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架嗎?”蕭樂多激動得直摞袖子,摞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穿的是短袖。
蕭問腳後跟稍微用勁,把兒子向後頂了頂。
蕭樂多躲在他爸身後,對鄧安非的兒子豎起中指。
鄧如龍衝蕭樂多抬起腦袋,手指在脖頸間一劃。
“你們想幹什麼?姐,姐夫,爸媽,叔叔嬸嬸,大堂哥,你們看蕭家人又發瘋了!”曹祥去拉他堂兄。
比曹祥矮了半個頭、看起來比較文弱的曹黎輕輕掙脫他的手,站到了在田裡幹了一天活、臉色疲憊的父母身邊。
曹彤見之,暗中瞪了一眼自己叔嬸一家三口,一群白眼狼!
“蕭末?!你身體好了?”提前回來,正在廚房做飯的鄧家老倆口聽到噪雜聲走進堂屋,一看兒女親家兩家這是要對上的勢頭,連忙開口做和事佬。
可憐鄧家老倆口也是有苦說不出,本來兩人住得好好的,因為心軟,讓兒女親家都住了進來,而這蕭、曹兩家一住進來,他們老倆口就再也沒有了安穩日子。
其實老倆口心裡也清楚,這件事是自家兒子做的有點不地道。之前這老房子雖說大,但因為老舊又不方便,兒女都不愛住。兒子親口說過,鎮上的房子和田地歸他,這老房子就送給妹妹。他們倆也預設了兒子的說法。
只是鄧安潔是個懂事又孝順的,因為他們老倆口一直住在老房子裡,當初出門的時候就沒有把這房子真當作嫁妝要過去。
現在女兒因為天災回來住,於情於理他們都不可能把女兒一家拒之門外。
可哪想到這天災如此厲害,禍害了一座城市不夠,竟然整個世界都禍害了一遍,現如今,凡是鋼筋鐵骨的房子都不能住人,他兒子一家也被迫從鎮上搬了回來。
如果只有兒子和女兒回來倒好,問題是他們把各自的親家一家也給帶了回來。
鄧家老倆口,蕭家七口,鄧安非一家三口,鄧安非妻子曹家老老少少來了六口,加起來一共十八口人。
兩進院子加起來一共十四間房,除卻不能住人的廚房、衛生間、雜物間等,十八口人稍微擠擠怎麼也夠住了。可不知道是不是人心不足的緣故,家裡的矛盾卻一天比一天多。
尤其是當人們發現新收的糧食和果蔬都不能直接食用,就連水源也被汙染大半後。
那之後曹家和蕭家就為了食物和水吵了不知多少遍,有幾次都差點打起來。
兒子大概擔心妹妹把老房子要過去,竟默許了曹家和蕭家鬧騰。
最糟糕的是,自從蕭家老二被硬生生擠出大院,父子倆不得不住到那間多年沒有住人的看林房後,蕭家就再也不肯把食物分給曹家人,連鄧安非一家三口也沒了油水。這也導致曹家對蕭家越發看不順眼。
“鄧叔、張姨,你們好。這段時間給你們添麻煩了。”蕭末一看老人出面,態度先軟了三分。
“身體好了就好,你這一躺一個月都快把我們擔心死。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我聽外面喊著大蝗蟲什麼的,是不是那玩意兒又出來吃人了?”鄧父年紀比蕭父還小一點,頭髮也大半泛著黑,有著一對特別濃的眉毛,面相溫和,雖是土裡刨食的農民卻有幾分高知的溫雅氣息,只是這段時間讓他臉上又多添了幾分愁苦和滄桑。
“爸,這沒你的事,你先和媽去弄飯,大家都餓了。”鄧安非不等蕭末回答就上前催促鄧父離開。
“是呀,今天家裡來了這麼多人,可得多弄點飯菜才行。”曹彤走到鄧母身邊,“媽,我去幫你吧,免得我在這裡又礙人眼,他們能動手打我弟,就能動手打我。”說著曹彤的眼睛就紅了。
鄧母看看她,又看看半躺在沙發上唉唉痛叫的曹祥,嘆了口氣。這媳婦說話也越來越苛刻了,明著暗著挑撥鄧家和蕭家的關係。可她能怎麼辦?至少這兒媳對他們老倆口還算尊重,而他們總是要跟著兒子生活的。
鄧父聽到曹彤說話,微微皺了皺眉,不滿地看了兒子一眼。非要讓兩家鬧到不可開交、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你才順心是不是?
蕭末又哪裡是省油的燈,一聽曹彤的影射,立刻開口還擊:“的確,曹家、蕭家都一大幫子人,不過我們家好象是開火另吃的?還是你們曹家打算請我們家一頓?那太好了,恭敬不如從命,等會兒我和小紅回來一定要好好品嚐這頓晚宴。”
“蕭末是吧?說話別那麼過分,都住在一起,小彤又是女孩子,哪怕她說錯話,你就不能包容一點?”曹母看兒子被打,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如果不是女兒給她暗中使眼色,讓她不要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