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錢,你根本就不配當一個治療者!你見死不救,你就是殺人犯!”那少年站起來大聲哭喊。
被事先安排的某人也站了起來,他的話更毒,他轉頭對在場所有人喊叫:“大家都聽到這人剛才說什麼了,他說就因為生氣,能救也不會救!還要逼我們做出選擇救誰,有這樣的治療者嗎?他根本就不配有這樣的能力!”
“對!他不配!這樣的治療者不如沒有!”病人家屬中有人“義憤填膺”地跟著喊。
“既然他不能救人,還不如把他抓起來交給科學院,找出他身上能救人的秘密,說不定以後能創造出更多的治療者!”
會場裡的議論聲忽然消失,原來這才是今晚這出戏的真正目的?敗壞蕭末名聲,給他扣上不治療不如不要他的大帽子,接著就是為了不浪費他的能力不如送進科學院當實驗材料。
這計策很挫劣,但不得不說很管用。
如果蕭末救一人就要收一萬能,在場有幾個人能給得起?而能給得起的又能給幾次?
一萬能,這對任何一個普通家庭都是一筆連想都不敢想的鉅款。就算他們家中有異能者,為國家服務的收入,再加上一定外快,他們每月收入也不過才十能到五十能之間,而這些轉換能要用做家用,還有一部分要供他們自己提高能力和補充能量,且轉換能出現也才兩個多月,滿打滿算,許多普通異能者手上的轉換能不會超過五十枚。
一名能量強大的治療者卻不能為大多數人服務,甚至還威脅到頂尖的那撥人,那麼這個人的存在意義必定會降到最低。
本來提出讓一名異能者進科學院當研究材料,肯定會觸犯到所有異能者神經。可如果這名治療異能者對其他異能者沒有大用,而科學院研究了反而還能給他們帶來一點好處,那麼……
總統轉過身,洛桑也抬起頭,好多人都在看著蕭末,看他如何破局。
有些人想到,蕭末可以承諾以後救人只收一點轉換能,可如果他這樣開口了,那麼他原來設立的門檻也就變得毫無意義。說句難聽話,以後是個人,只要有點轉換能都可以來逼著他救人。
情況似乎一下就變得對蕭末大大不利起來。
蕭末眼中有怒火閃過,但他愣是忍了下來,他的神情變得更加淡漠,也更加像某人,他似乎連辯解都懶得辯解了,只非常平靜地說了兩句話:“想抓我當實驗材料?你們可以試試。今晚我把話擺在這裡,今後只要是與計科議員有關的人事物,包括他的手下、親戚、好友、其他等等,不管他們捧多少能量來,我一個都不會治。”
“嚯——!”喧譁聲大起。
有人在鼓掌,也有人在怪叫。
計科氣得握緊演講臺邊沿。蕭末這話太狠,一個大治療者放出這樣的話,如果讓他成了氣候,不說他現在手底下的人,今後再想招攬其他異能者,那些異能者能不多考慮一下嗎?
鮑義勇也直到此時才轉頭去看蕭末,蕭末這句話讓他有點意外,這是徹底跟一名上議員撕破臉了?他哪來的膽子?就算現在國家比較亂,但個人力量還是無法與國家相比,難道他已經決定投靠周放那邊?不過蕭末這樣的作為,倒是讓他後面的計劃更容易進行。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自己沒心沒肺,還想把髒水潑到我頭上?”計科不得不表態,他一半真怒,一半作態地用力拍打演講臺,大罵:“你以為天下就你一個治療者嗎?剛才那位英雄家屬說得沒錯,像你這樣眼中只有利益,完全沒有一點……”
雪裡紅啪地放下筷子,他這個舉動很平常,可全場所有人的心臟都咚地跳了一下。
“夠了!”一聲不算高的怒喝從最前排傳來。
但這聲不高的怒喝卻讓全宴會場的人都安靜下來,甚至就連臺上的計科也下意識閉嘴看向怒喝者。
正直又熱心的老人受夠了似的,一拍桌子,滿臉怒氣地站起來,大聲道:“都夠了!計科,你這把年紀了,積積德吧!”
他旁邊的楊非凡等人跟著一起站起來,“爸,你別生氣。”
“是啊,楊老,您彆氣,跟某些人生氣不值得!”
計科想反駁,楊老沒給他這個機會。
老人家一手捂胸口,一手指指臺上計科,又指向臺下眾人,最後指向鮑義勇,“世界都變成這樣了,你們有些人還不想著怎麼趕緊把情況挽救回來,怎麼去解決更多的難題,還在一天到晚為了點權力勾心鬥角!可你們自己鬥自己的,何必把一個無辜正直的人也給牽扯進來!說蕭隊長沒良心?說他沒心沒肺只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