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末還是選擇了坐電梯,他實在沒有力氣再從二樓爬到十九樓。
他就不信四臺電梯能同時壞兩臺。
這趟電梯裡一個乘客都沒有,不知道是人們嚇得不敢再坐電梯,還是其他什麼緣故。
“那隊軍人不知道來醫院幹什麼的,他們身上的裝備看起來像要打仗一樣。”蕭末嘀咕。
雪裡紅沒回應他。
蕭末放下這個問題,又想起另外一個問題。
“奇怪,好好的纜繩怎麼會斷了?而且一斷斷兩根。”蕭末想不通。
“你看到了斷掉的纜繩?”雪裡紅低聲問。
“嗯。”蕭末沒有否認。
“那你沒有有看到斷裂切口是什麼樣的?”
“不像是自然損壞,也不像是被故意破壞,那斷裂切口……”蕭末想起來了,他“看”到那兩根攬繩的斷裂口殘差不齊,“就好像……”
“好象被什麼咬斷了一樣?”雪裡紅接道。
蕭末打了個響指,“對,就是那種感覺。”
雪裡紅沉默。
蕭末戳他,“你猜是什麼東西咬斷的?”
“我們一路過來,你有沒有注意到那些老鼠和蟑螂都在啃咬與金屬有關的東西?”雪裡紅道。
蕭末一驚,“你是說?”
“我也希望我看錯了。”
十九樓安全到達。
蕭末走出電梯,頓時吐出一口長氣。
雪裡紅輕笑了一下。
蕭末重重拍了他一巴掌,“不準嘲笑你老闆。”僱主不就是老闆嗎?
雪裡紅悠然道:“我突然覺得有點吃虧,除了那些必要條件,你還應該給我發工資才對。”
“工資?我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麼時候,說不定接連兩次任務沒完成,我就被系統抹殺了。”
“有我在。”
“所以?”
“僱傭我很划算的,你應該付工資。”
“一個月兩百?”
“兩百兩黃金?不錯,可以考慮。”
“去你的吧!”
兩人大難不死,心情放鬆下,一路說說笑笑,直到走到導醫臺。
十九樓凹字的開口部位放了兼有接待作用的導醫臺,要想進去必須透過那裡的護士。
蕭末帶著三分好心情,笑著上前搭話道:“護士你好,我們來探視病人,聽說他就住在這裡的十九樓。”
年輕的護士抬頭看了眼兩人,神色木然地回答:“對不起,現在十六樓以上不對外開放,如果你們需要探視病人,必須和主治醫生預約。”
“我們已經預約了。”蕭末睜眼說瞎話。
“病人姓什麼叫什麼?”護士開啟接待簿,首頁就是一張記載了病人名字和病房的記錄表。
蕭末想要偷看那張記錄表,旁邊的青年已經把那張記錄表上的名字盡收眼底,隨口報了個名字,“我們來探望王成。”
護士順著羅馬字順序找到王成這個名字,看了一下名字後面的預約狀況,“抱歉,這個時間段這位病人沒有任何預約,按規定你們不能探望該病人。”
蕭末驚訝道:“不會吧,我們已經預約了,昨天下午才打的電話。護士小姐,麻煩你能不能幫我們查一下,也許他忘記跟你們說了。你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那樣突然的昏迷事件,他家人都十分擔心他,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來看一看,就怕他出什麼事情。”
“抱歉,你們可以打電話給他的主治醫師,重新約定時間。”護士擺明了他們這裡管理嚴格,不是誰都可以隨意進出。
蕭末轉頭看向雪裡紅,怎麼辦?要不要想個辦法引開這個護士?
雪裡紅卻把他往身邊一拉,讓他讓開了道路。
蕭末不解,正要開口詢問青年,卻聽身後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而為首的人已經走到他身邊。
“聽說疾病研究中心的蔡主任和錢主任都在這裡是嗎?我們是國家生物工程科學技術研究所的特派專員,有重要事情需要與兩位主任商量。”來者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對小護士說道。
蕭末往雪裡紅那邊又退開兩步,和青年一起看向來者。
來者年約二十後半的樣子,年紀尚輕,身上的官味卻極重,穿著一身超薄涼爽系西裝,長相還算過得去,臉上也沒什麼痘痘疤疤,就是那副拿鼻孔看人的樣子讓人很不舒服。
這名特派專員身邊還跟了一名外國人和兩名身穿研究所制服的隨行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