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4 鑽五(中)
如此拒絕了兩三次,張文東不屈不撓,屢敗屢戰,讓何葭切切實實地領教了為什麼那麼多大學畢業生中他能脫穎而出成為老闆——做老闆的,創業的時候一定要臉皮厚,被拒絕也不放棄,像螞蝗一樣盯緊目標,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有一日何葭忍無可忍,關上辦公室的門低聲說:“張先生,我這樣的女人,在過去,說的難聽點就是寡婦——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張文東回答:“現在沒有一女不事二夫這種說法了吧?”
何葭說:“張先生,你現在怎麼說也算個鑽石王老五,手一招,身後一把一把的未婚女孩願意嫁你,你何苦拿我尋開心?”
張文東說:“可是我衝你招手,你就拒絕我。何小姐,我沒有在尋你開心,我是認真的。”
何葭只得不接他的電話。可是他又打到他她辦公室電話上,或者找別的電話打給她,另她防不勝防。
最惱火的時候何葭對著電話低聲發火:“張先生,我是養女!”
那邊張文東一呆,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等他明白過來,不以為然地說:“那有什麼關係?我不信血統論!”
何葭真想用頭去撞牆:“張先生,我到目前為止還沒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也就是說,我們兩個人有可能是同父同母的兄妹,也可能使同父異母或者同母異父的兄妹!”
張文東幾乎昏倒!他結結巴巴地說:“我老家在浙江,跟上海完全不搭界!”
何葭回答他最後一句話:“誰知道呢?上海是個大都市,離浙江又不遠,浙江人在上海的不少——你不就是浙江人長期定居上海嗎?!”
說完她結束通話電話。
真諷刺,如今能確定跟她沒有血緣關係的只有沈遠征與何偉。這大街上走著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可能跟她有某種血緣牽連。
可是當初她跟沈遠征卻被以表兄妹的理由分開。沈遠征當時知道真相,都沒想到要堅持一下。如今跑出來個張文東,卻在這裡堅持堅持又堅持。
真是蒼天作弄!
她剛掛上辦公室電話,那邊手機又響起來。何葭接近崩潰邊緣,也不看來電顯示,對著電話幾乎在低吼:“張先生,你有完沒完?我在辦公!”
那邊傳來李春明焦急的聲音:“葭葭,張帆在不在你那裡?她最近有沒有跟你聯絡?你知道不知道她在哪裡?”
何葭鬆了一口氣:“春明啊,我沒看見張帆。你怎麼啦?她那麼個大活人,怎麼會丟呢?”
李春明說:“葭葭,張帆已經失蹤兩天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一點音訊也沒有。孩子天天哭著找媽媽找姥姥,我已經撐不住。”
64 鑽五(下)
何葭倒抽一口冷氣:“你們吵架了?”
李春明連忙叫冤:“沒有啊!那天她哥哥打電話過來,說家裡有點急事,要老太太回去。張帆不放心她媽媽一個人,跟我說要親自送她媽媽回去,說好兩天就回來。現在兩天過後也沒回來,我打電話問她媽媽,她媽媽說她已經走了,還問我是不是吵架了。我在家裡等了兩天,還是不見人。急死我了。”
何葭想了想又問:“那麼後來她們家有沒有來過電話?”
李春明說:“這也是我感到蹊蹺的地方——張帆失蹤了,她媽媽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葭葭,他們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你幫我問一下好不好?”
何葭記下電話號碼,立刻撥一個長途過去。接電話的正是張帆媽媽。何葭直接了當問發生了什麼事。
張帆媽媽長嘆一聲說:“何葭啊,你幫我勸勸張帆吧。春明外邊有女人,張帆說要跟他離婚呢,我怎麼勸也沒用。你說春明這孩子我看著好好的,怎麼會犯這種糊塗錯誤呢?我跟張帆說,春明外面有女人,也沒說回來鬧離婚;如果他沒說要離婚,你怎麼能把他往外推呢?怎麼說他也是成成的爸爸不是?你就當他是個養家人,孩子的爹,睜一眼閉一眼就過去了,他折騰不長。可是張帆她不聽我的,說什麼不能慫恿男人的壞毛病,一定要收拾收拾春明!”
何葭話筒幾乎拿不牢:“阿姨,真的假的?你讓張帆聽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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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沒聯絡,張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都不知道,她還拿她當朋友嗎?
張帆媽媽說:“她不在我這裡。她前天就走了,說是去雲南大理散散心。我說你去散心,孩子怎麼辦?張帆說孩子有他爸爸,不用她操心,也不讓我插手管。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