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
他不知道這一切他為什麼能做到,現在也想不了這麼多,他只要知道他能做到就可以。
系統發出一聲輕疑。
蕭末感到自己身體熱度有點上升,似乎系統又在掃描他全身?或者是系統在做其他什麼更復雜的事情?
親手殺死三名人類的蕭末晃晃腦袋,逼著自己不去多想,他能感到自己的改變,第一次殺人他是那麼痛苦,可如今他竟然連愧疚感都沒有升起,甚至還覺得那三人死得活該。
是呀,那樣對待他,他憑什麼要同情那三人?
腦中浮現的三維圖告訴他,門鎖已經被處理好。
蕭末手掌離開門鎖,退後兩步,抬頭看天花板。不是任何一棟建築的通風管道都能進人,有些建築的通風管道窄得連貓仔都鑽不過,但這裡是地下建築,又是重要研究地,通氣要求非常高,看通風孔大小,裡面的管道應該可以達到國際標準。
男人用力挪過解剖臺,從這間實驗室裡找了把解剖用的手術刀當螺絲刀用,爬到解剖臺上,把通氣孔的固定螺絲全部下掉,再把通氣柵欄移開,做出有人攀爬進去的樣子。
然後他掃視整個實驗室,隨手把裡面各種設施弄得更亂,能推倒的全部推倒。
門外腳步聲響起,有人在刷門鎖,但幾次沒刷開,他都能聽到門外傭兵憤怒的叫聲。
蕭末加快速度,忍著嘔吐感,從三傭兵身上弄出鮮血抹到自己身上、臉上。
做好這一切,他低頭看看自己敞開的衣衫,把能扣的釦子全部扣上,隨即坐上解剖臺,拿起手~槍,對準自己的臉……這需要相當大的勇氣,他看著自己的大腦構造圖,尋找比較安全的地方。
“砰!”
手~槍扔到一邊,蕭末倒下,臉朝上,滿臉血汙,身上也到處都是血,看著就像是中了很多槍而死亡的人。
這次他神智清醒,自然也能控制自己的能力不讓其對自己的傷口進行修復。可是真的好痛!他要痛死了!他現在光是忍住不修復自己就得使出極大的意志力。或者先把裡面修復一下,只留外皮傷口?
“砰砰砰!”外面的人大概老刷不開門,急了,不再找人試指紋,直接破壞門鎖。
實驗門開啟,令狐帶著人衝進來。
蕭末聽著腳步聲,把自己的呼吸放到最輕。
“糟了!”
“媽~的!我就知道出事了!老柏!小戴!老賈!”
“頭,他們都死了!”來人一看室內景象就先入為主,“應該是那個逃掉的青年從通風口進來過了,大概是想救自己的同伴,看人死了又跑了。”
有人恨恨地對蕭末身體開了一槍洩憤。
蕭末在心中大罵,肌肉不自禁地顫動了一下,還好,沒人注意到這一幕。
“夠了,人都死了。”令狐喝止那個發洩的人,站到通風口下方打量。
“頭,我們要不要派人上去看看?”
“猴子上去,其他人跟著我查各實驗室。”
“是。”
“大衛留下來收拾,死掉的兄弟先送進冷凍庫。”
“那這個傢伙呢?”
“先留在這,鮑少不是說了他想要新鮮屍體做實驗?”
蕭末靜靜地裝死人,誰也不知道他現在有多害怕。
不止怕被人發現他還沒死,他……現在只要稍微走神,腦中就會浮現三傭兵的臉。
他不想看,可是那三張臉總是不受他控制地浮出來!就好像有人在故意逼他看一樣。
三傭兵猙獰的臉孔和母親臨死時的面容交錯在他腦中不停浮現,折磨得他想要嚎叫、想要奔逃、想要遠遠地躲開這一切!
自從世界異變的那天開始,他一直在努力不要殺人。
之前的任務雖然也危險,但大多數都是面對怪物,而不是面對人。他殺的也都是血腥殘忍沒人性的怪物,從沒有傷過一條人命。
他是個非常遵守法紀的人,一直認為沒有規矩就不成方圓,只有大家都遵守規則律法,這個世界才能安寧,所以亂世來臨,他最怕的就是規則和秩序的崩壞,因為那時候倒黴的不是少數強者,而是絕大多數像他家人那樣的普通人。
哪怕在十五分鐘之前,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殺人。
“懦夫!”腦中那個他在嘲笑他。
“閉嘴!”蕭末在腦中回吼。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是不是還有別的辦法去做這個任務?
可惜時間不可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