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公司了。。。下午我會提前下班來看你的。。。你先。。。休息一下吧。”
秦楚歌悶悶的應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花嘯微微嘆氣,親吻了一下秦楚歌的唇瓣,拎起床頭的保溫桶,轉身離開。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秦楚歌心裡一顫。
其實他已經在心裡面妥協了,他也害怕自己以後是個廢人,但是他也希望臉上的傷能夠改變他的樣貌,使得他不再和許帆憶相像,花嘯也就會真的把他當做秦楚歌來看待。
翻來覆去的心思擾的他不得安寧,他只有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相信花嘯,相信花嘯是喜歡你的。。。
四面楚歌 第十九章 H~
()
邸律揚躺在床上,腿纏的像是一個粽子。床頭櫃上擺著許帆憶的骨灰盒,骨灰盒上的許帆憶的照片表面附著著些灰塵,使得那靦腆而溫和的笑容有些模糊。邸律揚支起身來半靠在床頭,皺著眉頭聽著電話。
“我不是告訴你第一時間通知銀行嗎?警方那邊有什麼進展?” 邸律揚的聲音帶著惱火,“這幫蠢貨。。。算了,讓他們到墓地去查查,還有,不該查的別讓他們伸手,把人抓到就行了。有情況馬上告訴我。。。”
把電話甩在枕頭邊上,邸律揚把手背遮在額頭上,閉上眼睛,能夠感覺到一絲微薄的清涼。
那幫人連夜到銀行把錢取走了──也怪他把錢存到了那種高階銀行裡面,二十四小時的服務反而便宜了這幫歹徒。銀行那幫人竟然還本著誰拿存摺誰就是爺的所謂職業準則沒有通知警方,讓那幫人坐著昨晚的輪船跑了。
邸律揚嘆了口氣,把床頭櫃上的骨灰盒伸手拿了過來,拂去了上面的灰塵,“帆憶,讓你受到打擾了。。。”邸律揚盯著上面那張照片,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昨天的那一幕。
秦楚歌的慘叫彷彿還在他的耳邊迴盪著。他沒敢去看,他自認為自己的心腸夠硬,但是就算是個陌生人在你的面前這樣慘叫,也會不忍的。
何況那個人,和帆憶長的那麼的像。
所以他不敢回頭去看,他怕他會失去理智去就那個人。
花嘯應該是救了他吧。。。透過這麼個事情,邸律揚和花嘯爭奪那個人的心就淡了很多。索性就算了吧,邸律揚嘆了口氣,把骨灰盒緊緊的抱住,等自己的腿好了也去看看他罷了,終究那人的不幸是他帶來的。
一個月後。
秦楚歌有些顫抖的接過花嘯遞過來的鏡子。他答應了整容的手術,但是對於手術的內容進行了折中──他要求保留傷疤,只需要修復受損的肌肉就行了。負責整容的醫生很不解的改了手術方案,於是他的傷疤便不只一出,還有幾個因為手術而有的小的刀口。
紗布被一圈圈的解了開來,一個月以來被捂得嚴嚴實實的臉在乍一接觸到空氣,竟然覺得微微有些刺痛。
秦楚歌閉著眼睛接過鏡子,然後睜開了眼睛。裡面的人不算陌生,但是也不夠熟悉──從左鬢角到鼻樑下方再到一直延伸至右鬢角的長長的疤痕赫然出現在鏡子裡面,在長長的疤痕旁邊,也延伸出幾條非常小的刀口。它們已經不再是粉嫩的初愈的顏色,漸漸沈澱成了微微發褐的痕跡。
那張本來英俊的臉變得像是被惡作劇了一樣,整個臉像是被分割成了兩份,半夜出來肯定是個恐怖片的男主角。
秦楚歌的手指摸上了自己的臉,那道疤痕微微的突起著,雖然裡面的線已經拆除了,但是留下的痕跡還是不可抹掉。
這是他選擇的,猙獰的面容。
秦楚歌把鏡子倒扣了過來,閉上了眼睛,微微的顫抖著。花嘯拿走了鏡子,握住了他的手,柔聲道:“楚歌,要是你想再做整容手術,也不是不可以,我們改天再來做,找一個好醫生。。。”
秦楚歌搖搖頭,聲音有些模糊,“不用了。。。這樣。。。挺好。”然後睜開眼睛,臉上湊出一個有些扭曲的笑容,“我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嗎?”
“其實醫生建議你再觀察幾天。。。當然你不願意的話,我們回家。”花嘯親了親那一個月不見天日的蒼白的臉頰,“我回家給你做你愛吃的,好嗎?”
“謝謝你花嘯。。。謝謝你。。。”秦楚歌努力想要甩掉自己因為病痛而逐漸軟弱的想法,笑的開朗。“我們。。。回家。”
開啟那扇本來以為再也不會開啟的門,踏入那曾經依依惜別的屋子,秦楚歌的心緒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花嘯把從醫院帶回來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放回原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