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2 / 4)

身為天子,亦為人夫,亦為人父,他自認雖不是做的盡善盡美,但也算聖君之行徑。他從未想到,自己會親眼看著自己的骨肉在自己眼中以這樣的形態出現。這樣的情景太過慘烈,也太過殘忍……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前還是揮之不去這樣鮮血淋漓的一幕……

“陛下,淑妃主已經昏死過去,您請先到外間坐著,容奴婢等為淑妃更衣抬回漱玉宮修養調理。“金蝶見目的已經達到,皇上的反應似乎比預期的來的更好,心中一陣竊喜,趕忙哄了天子離開。

楊清掙扎著爬了起來,理順了一下胸口的氣息,這會還是躬身上來,將應天成引出屏風外:“陛下,您有什麼話,等淑妃主子醒了再說也不遲。”

皇帝一怔,手終於緩緩垂下來。他遲疑的轉了身,小步邁出了屏風。

乍一出來,外頭的麗陽便通透的灑在他那身明黃的龍袍上。眼前一陣刺痛,不由的低下了頭,眼角瞟見自己的衣衫角下,方才已經染上了幾滴腥濃鮮豔的血珠。

鼻息間,那陣陣刺鼻腥甜的氣息彷彿猶在,定了定神,眼中卻已泛上了森冷的寒色:“太醫,你且過來說說,淑妃到底是聞了什麼禁忌的香料,這才猛然損了胎的?”

總輸他覆雨翻雲手(7)

太醫們拭了一把額頭腦門上的汗珠,一齊到了應天成面前,眾人對視一番,最後便由院正樑太醫出來,向皇帝大致說了一下滑胎的緣由:“微臣啟奏陛下,淑妃主子之前便偶爾有腰痛腹痛的症狀,微臣已經用溫和養胎的安胎藥加以精心調養,原本只要過了前面五個月,大概都會平安生產的。只是不料,今兒早上微臣去請脈時就發現娘娘的胎動異常,且脈象虛浮無力,時有懸起之症……”。

應天成不耐煩聽他這樣一說,只伸手向前一探道:“醫案呢?”梁太醫慌忙叫人在隨身的藥箱內找了出來,雙手恭敬呈上。

皇帝本來粗通醫理,手中取了醫案,翻開細細一看,見情況確實與梁太醫說的大致無二,這才隨手將醫案還了太醫。

一時大殿中寂靜無聲,除卻屏風後淑妃的幾聲微弱的痛苦呻吟外,便只有宮人們輕手輕腳來回照料的腳步聲。應天成將雙手負在了身後,來回踱著步,少頃,突然將金蝶喚了過來:“朕來問你,你家主子今兒早都見過些什麼人?”

這面,已經朝楊清使了個眼色,示意其立即安排人前去搜查各處宮室。

金蝶將雙手略略洗了洗,這就跪在了御前開始陳述:“啟稟陛下,奴婢今兒一早侍奉娘娘起身洗漱,不久後便有如妃娘娘和瑤妃娘娘過來請安。原本娘娘昨夜受了些驚嚇,一直不得安睡,今兒放了話去各宮,不受請安禮的。”

這話一出來,如妃和瑤妃雙雙嚇的不輕,原本跪在地上這會趕忙伏地,只泣聲道:“陛下明鑑,臣妾只是掛念著娘娘的安危,絕對不敢有謀害皇儲之心。”這面說著,如妃已經慌忙將頭上的簪子拔了下來,滿頭青絲散開,其狀若悽楚不勝。

金蝶恨恨的憋了一眼如妃,咬了咬嘴唇,又怯怯的看了看皇帝的臉色,想說什麼又低下了頭去,雙手在膝前不住的絞著。

“金蝶,你都知道什麼?說來朕聽聽,你家主子都這樣了,你當不許隱瞞絲毫。只一樣,朕得告誡你,凡是不許胡亂攀汙,更不得隨意捏造。”皇帝走回大殿正中的寶座上坐定,身上明黃|色的龍袍在日花花的日頭下分外顯眼灼目。

總輸他覆雨翻雲手(8)

金蝶伏地磕了三個頭,舉起衣袖擦拭了一下額上的汗珠,而後才整理了一下頭緒,從容不迫的娓娓說來:“回陛下的話,昨夜主子沒有睡好,今兒一早,奴婢就奉了娘娘的口諭,著各宮娘娘不必前來請安,各司各部有事也緩一緩,明兒個再回。”

說罷,便朝伏地託簪請罪的如妃與瑤妃看了一眼,香貴人分位較低,遠遠跪在了第二排,但見金蝶的眼光掃過,不由的也是怯怯低了低頭,不敢看向皇帝。

應天成眉頭一皺,便對如妃斜斜看了一眼:“如妃,難道你宮中的通傳沒有告訴你,淑妃身體不適,不宜見客?”

這話說的雖然不緊不慢,皇帝的臉上也沒有太多的感情流露,但語氣內涵分明就是薄責與深究之意。如妃身上頓時冷汗滲滲而下,低垂的眼角狠狠挖了一眼身邊的瑤妃,暗恨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陛下,臣妾原本是打算去給淑妃娘娘解解悶的,後來聽說娘娘身體不適,也就不想去了。誰知道,偏生是瑤妃姐姐,一早來了臣妾的宮裡,說是定要拉著臣妾一同去漱玉宮。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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