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剝起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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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剝得挺快,透過昏黃的光線隱約看得出兩人的手都已經有些發腫,厚厚的手上還有一道傷口,不過已經結了痂。
直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厚厚兩口子才讓他們趕緊去睡,二人這時也受不了了,便也回家睡了。
第二天陽光普照,一切跟昨天沒什麼兩樣,兩個人白天還是沒來這裡,麻三和孔翠兩個沒事就待在家裡剝著玉米。
一直到了晚上,二人又準時來了。
就這樣沒日沒夜的幹著。
直到第五天的中午,麻三家的院門一下被人踹開,把麻三嚇壞了,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架子車被橫在院子裡,厚厚大叫了一聲進哥。
麻三急忙從藥房裡跑了出來,只見他一把抱起躺在車子上的金鴿衝了進去。
“她暈倒了。”
麻三急忙跟著進去,一把脈,嘆了一口氣,道:“沒事,放心,她只是勞累過度,身子有點虛而已。”
氣喘吁吁的全厚厚這才長吁了一口氣,說道:“好,那就好,沒大病就好。進哥,那就麻煩你和嫂子幫我看看她。”
說完便拉起架子車走了。
麻三看了看剛剛跑出去的全厚厚,再看看病床上的金鴿,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滋味,多好的女人,卻比城裡那些女人命苦不知多少倍。人就是這樣,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還是知足常樂吧!
孔翠也從廚房裡端了,一盆溫開水走了過來,幫金鴿洗了洗臉,麻三把配好的藥幫她輸上,看著慢慢滴下的點滴,心裡平靜了起來。
到了下午,金鴿醒了,就想著下田幹活,讓麻三一下給攔住了,說道:“你現在的身子如果再去幹活,只會加重病情。這樣豈不是雪上加霜?”
金鴿急得都快哭了,說道:“進哥,你知道嗎?厚厚也累得不行了,他的腳上都被砍了三個傷口,但為了早點把家裡的農活幹完還堅持著,你說我還能在這床上躺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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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三再也閒不住了,望了望金鴿,又望了望孔翠,走向柴房拿起鋤頭,騎上單車往田裡去,臨走的時候,對孔翠說道:“不是大病不看。”
麻三這回真是被厚厚的堅強給感動了,非常同情他們,心想:這麼淳樸的人,為什麼總要受那麼多磨難?
雖然在田裡,全厚厚堅持不讓他幫忙,但是他決定的事也無法改變,於是兩個人就這樣一起幹到了天黑,一直把田裡的活都做到差不多,才休息。
一晃眼,五天過去了,麻三也夠累的,每天回到家就猛吃猛喝,到了床上也沒那麼多閒話,躺下就睡,孔翠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但仍是十分高興,她為丈夫如此寬廣的胸襟而開心。
直到收全厚厚家玉米的時候,他們先把玉米剝在田裡,而後再拉到家裡,因為這方圓幾百裡都是種玉米的,所以比較不會有偷竊的行為出現。
金鴿的病也好了。這天吃過晚飯,麻三剛閒下來又覺得渾身不對勁,想去田裡逛逛。孔翠見家裡沒事,便答應他了。
現在大部分的田裡都空了,一排排的玉米杆子倒在地上,先收成的玉米都已經被拉到家裡去了,大部分的玉米則還在田裡,有的人怕被偷,便在田裡捆了幾捆玉米假人在田裡,嚇一嚇偷東西的“正人君子”當看到自己家的田地時,麻三心裡挺高興的,這幾天四個人都在忙著整自己家的地,所以田裡的玉米杆子都弄到外面了,田裡光禿禿的,放眼望去,是最早完事的一批。看來付這個錢還是好,出點工資就什麼事都幹了,要是兩個人厲害點的話,自己都不用幫忙,輕輕鬆鬆就過了秋。
他邊想邊走,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全厚厚家的田裡,心想:看看也行,反正晚上沒多少事做。
田裡一片寂靜,偶爾響起陣陣蛙鳴蟲叫聲,讓整個夜晚變得更加美妙悅耳。
鄉下的夜是清澈的,跟石上的泉水一樣,涼涼的,泌人心脾,一抬頭就能看見整片深藍色天空,亮晶晶的銀星鑲嵌在眼前,一眨一眨調皮地望著自己;白楊樹上殘留的葉子被風吹著,“呼啦、呼啦”地怪叫著,似乎在演奏著一曲生死離別的調子。
麻三的腳步聲很輕,但每走一步都能聽得非常清楚,彷彿此時整個夜裡只有自己。
田裡偶爾有一、兩個人在巡邏,手電筒來回掃射著,一條條的白光如長蛇一般,在麻三的身上掃過,麻三心想:這村民可真有意思,也只不過是走走罷了,要真想偷,別說掃幾回,就算是掃一晚上也給你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