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按照她的想法,但是父親應該聽取她的意見,否則難免有失公允。
子默問了,樓蘭正要回答,卻被蘇娉一把截斷了話頭,她拉著子默的手道:“這件事暫且你就別管了,難道你還要干涉你父親為子蘩選親不成?便是你如今用貴妃的身份壓著他,但是畢竟父親為女兒選女婿也是他的本份之事。聽為孃的一句,到時候選的那戶人家定了,自然你就知道了。”
子默以為母親的意思,是請自己不要與父親過不去。考慮到母親的立場,而子蘩確實也並非她親生的骨肉,子默沒有再堅持。少時,花竹帶人送上了鮮果,母女兩閒話了幾句其他的,便準備用午膳了。
子默興致顯然極高,她不停的給蘇娉夾菜,絮絮問了一些家中的情況。原來薛姨將萬花樓變賣給了他人,現下在殷府中繼續給子蘩做歌舞老師。她幫著蘇娉料理府中的一切雜事,是以蘇娉現在過的還算頗為清閒。
子默自然知道薛氏的能幹精明,對於母親能有這麼一個好幫手相助,她也感到十分欣慰。只是她有些不明白,薛氏何以放棄了日進斗金的萬花樓,而甘願到殷府做一個協助當家夫人的一個副手?
“也許是女人年紀大了之後,大概都想遠離是非之地吧!再說我當年與她確實交情不錯,當時懷著你離開京城時,我心裡還真是有些舍不下萬花樓的那些姐妹呢……”。蘇娉看穿了女兒的心思,如是解釋道。
“嗯,或許吧!不過,我真是很高興,孃親,見您過的好,對於我來說,這比什麼都來的重要。”子默握著母親的手,真誠的說道。
她含笑想到,或許,自己進宮也並非是一件壞事,最起碼母親得到了她應有的幸福,不是嗎?應天成給予自己的這一切,其實自己有時真的覺得無以為報。
蘇娉面聖(1)
三個人在歡笑細語中吃完了飯,花竹便帶人安排好了蘇娉的住處,恭請蘇夫人下去更衣歇息。子默今天起了個大早,只等著母親的身影出現,此時吃過飯也有些睏意了。
她與母親喝了消食茶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寢殿歇息。
蘇娉揀了離子默寢殿頗遠的東暖閣住下,帶著樓蘭在長廊中慢慢走了過去,隨即溫言請花竹回去歇息,只說自己有樓蘭在身邊侍奉就好。
花竹知道樓蘭在這殿裡極為熟悉,聽蘇夫人這樣說,自己也不好堅持。只是吩咐了東暖閣裡侍奉的宮人要細心,自己便退了下去。
不多時,蘇娉便隨著樓蘭輕手輕腳走到了後殿的門邊,樓蘭自然是極為熟悉湘雲殿的宮人的習慣。此時正是午後,大多歇了午覺去了。便有偶爾的幾個,也是趴在門邊昏昏欲睡的站著班,不過是擺個樣子而已,哪裡會留意到後殿偷偷溜出去兩個人?
避開了眾人的視線,樓蘭熟練的帶著蘇娉走出了湘雲殿。她環顧四周,繼而對蘇夫人驚魂未定道:“夫人,若是小姐將來埋怨起我來,您可要為你說話才是啊!”
蘇娉一笑,便指著她說:“你放心吧!見了陛下,我自然心中有數,你就在這裡等著吧!我一早央了楊公公,他已經幫我回稟過陛下了。我去了,你回去東院裡等著我啊。要是陌陌醒了過來找我的話,你知道該怎麼說的。”
樓蘭點頭,目送她登上了停在不遠處的一輛宮車。日頭曬的濃烈,四下裡其實一個人也沒有,白花花的宮道上,青布宮車的影子投在樓蘭身上,拉出一個長長的倒影。
趕車的太監極為熟練,輕輕喝了一聲:“駕!”馬車便緩緩往前走去。
含元殿裡,竹簾低垂,金鼎中白煙嫋嫋,沉水香安寧馥郁,殿中極是蘊靜生涼。
應天成將手中的奏摺往案上一推,少不得振作起精神,應酬自己這位風韻尚存的丈母孃來。
“小婦人參見陛下!陛下聖安!”蘇娉恭敬拜下在地,皇帝示意楊清將她扶了起來。
蘇娉面聖(2)
“給夫人看座!”兩個太監便趕緊搬了腳墩過來,蘇娉低頭斜斜坐了,慌忙謝恩:
“謝陛下聖恩!小婦人也不敢打擾陛下太久,一會貴妃醒來,怕是要著急的。”蘇娉心中有事,未免有些流於神色之間。
“不知夫人有何事要來見朕?不妨直說便是。”應天成雖然心中也有心事,但他相對要內斂沉穩的多,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只是客氣而莊重的說來。
楊清親自奉了茶水過來,蘇娉伸手接了,正好對上皇帝那一雙晦暗不明的眼神。
他這態度倒是叫蘇娉有些籌措起來,想到丈夫對自己的囑咐,還有薛姣娘為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