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能再次找機會接近你,這個人相當貪婪,只要給他希望,他就會追求利益最大化。這樣我們就可以拖延一段時間,等你好了,我們可以選擇離開這裡,或者做其他選擇都行。”最主要的是你恢復了,我就恢復了,到時候誰怕誰?
“你之前為什麼不跟我說清楚?”蕭末奇怪。
“鄧安潔也在。”
“她是我嫂子。”
“那又怎樣?”雪裡紅擺明了不相信任何人。他已經看過太多家人、親友、愛人為了利益而出賣自己最重要的人。在他認為中,現在還沒出賣,那只是對方的既得利益還沒達到動搖其的程度。
“她絕對不會……好吧,我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你沒事吧?”
雪裡紅搖搖頭,以有心算無心,對方又沒什麼特殊能力,他怎麼可能有事。
門外響起敲門聲。
蕭答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二哥,兒子教訓完沒有?嫂子說咱家不允許體罰孩子,還有今晚我們都到前面堂屋吃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知道了。”蕭末隨口應了聲,起身走到雪裡紅身邊,蹲下身給他拍了拍身上的浮灰。
雪裡紅身體輕輕一掙,沒有掙脫。
“你沒受傷吧?”
“……沒。”
他很想詢問雪裡紅是怎麼殺死了張醫生,以及對方的屍體怎麼處理的,還有那兩個保鏢是死是活?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蕭末心裡也矛盾得很,明知雪裡紅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可老是忍不住把雪裡紅當真正的小孩看。看雪裡紅那平靜的表情,顯然殺人已經不是第一次。
他想告訴雪裡紅殺人不好,可是現在這世道……
蕭末拉開大門走出門外。
雪裡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底浮起了一絲很怪異卻很強烈的*。
雪裡紅一直都知道,作為一個活了不知多少年、始終處於慾求不滿狀態、始終無法長大做一個真正男人的男人,平時絕對不能把某些事想得太多,也不能太專注於某個人。
這對他來說是一場可怕的危機,對那個被他關注的人來說……也絕對是一場悲劇。
可是為什麼他之前都可以抑制,現在卻抑制不住了?
是真的抑制不住?還是……不想?
雪裡紅在認真思考:老話說得好,堵不如疏,老這麼堵著也不是一回事,等他恢復成年體,他也需要找個□□物件,既然如此,要不要……
那個笨蛋強行提前使用能力修復自己,過兩天他就會承受惡果了吧?
到時候他又要不能動,只能靠他侍候了吧?
也許他可以先收一點利息,先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
就在雪裡紅思想開始暴走的時候,蕭末端著水盆和毛巾回來了。
“剛才你大伯母說今晚和曹家一起吃飯,說曹家有和我們和好的意思,哈!你相信嗎?”蕭末把水盆放到椅子上,招呼雪裡紅過來洗臉。
屁大伯母!真當我是你兒子?雪裡紅翻個白眼走過去把手伸進水盆,剛剛打上來的井水還有一絲陰涼,在這炎熱的天氣中,這份陰涼能讓人心情都開朗許多。
蕭末擰了擰毛巾,給雪裡紅擦臉,“舒服吧?我看缸裡的水不涼,現到前院打的井水。你看我這個爹多好?”
蕭末開玩笑。
雪裡紅抓下毛巾。
男人蹲在地上對著兒子不要臉皮地賣萌,“兒紙?”
雪裡紅忽然很想咬他一口。
雪裡紅回他一個詭異的笑容,“你真想讓我叫你爸爸?”
蕭末萎縮了,“我寧願你叫我老闆。”
“小心曹家,不過也不用太小心。”雪裡紅直起身,抓過男人手中的毛巾,扔進水盆。
曹家很蠢,蠢到在晚飯裡下安眠藥,想要把蕭末賣給安置區,卻被雪裡紅發現--他早就偷聽到曹祥和那醫生的對話,也看到那醫生給了曹祥什麼。
最後曹家被蕭家三兄弟摁著暴揍一頓,連鄧安潔都把曹家女人的臉扇了幾巴掌。
蕭末身體恢復,也就不想再在鄧家待下去,寄人籬下總歸不自在,他們又不是真的沒能耐只能靠別人施捨房屋。
打完曹家人,蕭家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第二天中午就離開了鄧家。
之後,蕭末先幫助雪裡紅恢復成年體,繼而按照當初約定的暗號找到躲藏研究所的錢雲開和王成,又聯絡到仇將軍,和雷兵他們裡應外合,讓仇鋒掌控了整個安置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