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崢的安危擔心起來。她立刻從床上爬起,開著新置的蘭博基尼飛也似的趕了過來。
賭場裡依然人頭簇動,賭場經理見她來到,慌忙把她引到貴賓室,那是個大約40平米的房間,安了頂棚,鋪了地板,刷了牆漆,與外面的髒亂形成顯明對比。林崢正坐在一臺老虎機前玩得正興,梁丙昆則站在他的身後,望著老虎機上翻飛的數字,一臉的驚諤。孬保平和那個婦女坐則在長沙發上侷促不安
梁丙昆見曾雪怡一臉驚恐的進來,哈哈笑了:“對不起,曾姐麻煩你跑一趟,事情我已經瞭解清楚,是林老弟給我開的一個小玩笑,這個玩笑很小,無傷大雅。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把你找來,主要是林老弟已經,嘿嘿,他現在是不能自立了,很容易讓人給騙了,所以我要鄭重地把他交給你。”
孬保平渾身亂顫,縮在沙發的一角,頭低得更低,手纂得更緊。
曾雪怡長出了口氣:“又給昆哥添麻煩了。”
梁丙昆哈哈笑著:“曾姐這話說的,能與遇到林老弟這樣的奇人,梁某算是開眼了。如果林老弟能夠康復,他需要什麼幫助,儘管來找我,但凡是我梁丙昆能做到的,決不推辭。”
曾雪怡大喜過望:“昆哥,沒有開玩笑。”
“開玩笑?曾姐真會說笑,梁某雖然不是什麼英雄人物,也知道一諾千金的道理。不過呢,曾姐真的要用心了,以林老弟這樣的天資,如果這樣下去,嘖,真是太可惜了。”
曾雪怡也不覺黯然。她原想以毒攻毒的,此刻也全沒了主意。因為林崢是因為那夜離開梁丙昆而發病的,所以最毒的藥劑莫過於梁丙昆。如今梁丙昆就在他的面前,而他們卻能玩在一起,她的心境可想而知。不過這段時間,她也想清楚了,林崢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就知足了。尤其是這段時間,她對林崢的思念與日俱增,今日恰好借這個機會把他帶回她的身邊,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她向梁丙昆道了聲謝,便帶著林崢走了。
賭場經理看了看沙發上已經嚇得幾死幾生的兩個人,望著梁丙昆:“他們怎麼辦?”
梁丙昆微微一笑:“照規矩辦,兌籌。”
“可那是一百多萬啊。”
“賭場就是讓大家來贏錢的,只要人家不出千,拼運氣靠本事,為什麼不讓人家把贏的錢帶走,難道非要讓每個到賭場的人輸嗎?”
孬保平和那婦女面面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梁丙昆走過去拍著孬保平的肩頭:“兄弟,你很幸運,居然讓你遇到了林老弟。可是這種幸運不是每天都有,看得出你的生活並不寬裕,這裡不是適合你的地方,回頭兌了錢,拿著它做點生意什麼的。小賭貽情,大賭傷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