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次,摔一次,放不下就沉淪,這是天生和修道無緣,要不徹底的放下,一顆心已經錘鍊。他不受這個誘惑,所以就不用體會了,這是自發的約束。”江一說到,這一次他的聲音不再像播報新聞,而是帶上了一點點感**彩,但這感**彩具體是什麼,我卻是分辨不出來。
我哪裡還能分辨,我已經傻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江一‘囉嗦’,除了公事之外,說那麼多私人的話,那是什麼意思?
更何況,我剛才還在猜測危險來自於江一。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江一忽然說到:“到了。”
船兒已經不知不覺靠岸,而江一好像只是想說說,根本不在乎我會回應什麼,他的反應就跟沒說過那一番話一般。
第九章 山雨欲來 為天熱涼快一下加更
下船之後,我和江一上了界碑之島,島上一如既往的荒涼,卻已經沒有了之前我來那時候那種莫名的死氣。
風吹過,顯得整個界碑之島有些荒涼,配合著這荒涼氣息的,是矗立在島上的界碑,依舊散發著亙古的滄桑。
我們很快就登了上了島,站在了界碑之前,走到了這一步,我心中那危機感反而消失了,換上的是一種麻木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那感覺我無法形容,但要類比,就好比一個考得不咋樣又抱有希望的學生在等待成績時,原本手腳冰涼,緊張無比,但當老師宣佈了他的成績,是一個糟糕的分數時,他反倒平靜了,換上的應該就是這種麻木的安靜。
也好,那胃痙攣一般的抽搐感也消失了,否則在江一面前忽然吐了出來,我才是不能解釋的。
江一靜靜的在界碑周圍遊蕩,很安靜,我也很安靜,但心裡卻還在不停的思考著,我這樣的感覺是什麼?不可能是江一吧?
怎麼可能是江一?我雖然對他防備,對他隔閡,但我和他從來沒有撕破過臉,我們沒有衝突,甚至我還為他不顧生死的做了事,就比如小鬼點點的事情。。。。而且我師父還和他有交情,還有剛才他還指導我錘鍊靈覺。。。
我有無數個理由去相信危險不是來自於江一,但這些理由不足以讓我好受一點兒,我的感覺依舊是那已經宣判一般的麻木感。。。。
“這個墓。。。”江一沉吟著,望向了我。
那是擺渡人的墳墓,就葬在界碑之處,他說過要永遠的守護著萬鬼之湖,但擺渡人的一切,在我們商量對江一的說辭時,下意識的我就不想告訴江一,但江一如果來到這裡,一定會看見擺渡人的墳墓,我相信路山已經按照我們的說辭給江一說了一遍。
“這個墓,就是那個無名英雄的墓,他為破萬鬼之湖在這裡呆了很多年,一直在努力!所幸,得償所願。”我儘量平靜的說到,同時也在悄悄的,隱秘的觀察著江一的表情。
這就是我們的說辭,一個功力高絕的無名英雄,佛家之人!這一次對萬鬼之湖戰鬥的成功,只要就是靠他!
我隱瞞了很多細節,說到底就是為了隱瞞崑崙之魂的存在,還有不想要擺渡人的心酸和錯誤擺上檯面去說,那是對他的不敬。
江一靜靜的聽著,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點點頭,然後說到:“沒想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萬鬼之湖已經那麼的危險,湖村危機又讓訊息不能及時的外傳,真是慚愧。這些年雜事太多,我想萬鬼之湖有湖村守護,不說萬無一失,也是。。。”
我在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沒有在意江一說什麼,在我心裡他就應該是這樣,對公事萬分在意才對,這個反應就是最好的反應。
說話間,江一忽然朝著擺渡人的墓拜了三拜,表情有些複雜。
我看著江一,他拜擺渡人確實是非常應該的,只是這表情有些不對勁兒?我微微皺著眉頭,也想不出來具體是哪裡不對勁兒,或者是江一這種長期沒有表情的人,忽然有了表情,所以顯得奇怪?
拜完擺渡人,江一來到了界碑之處,並招呼我也過去了,但是他沒有跨過界碑。
我稍稍站在他身後一點兒的地方,也不知道江一要做什麼,就這樣彼此沉默了一會兒,江一忽然對我說到:“給我一支菸。”
“啊?”剛才他不是還在教育我說,修者不要抽菸嗎?怎麼會又突然問我要煙?但我還是下意識的把煙和打火機遞給了他。
江一點上了香菸,說到:“聽一個英雄的故事,需要煙才能平靜心情。其實我不是不會抽菸,也不是不會喝酒,只是我比較剋制自己,也不知道這樣算不算你師父口中那種真正的自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