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鍋。起初有人出面意欲化解干戈。施暴者也賣調解人面子不予追究。當施暴者再度對同齡人實施性侵犯又被子敬強行推開的之後,施暴者和一群人不由分說的把他按在地上拳腳相加。整個牢房像是週末港灣的跳蚤市場,人聲鼎沸。在警察到來之前,施暴者掏出生殖器,對準他的嘴肆意妄為地灑尿。

他的眼睛被尿液刺痛,猶如針扎。騎在他身上的人使勁地將他雙手往後擰。當他吃痛的叫出聲時,施暴者的尿液進入了他的喉管。

每當回想那幾分鐘的暴動,他就極度驚恐。除了醫生,他幾乎不再放鬆對任何人的警惕。就像驚弓之鳥,哪怕是有人輕微地觸碰,也會立刻產生不由自控觸目驚心的舉動。譚樹辰往前走了一步,子敬立刻就向後畏縮,差點掉下病床。

移(2)

譚樹辰不自覺地想起了樹諾當年的樣子。

當年樹諾也是受過極大的驚嚇。一九六九年初。樹辰領軍的高草壩人民公社第三生產分隊一群人交還了槍支,回到高草壩的群山重嶺間,伐木修路,以求遠離武鬥。就在他們準備結束一天工作的時候,一群拿著槍械的人衝了出來。搜刮了他們所剩無幾的錢財和帶出的乾糧。當其中一個人對善如進行肆意調侃時,樹諾從後撲上去將其撲到。拿著槍械的人對天急速地放槍。當一群人把一米見長的槍對準樹諾的額頭時,全部人的心都提上了嗓子眼兒。他們最終沒有開槍。他們將他用皮帶捆綁起來,掛在車後面拖出五百米開外。一群人把車停下後,拿著手裡的槍支尾部亡命地毆打。樹辰一群人追趕過去的時候,樹諾的額頭冒出許多的血。那群拿著槍支的人像是遊戲結束,歡呼而去。

樹諾在後來的一週內也是像子敬一樣膽戰心驚的面對周遭事物。每次善如給他端去米粒稀少的白粥時,他才會嘴角微微上翹。樹諾對善如的用情至深感動了善如。善如在那段時間總是抽空陪他。給他唱歌,給他朗誦《紅色保險箱》的篇章。

一九七二年,樹辰樹諾兩兄弟有了一個回城指標。樹辰經過一夜的掙扎,最終將名額讓給了樹諾。他知道樹諾日思夜想的回城,是為了找到善如。當他內心也同樣煎熬的時候,他總會想起樹諾為善如捱打的那個場面。他覺得,樹諾得到善如是付出生命得到的一種回報。雖然,他和善如也有過一場驚心動魄的過往。

譚樹辰眼眶有些潮溼。他對子敬說,一會律師會來見你。你若不願意的話,可以告訴教導員。

子敬在他走後下了床。一個警員舉著藥瓶陪他去廁所。在經過走廊的時候,他突然看見了額頭纏滿紗布的施暴者。他驚愕的扭頭就跑。手上的針頭帶著一片皮肉垂落在地上。警員手上的藥瓶被他轉身時劇烈的撞擊撞在牆面。碎裂的玻璃片叮叮噹噹的落下。他在走廊的另一端被教導員抓住。他在教導員懷裡拼命地掙扎。警員衝過來正要舉起電棒的時候,譚樹辰大喊一聲推開了警員。他從教導員懷裡抓出子敬,牢牢抱住。子敬,你冷靜些。叔叔在這兒。不要怕。

他把他按在病床上,以便醫生給他注射鎮靜劑。醫生搖頭說,再這樣下去,藥劑會超標。他問醫生,他的情況可以取保候審了嗎?

醫生不置可否的嘆了一口氣。

教導員說,老譚,如果你可以保證犯人的行蹤和安全,我們可以通融處理。

站在看守所的門口他撥通了善如的電話。

善如,是我。樹辰。

孩子還沒出來吧?善如的語氣平緩,無責怪。

已經在想辦法了。給你打這個電話是想跟你商量子敬的事。因為和樹諾說怕他情緒控制不好。所以剛從子敬的學校領導處要了聯絡你的電話號碼。

我也快回國了。

善如,現在子敬受了很大的刺激。他的情緒很不穩定。醫生說,他需要有良好的環境來配合他受挫神經的康復。我可以透過關係讓他有取保候審的資格。我必須和你商量。他和當年樹諾的情況很像。極度的恐慌感導致他害怕任何人的靠近。情緒非常糟糕。

醫生怎麼說?

他很佩服善如作為一個女人處驚不亂的風度。就像當年他們共同經歷過的那場風波。她始終是從容以對。醫生沒有給具體的意見。可能都是熟人,不好給意見。

你的意思呢?

我怕把孩子放到樹諾身邊,不妥當。很多往事,我們都在極力地遺忘。我怕樹諾看著子敬現在的樣子會回想起當初。樹諾是性情中人,我害怕……

樹辰,如果你有那麼多的擔憂就還是不要接他出來了。她用平靜清淡的語態打斷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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