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掠奪攻佔了去。
“不行……不行……人家沒有力氣應付你了……”。她拼命推開他的掠奪,可是他不顧了,他什麼都不顧了,唯有她是真切的,是他渴望已久的,他永遠也不會滿足的掠奪與索取。
“不怕……我輕輕的,我會很小心的……不怕……”他差一點失去,可是奇蹟樣奪了回來。他的呼吸急促的拂過她耳畔,有一種奇異的酥癢,她的身體抵在懷中,四處都是他的氣息,都是他的掠奪。
層層紗帳輕輕垂下,鳳床邊的玉簪花的香靜靜的,滿室皆是清逸的香氣。他用力的吮吸著這醉入心扉的花香,滿腔的雄心壯志,就此化作了繞指柔的鍛鋼。
江山美人(3)
暮色時分,應天成才依依不捨的離去。子默躺在床上睡的安詳,他俯身看了,臨走時還是貪戀的吻了一下,輕聲低語道:“好好睡,朕今晚早一點過來。”
他小心的給她掖好被角,她側身不應,只管自己睡去。
他終於離去,殿外不多久便下起了惆悵的小雨。子默伏在床上,手撫著身下的玉簟,指尖只是一片微涼。玉枕上,彷彿還留著他的氣息,那種濃密奢華的香氣,她不需呼吸,也能辨別出來。
她睜開眼,身上一陣涼氣襲來。他不在,只要他不在自己身邊,她便會覺得心底無端的無措和空虛。
她想不到,自己還是不可救藥的愛上了他。原本一心想要逃離的世界,現在愈來愈清晰的呈現在了自己面前。
曾經想過一千次,一萬次……當有一天,他的愛對她而言就是全世界時,她知道,自己已經離死亡不遠了。因為他不屬於自己,亦不會屬於天下間任何一個女人,他肩負了天下,他不當有這樣的愛,亦不能有她這樣的妻。
闔上眼,心頭亂的就如一團麻,她靜靜聽著雨聲窸窣,許久之後才輕聲喚道:“來人,給我更衣。”
“娘娘……您這是要出去嗎?外面可是下著小雨呢,要不,您停一會再去?”宮人無比溫順的跪在床前,奉上簇新精緻的衣裳。
子默輕輕顰了一下眉頭,身上還殘留著他的痕跡,她撐起身子飛快的思量了一下,繼而道:“去準備水,我要沐浴。”
身上有些痠痛,泡進溫熱的水中,這才覺得全身漸漸舒緩了下來。水溫正是剛剛好的時候,一沉浸進去,就覺得四肢消融,再也不想浮出水面來。
到達靜心閣時,雨聲已經漸漸的稀疏下去,簷頭的鐵馬叮鈴叮鈴的響了兩聲,起了風,她裙裾的下襟在風中微微拂動。雲錦織就的水煙色邊襟,襯著珍珠白的細密薔薇花紋,在冷風中撩動時分外的溫柔。
江山美人(4)
子默只管抬腳向前邁去,十幾位宮人奉著茶具巾子等物,恭敬無聲的跟在身後。兩隊禁軍侍衛,按照禮制落後了大約十步左右,只遠遠無聲的跟著。
至今早之後,楊清便親自傳了皇帝的口諭過來,著紫陌殿以中宮之尊,此後隨意行走於宮闈之中,一應禮儀,以皇后之位相待。但後宮諸妃,無事不得擅自踏入鳳凰臺後半步。
她一路行至廊下,那些侍衛就不再跟隨,宮人們垂手而行。她順著走廊一轉,已經見著又是一重院落,一路進來,都是很舊的青磚地,那院子天井裡,疏疏種著一樹梅花,一樹海棠。
兩本樹都不是花期,只是綠葉成蔭,蔽著一角屋舍。走廊之下襬了許多花盆,月洞門的兩側一對半舊的石鼓,上頭花紋依稀可見。
她像是在夢裡一樣,恍惚的聽著簷下的潺潺的雨聲,天邊,暮色已深。
寧王的身影在花壁後緩緩走來,天牢拘禁了半個月,他終究還是清瘦了不少。子默側眼看見他的身影,雙手交疊著握在右跨之上,輕輕道了一聲:“見過王爺。”
寧王一身青衣,身形瘦高,他比皇帝年少了五歲,因此看來正是風華茂盛的年華。這時面上淡然染了一層雨水似的薄霧,更顯出幾分天潢貴胄的貴氣風流出來。
他早已成年,卻不肯娶妻,府中縱然有美人無數,卻連一子半女也不曾誕下。風流倜儻,英俊儒雅,做得絕佳的情郎,只可惜卻不是一個好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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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揹著,緩緩踱步向前,眼睛一絲不錯的頂著面前如花一般明媚鮮豔的女子,少頃,才拱手一推向前道:“臣弟見過貴妃娘娘。”
子默淡然一笑,隨手摺了一支伸過枝椏來的海棠葉,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這才回言:“王爺不怕陛下疑心?這麼快就要見我?”
她不稱本宮,亦不做任何尊稱,只傲然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