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片狀的,薄薄的,幾乎透明的……”
嬸子一聽又有話說了:“看看你說的,自相矛盾了。別說鄉里鄉親,我們就是一門子裡的人,既然這麼親,為什麼還弄得那麼薄?不能弄厚點嗎?早好早沒事。”
麻三一聽,這個嬸子可真是的,話可真好改,急忙笑道:“真是的,嬸子,這個是藥材,可不是糖什麼的,這是大補,吃多了傷身。”
“看看,小氣了吧!一說要人參多點就那什麼了。隨你,只要病能好,什麼都行。”
麻三真是無語了,笑著對樊美花說道:“但是還有一點要注意,療養階段是不能夠同房的。”
此言一出,樊美花不同意了,急忙說道:“那怎麼成,我兒子在家裡的時間有限,再說這多一回不比少一回機率更大嗎?你看,等幾天後過秋忙,哪裡還有力氣幹那事?你這小子是不是成心跟你嬸子家過意不去?”
小霞聽著,捂起嘴笑了起來,雙眼滴溜溜的望著麻三,麻三真是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
“如果你想讓金鴿的病情惡化下去的話,就隨你便吧!”
麻三說著便起身欲走。
這一招讓樊美花傻了,她萬萬沒想到平時溫文儒雅的麻三竟有如此舉止,一下子不知所措。
“哎、哎!大侄子你這是去哪?快點回來,我什麼都聽你的,你是醫生,聽你的。”
麻三沒吭聲,只顧著往外走。
小霞連忙跟了上去,出了門就拉著麻三的手,嘻嘻一笑說道:“進哥,做的好,對於我妗子這種人就得這樣,不然沒辦法從她這隻鐵母雞身上拔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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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三這時一臉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這事情已經很嚴重了,要是再不制止,會弄出人命的。”
樊美花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跑了出來,用力拉著麻三的手。
“大侄子,我錯了、我錯了。回屋裡先喝口水、歇歇腳,我拿錢跟著你去,你提的條件我都答應,成了吧!”
麻三站住,道:“嬸子,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攸關人命。你要是覺得值得看病,就去我家拿藥,要是覺得不划算,就待在家裡吧!”
說完,麻三不顧二人勸說,很堅決的走了。
當然麻三並不是真的要離開,他是要讓嬸子下定決心治好金鴿的病。
回到家裡,孔翠正在院子裡縫編織袋,抬頭看見麻三急衝衝的樣子,問道:“什麼事?你怎麼跟平常不一樣啊?”
“有什麼不一樣?不過今天有件事保證能成。”
孔翠被弄得糊里糊塗的,翻著兩隻杏仁眼問道:“到底什麼事?還保證能成?幫人家牽紅線了?”
“沒有。嬸子那人也太不通人情世故了,金鴿都病得不成樣子,還讓全厚厚天天跟她同房,說是要抓緊在秋收前讓金鴿懷上,你說這叫什麼事啊?”
孔翠一聽,哈哈大笑道:“哈哈,還有這種事!這個人真是有點神經,哪有這樣的呀!”
“就是啊,所以我就耍了一下狠,讓嬸子自己上套,不然真出了什麼事,我這做醫生的心裡也過不去。”
孔翠一聽,哼了一聲道:“你算了吧,人家的老婆還用得著你心裡過不去?別假惺惺了,就算出了人命,也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省省心吧。要是有時間,去學學幫我做飯才是正事。”
“好,有時間我一定學做飯。不過我這手不乾淨,一下摸屁股,一下摸菜,只要你覺得不噁心就成。”
“拉到吧你,再說下去我就吐你一身。”
孔翠說著,就拿起一個袋子團在一起扔了過來。
麻三趁機溜進藥房裡,太陽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不冷不熱的剛好,他用手捋了幾下頭髮,仰頭靠在椅子上,享受著難得的陽光。
桌上略微泛黃的書散發著淡淡的墨香,書的一角明顯有著蟲蛀的痕跡,此時顯得非常平靜,窗戶的一邊,一張破舊的蜘蛛網隨風來來回回地飄蕩著。
麻三心裡盼著嬸子趕緊出現,但是久久都沒有見到她,這讓麻三心裡鬱悶極了,怎麼也想不到在她家裡說得好好的,為什麼現在還沒來呢?難不成真的不顧金鴿的生命安危了?
他開始坐臥不寧,金鴿痛苦的樣子不時浮現在他的腦海裡,怎麼也抹不去。
“快點吃飯吧!”
廚房裡的孔翠叫了一聲。麻三深深的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已經黃昏了,陽光開始明顯變弱,有氣無力的揮灑著金黃|色的餘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