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輝映,給了陳杰最好的運作空間。尤其是江順風在其間的推波助瀾,更使得東電的股價如火上澆油,一發不可收拾。
他天天在報紙電臺上對東電大加吹捧,炒股比賽裡更是來回在東電上搏弈,吸引了無數的眼球,當那些訂閱了他內部訊息的股民,將自己的血汗錢交給他買他們渴望的一夜暴富的訊息股時,他給那些數以萬計的股民,推薦的只有一隻股票,就是東電。
東電在上漲,這使那些先一步買進的股民,對他奉如神明。然而,林崢卻知道他這是在玩火。當初林崢決意把他打造成出貨通道時,按排了七隻股票,幾百位作手,所以他們的運作相當縝密,無論是做線,還是成交量,都配合的天衣無縫,讓最老道的股蟲也難以察覺蛛絲馬跡。
但是,現在的江順風,殺來殺去,卻只在東電一支股票上,莊托兒的痕跡便過於明顯了。現在由於那些莊家們手裡還持有大量的貨,所以股價暫時不會掉下來。可是一但那些莊家把貨倒給散戶,那股價就會天坍地陷,到時候倒黴的除了跟進的散戶,就是江順風了。
江順風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神,他已經忘記了他為什麼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他在席間大談對股市的看法,只引得陳杰等人暗中不齒。倒是與他坐在一起的小企主,一臉崇拜。除此之外,便是鄰桌的女士們,對他的高談闊論,當成了天大的機密,側耳聆聽,惟恐遺漏了任何一句話以致耽誤發財的機會。
他忘乎所以,眉飛色舞的樣子,令林崢很擔心。他知道東電早晚有一天會崩盤,那時他將何以自處。他很有一種想提醒他的衝動,畢竟江順風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他一手造成的。江順風絲毫沒有覺察到他已然坐在了火山口上,且那火山已是岩漿流動,隨時便會噴發,將他燒成灰燼。
事實上席間的多數人都在談股票,且不止是東電,股市的持續走牛,創造了太多的共同話題。尤其上海人原本就有投資股票的喜好,所以當這些大小股民聚集在一起,自然離不開股市。大盤的虛火迷住了他們的眼睛,使他們樂而忘憂,絲毫覺察不到正在凝聚的風險。
林崢嘆了口氣,抬頭看著穹頂間的枝形水晶燈,忽然有一種感覺,彷彿那頂要塌了,那燈要掉了,將席間的人都埋在瓦礫間似的,竟生出萬分的驚恐來。那驚恐竟讓他出了一身冷汗,他越發僥倖於自己抽腿的快了。
他們喝著窯藏了十八年的五糧液,談著股票,也談著女人。他們的話題便由東電轉到了風情萬種的蓮溢香身上來。蓮溢香今天穿了件粉白色的類似旗袍的斜肩真絲長裙來,尤其是她的右肩頂著一朵荷花,暗合她的名字,便使她越發得出塵脫俗了。
陳杰微微含笑:“林老弟,你不但有個黃金指,還有個淑女院。就她那樣的貨色,在你老弟轉那麼一圈,就風情萬種,豔壓群芳了,難怪別人稱你是‘美人收藏家’。我看叫你‘美人發明家’更加的名副其實。”
林崢沒有喝酒,而是要了澄汁,自斟自飲對陳杰的挑釁,便是呵呵一笑:“既然陳總這麼說了,小弟也就愧領了,什麼時候,陳總覺得自己枕邊的女人有欠妥當的,可以送到我這裡嘛,我保管她會氣質迥異,令你回味無窮的。”
陳杰的臉色變了幾變,嘿嘿一笑,便以酒遮面起來,倒是方建國臉色頗為難看,林崢的話明是和陳杰說的,暗地裡卻是在譏笑他爛使美人計,以致他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嘿嘿一笑:“有所得必有所失,老弟,今日你的新歡舊愛,齊聚一堂,當真是群芳吐豔,老弟啊,你何時能湊齊金陵十二釵呢?”
林崢聞言,不自禁的向席間瞄去,卻見曾雪怡,譚嬌,葉心竹,苗巧鳳,蓮溢香,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或是媚如牡丹,或是冷豔如菊,或是憂鬱如蘭,或是妖如玫瑰,或是燦若海棠,當真是風情各異,群芳爭豔,直迷了他的眼,然而其中苦樂,卻惟他自知。
她們與鄰座的女伴低眉淺笑,款款而談,不時的將眸光流瀉到情敵或者是林崢的身上。當她們的眸光彼此接觸時,那等電光火石,很有可能引起瞬間的暴風驟雨,但當她們看到林崢時,眸光又是那麼的悽美幽怨。直使林崢低頭側目。陳杰和方建國不由嘿嘿冷笑,最難消受美人恩,齊人之福也不是那般好享的。
莫說是這五位,就是席間的女士,莫不為他側目。在她們眼中,林崢簡直就是夢想的代名詞,他非但有點成金的鍊金術,更有著讓所有女人為之傾倒的容顏。然而更令這些人心醉,且念念不忘的便是他對他身邊女人的呵護,可謂無微不至,便如脫胎換骨的蓮溢香。
當《股色》之風,漸漸飄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