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有宇文預留下的兩頭異獸,一個噴毒霧,一個吞噬,還有那怪模怪樣的鐵皮戰具(合金彈頭),不斷髮炮摧毀井欄,又擋在城牆上,以一當千,總算是讓瓦崗軍的潮水攻勢,不至於一口氣壓垮飛馬牧場,才勉強守到現在。
但這已經是極限了。
李密這次志在必得,一口氣出動了數萬百戰精銳,就連一座巨城都可攻下,豈是區區飛馬牧場可以力敵的?
商秀珣嘆口氣,不管如何努力,終究還是要敗退麼?
飛馬牧場,要在自己手中,毀於一旦,想到這裡,商秀珣便芳心劇顫。
徐世績看出商秀珣戰意被奪,哈哈狂笑:“商場主,不必傷心。未來你從了我家密公,成為我們的主母,這飛馬牧場,依舊是你的哩,有何傷心?”
商秀珣大怒,杏目圓睜斥道:“我寧願戰死,也絕不屈從與李密那個奸人。何況,說我們敗了,還言之過早!”
徐世績冷笑道:“你還指望宇文預那小子,能從天凡公子手中逃脫?他早就孤身一人,棄你而逃了!哈哈,但密公早就佈置了重重陷阱,等著他自投羅網。這次定要生擒他,將飛馬牧場和洛陽城,一起拿下。”
商秀珣知道他說的是事實,美眸一陣黯淡。
“那人說自己便是第三件禮物,難道最終要落空?”
她突然產生一絲心電感應,抬起臻首,望向遠方。
遠處的天邊,一人一騎,正拎著生死不知的另一人,急速馳來。
“哈哈!”徐世績笑道:“定然是天凡公子,將宇文預生擒活捉。這宇文預,只會騙女人,說大話呢。”
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正是宇文預,破壞了他與沈落雁的好事。
瓦崗軍也以為,定然是李天凡取勝,頓時響起山呼海嘯歡呼聲:“公子萬歲”,一邊加緊攻城。
飛馬牧場這邊,人人面色沮喪。就連寇仲和徐子陵,也第一次生出“天命如此,無可奈何”的感覺。
寇仲對徐子陵使了個眼色,萬一事不可為,要立即帶走商秀珣,免得這美人牧場,以身殉職,香消玉殞。
只要她人在,總有機會奪回牧場。
雙龍的計劃還未實施,就看到了天邊那人的身影。
渾身浴血,一臉殺氣,但平靜內斂,不怒自威,不是宇文預又是哪個?
此時的夕陽西下,紅光從他背後照起,鐵蹄錚錚,猶如鼓點。他的手中拎著少了條左臂的李天凡,生死不知。
商秀珣芳心劇顫,自知此生休想忘記這驚人的一幕。
寇仲最是機敏,看到如此情形,頓時振臂高呼:“萬歲!李天凡被擒了。飛馬牧場贏了。”
徐子陵長笑一聲,一雙鐵掌向面色蒼白的王伯當轟去:“還不受死?”
商秀珣淚流滿面,拔劍高呼:“飛馬必勝!瓦崗大敗!”
城頭上,猶在奮戰的飛馬牧場戰士,人人士氣如虹,高呼必勝,打得瓦崗軍人人做滾地葫蘆,跌下城牆。
瓦崗軍目睹了大帥被擒,氣勢頓時從高峰,跌到谷底。
古代,大戰打得就是士氣。
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哀兵必勝,說的都是士氣問題。
杜預高高拎起李天凡,喝道:“李天凡已死,爾等還不速速逃走?”
徐世績狂喝道:“誰敢潰退?執法隊???”
他的話音未落,便被商秀珣一招商家劍法絕技,深深刺穿了小腹。
徐世績傷重,自知再也獨木難支,跳下城牆。
王伯當也隨即躲開徐子陵,溜之大吉。
倒是瓦崗三江秦叔寶、羅士信和程咬金,敗而不亂,相互掩護,徐徐退下城牆,帶著部隊向北逃遁。
商秀珣英姿勃發,屹立城頭,微風吹拂她的一頭烏黑長髮,絕美妙姿,飄然欲仙。
她的美眸,始終盯在一人一騎,拎起李天凡的杜預身上。
杜預看到商秀珣的美色,大笑伸出三根手指,示意這李天凡就是第三件禮物。
“他說的第三件禮物,真的兌現了”李秀寧不知何時,出現在商秀珣的身邊,調笑道:“商姐姐,我看這宇文預,對你很有意思呢。連李天凡這麼貴重的禮物,都贈送給你。不若???”
商秀珣晶瑩粉耳羞得通紅,跺腳大嗔道:“李妹子你胡說什麼?”
她的臉若桃花,羞澀難當,自知若是這樣,待會如何見那宇文預,又該被他調戲了。看到遠處棄甲曳