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一時間,觀眾們從座位上站起,掌聲如雷,喝采的聲浪更是此起彼伏,迭宕無盡了。
林崢牽著帕娜茶的手,彼此相望,緩緩地向臺上走去,拾階而上:“想眼中能有幾多淚珠兒,怎經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啊……”
帕娜茶驀地與林崢緊緊相擁,便在那一刻,後臺的人妖們都情不自禁的流下淚來。剎那間,他們的心頭湧起了太多的感慨。他們多麼希望,此時此刻站在林崢身邊的是他們自己,而不是帕娜茶。
觀眾遲遲不肯坐下,掌聲更是經久不息。林崢和帕娜茶不得不一連謝了七次幕。那觀眾才意猶未盡,緩緩坐下。有如此珠玉在前,其他的人妖表演,任是再精彩,也索然無味了。那一刻,他們牢牢的記住了這個人妖歌舞團。因為情動深處的獨唱,竟是渾然天成,此時此刻,連堤雅拉那些頂級人妖歌舞團都要望塵莫及,黯然失色了。
演出經理興奮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不停地向林崢合什:“林先生,林老闆,你老人家,真是梅蘭芳再世,我代表劇團,謝謝你老人家了。你老人家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這下那些歌舞團,再也沒法和我們比了。”
林崢只是淡淡的一笑,此刻他的眼裡只有帕娜茶,而帕娜茶的眼裡也只有林崢,心中卻同時辛酸起來。難道一首《枉凝眉》便是他們之間的讖言麼?兩人彼此脈脈相望間,禁不住淚如泉湧起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賭石
石頭過來了,產地灰卡,是塊皮殼成灰黑色,重達三四百公斤,形狀很不規正的毛石。不過不是從帕敢直接過來的,而是在這裡經過篩選後送到仰光去的。賣家原準備到仰游標個好價錢的。
誰想他獅子大張口,看錯了行情,標了80萬美金的低價,如果是97年以前,這個標底絕不過分。然而經過金融危機之後,玉石商的口袋也縮水了很多,這個標底便顯得有些漫天要價了。更何況沒有開窗,誰都不曉得這塊石頭裡面是否有翠,既或有,水多或少,底是否乾淨,都不得而知。便沒有人敢給價錢。於是,這塊石頭,又從仰光折返到了曼德勒。
賣家之所以把石頭帶回來,就是因為林崢。他是聽這裡的經濟人說有這麼一個人,且這個人曾花了800百萬人民幣買了一堆爛石頭。能拿起800萬人民幣的人,絕不在乎這幾十萬美金的,與其在仰光有價無市,便不如帶回來,狂敲這個冤大頭一把。
林崢雖是個冤大頭,但張文茂卻是個蟲兒。這塊石頭太大,按行裡的說法,賭小不賭大的。如果這麼大的石頭裡面是水多種好的翠,其價值簡直是個不能想象的天文數字,那麼80萬美金,當真是物美價廉了。可如果真的是好東西,又怎麼回從仰光打回來。所謂好馬不吃回頭草,既然別人都不要的,那麼這塊石頭便端然不值那麼大的價錢。
所以張文茂只是看了看,卻不肯出價,這讓賣主有些著急。接著,又有一些玉石商過來,看了之後,都拿不準來。幾個人合計了一下,要求開個窗。
賣家原本期望很高,卻想不到一路的顛三倒四,十分的不順暢。且這次回來原本是指望林崢開個價的,誰知他們又吞吞吐吐,早已是滿腹牢騷,便對經濟人十二分的不滿意了。此時又聽這些客人要求開個視窗。開出翠來,自然一萬個好,可要是開不出來,那他可就垮了。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肯開窗的,且對經濟人說了些很過激的話。
這反而使那些原本對這塊石頭萌生出些許興趣的賭石客起了疑心,便再不肯出價了。這塊石頭一涼,就是十好幾天。任他再有耐心,也耗不起了。因為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如果讓所有的客人都看了,還不出價的話,那這塊石頭就是裡面真的有翠,也一文不值了。
賣主坐不住了,三天兩頭的請經濟人和林崢他們吃飯,看人妖。他越是殷勤,張文茂越是不肯吐口的。賣主的要價從80,落到70萬,又從70萬,落到50萬,眼見著就要跳伊瓦洛底江了。
他越是如此,張文茂越是心裡沒底了,便再不肯吐口。只是不要人家的貨,便不好意思和他照面。偏這個賣主把這一保都押在林崢身上,且天天到詩多尼堵他們。這令林崢他們不勝其煩。直到有一天,賣主在皇宮裡堵到林崢,那時他的身邊只有帕娜茶,事情才有了轉機。
自從林崢客串了回人妖之後,他又連著頂替了帕娜茶五六場。直到帕娜茶的嗓子完全歇過來。除了張文茂,竟沒有人發現林崢的冒名頂替。因為演出經理十分忌憚華人,惟恐林崢客串人妖的訊息傳出,被競爭對手扣一頂“汙辱華人”的帽子,從而觸怒曼德勒這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