向了法寶船,宋子玉等人緊隨其後。
他們幾個人剛走到法寶船,剛坐下來沒有多久,就看到般若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對洪三說道:“洪大人。局面己經收拾乾淨了。其他的島眾已經趕過來了,該你出場了。”
洪三看著般若,問道:“風宇島本島眾都死光了,你們四海島報了血海深仇,怎麼島主大人看上去卻一點高興的樣子也沒有?”
“只不過是我們法寶人之間的互相殘殺而已,有什麼值得高興地?”般若反問道。
洪三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便走上法寶船的甲板。
當他在宋子玉和堞玉妮,還有鬼眼的陪伴之下,站在甲扳上的時候,他看到戰場周圍,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風宇島其他島嶼的島眾給包圍了。
這些人裡不乏了不起的影武士,雷霆武士以及波音武士,但是他們這些人在這個時候,跟普通的中土農民並沒有本質的區別,因為按照風宇島修真原料率先供應風宇島本島眾的原則,他們之中依然擁有戰鬥能量的人,少到幾乎可以忽略。
如果四海島眾願意的話,那麼他們幾乎毫髮無損的五百人,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十數倍於自己地這些同類統統殺光。
正是因為極為清晰的瞭解這一點,所以雖然擁有人數上的絕對優勢,並且已經將四海島眾團團包圍了起來。但是這些風宇島上的二等公民,卻一點安全感也沒有。
他們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一群包圍著狼群的羊群,而那兩千多已經成為屍體被踩在腳下的風宇島本島眾便是他們最好的楷模。
然而,沒有人妥協,也沒有人求饒,這不僅是因為在法寶人的邏輯裡,妥協和求饒是最大的恥辱之一,更是因為他們找不到妥協和求饒的可能。
在不久之前,他們差點殺光四海島的人,那個時候他們沒有絲毫想要留手的念頭。如果沒有柳元化出現的話,四海島已經成為了一個歷史名詞了。
而現在這個時候,四海島神奇地殺了回來。又怎麼可能祈求他們留手那。
所以他們儘管知道自己無能為力,儘管絕望,但是他們還是緊握著手中那微不足道的武器。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